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A市的灯光就在窗外。

“等一下等一下等我几秒钟——”

身后有人轻轻说话的声音。

男人回头的时候，看见灯光下全身赤裸的女人。她跪坐在床上，一手正抓着一条枕巾捂住胸口，一手拿着手机，正从床上走了下来。似乎扯到了什么，她还低低的嘶了一声。洁白的身体，修长的腿，微微鼓起的小腹。她捂着胸口拿着手机低头赤脚穿着鞋，身上还有他刚刚疼爱的红痕。

枕巾不过只能微微遮住那饱满的乳尖，还有那微微凸起的小腹，白色的乳肉和那毛的曼妙之处随着她的动作微微的晃动着，若隐若现，满屋的活色生香。

似乎发现了他的目光，她看着他，又嘶了一声，挥了挥手里的手机，意思很明显。

脸蛋红润润的。

“延礼？”

“延礼？”

男人扭回头。刚刚他突然没有了声音，是电话那头母亲在喊他。

“在。”

转过头，他心下了然。她那一瘸一拐走路的样子，是下午被他干的太狠了。他中午喝了酒——有些醉意。她又让他血脉喷张，如同少年。母亲还在说什么，他唔了一声，灯光落在他微微柔和的面部线条上。

“你要是定下心，就找个空带回来看看，我这里有你奶奶留下来的镯子给她。”那边说，“我们家是比其他家庭好一些，可是也不是什么高门大户，大家都活在新时代，活在红旗下，是平等的人——”

“不要搞那种未婚先孕的事。”

身后有洗手间的关门声，是女人已经去了洗手间，母亲的声音说，“你这样怎么和别人父母交代？这不是仗着你自己年纪大，欺负小姑娘？”

不是他仗着年纪大。

如果，孩子根本就不是他的呢？

“妈你就别操这些心了。”洗手间里一片安静，男人站在窗边，突然就有些了些微微的不耐。

“本来是不该我管的，你都一把年纪了。你不要人管，也没人管得了你，”那边又说，“不过不管你结不结婚，你现在有孩子了，我和你爸爸，都很开心，要不就下周——”

“下周不行。”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