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回答。
“我知道可能助理做不了多久。”她却又说话,声音低低。男人的呼吸突然重了一秒,一股温热的气流抚动了她的发。
“你想做多久助理?”他却又问,就在她的头顶,声音淡淡的,似乎刚刚交合的热血已经退却,他的声音又响起,“这两个并不冲突。”
“妈咪当年做爹地的助理,”他说,“做了三年,那时候我也出生了。”
没有人回答。
这不是她能决定的。何太太的路她也法复制。至少怀孕了还上班到九点她做不到。
这和我们没有关系。
神使鬼差的,上午何总的这句话偏又突然出现她的脑海里。上午在车上说这话的何总风度翩翩,温润如玉,言语内容里却又总透着一股子让人寒气上升的冷漠来。
他说一切决策只和金钱有关。
如果她现在拒绝,她会不会当场失业?情的富豪公子今晚带着随从坐着飞机离开,留下了语言不通的她在陌生的国度。
“我可不可以先思考一下。”她低声回答。这是一种常用拖延的政策——为了掩饰这种政策,她甚至握住了乳上的男人的手,十指交扣。女人的这种热情似乎让男人来了一些劲头,又抱紧了她。
她挪了挪,犹豫了一下,侧身主动去抱他的胸膛。
这是何总的胸膛。
结实,光滑,充满男人的味道。
两具赤裸的身体在被窝里相拥,在A国顶级富人区的别墅里。何总的腰好像比谁细,但是也那么的结实。她把脸贴在他的胸膛上,听着他的心跳。
心突然就一下子软了一下。
这么亲密的姿势。
两百万一个月。
房子。
她突然恍惚,好像这才听懂了他的条件似的。这是真的便捷通道,意味不一样的人生。她也可以抱着他——以这样一种亲密的姿势,他没有拒绝她主动的亲密。
这或许也是一种特殊。
“思考一下是对的。”
他似乎误会了什么,笑了起来,声音有些愉悦,放在她赤裸的腰背上慢慢抚摸,“毕竟这是一件慎重的事。越慎重越好。”
黑暗里的女人没有说话。
“孩子生了,那又怎么办呢?”黑暗里,她到底又轻声问。
男人的手在她身上抚摸着,一下,又一下,没有回答。
可是她觉得,他明白她在问什么。
“……何总你会和我结婚吗?”
也许扫兴,也许不该问——可到底是问了。就像是逼迫。
又自然而言。
也许问的时候,提问者自己都毫信心,所以语气显得平和又平静。
男人的手顿住了,掌心贴在她的背上。
“Ssan你想结婚吗?”他却问她,声音平稳。
“……”她没有回答。
“我这辈子都不会结婚。”
以为他会说别的,以为他会敷衍一下,可是男人却真的在叹气。手放在她背上,黑暗里他的声音响起,就像是上午车里那样的坦然和平淡,“我是不婚主义,这辈子不会和任何人结婚。”
女人没有回答。
“你不必理解我这种选择。”他轻轻抚摸她的背,“不过Ssan你想想,结婚意味着什么呢?所有你想从婚姻得到的一切,我都可以一样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