云鸟边听边点头,觉得这个说法也有些可能,“这个说不好,也许真是也说不定。我怀疑,是不是林云深以前在他门派中修炼时走火入魔,才废掉了丹田气海失了忆,成了这么个德性?”
“很有可能,而且刚刚我在月门前等你云大小姐的吩咐时,遇到了羲和与重黎两位掌宫长老。”
“他俩是不是和你说了什么?”
“是说了些话,但让人觉得有些云里雾里的,说什么青鸾剑最好蕴养在林云深体内,如此可再保樱府千年太平。”樱雪舞淡淡说着。
“樱府太平还需他俩论断?他俩论实力还不如樱姨吧!”云鸟满眼鄙夷,对这两人的话直接不予采信。
“可三大皇家道场的长老,这道法之中的玄妙,谁有说得清楚?”
云鸟陷入思索点头又摇头。
樱雪舞露出一抹发涩的笑容,目光瞥向漂游浮冰的湖面。此刻的四景亭冷清宁静,让人心旷神怡,可她的心头却浮躁得很,仿佛有一团火在熊熊燃烧。
若真拿青鸾剑蕴养进林云深的身子里,她这辈子断然不可能再嫁给他人了,哪怕是现在大晋天下谁人不知她青山府君已然嫁人,如此再想嫁别人就有失樱府脸面了。
她内心虽然挣扎,但她却不否认自己这番所思所想所作所为异于一场豪赌,拿自己的命运去赌。
说起来,她心头还颇为愤恨,自己母亲这番指派婚姻,是当真不管她喜乐与否。
她也恼自己当初在山麓之上,为什么要一时心生怜悯,将这个傻小子带回青山城,平白拖累了自己。
要是母亲不让自己下嫁给这个傻小子,她又怜悯这个少年,以姐弟相称养在樱府里一辈子又如何?宠他一辈子又如何?
偏偏造化弄人两人成了夫妻,疼也不是,宠也不是,就算是恨,也提不起多大的恨意来,只是时不时有点怨愤罢了。
樱雪舞心里清楚,现在自己心头的怨愤恨意没那么强,还是因为她留着最后的希冀,在想用青鸾剑蕴养别人身上反逼自己父母双亲从了她的愿罢了。
如要真是青鸾剑真蕴养到了林云深体内,那她说不得也会对林云深恨之入骨。
所以,羲和重黎这两个人对她说的话,疑是在她心头权衡之中,激化了是否接纳这个丈夫的矛盾。
“云鸟,你之前不也是劝我同林云深做对百年好合的夫妻吗?”樱雪舞淡淡开口打破了平静,“你觉得,我是为了这虚缥缈的千年命数接纳了这呆子好,还是为了自己心头那点不甘,继续想尽办法?”
云鸟耸了耸肩膀,随侍在两人边上的丫鬟早已深深埋下头躲到亭中边角。
“说实话,我当初只是觉得周筠炼这人阴冷得紧,断然不是良配,就算你要骑驴找马也不能找他,如果你想找个更好的人我是支持你的。”
“可,周筠炼阴冷也好,有野心也好,他不都比林云深更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