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5.

路灯立柱的影子在地面上缓缓转了半周，忙碌的一天，渐渐就那么过去了。

咖啡馆外面依然是来来往往的人群。大家如同蚂蚁，来去匆匆，在城市的各种夹缝之中艰难求生。人总是受限于自己的生活环境和成长经历——再次结束了和jyn的通话，林素看着外面已经微微暗下来的天色出神。当年她的梦想是打工好打好工，如今阴差阳有了现在的事业，她感恩并且愿意为之努力。

所以，维护客户关系很有必要。

周先生昨晚说了这几天不许见何总，不过没说不可以给何总打电话。拿起手机林素犹豫了下，看着对面母婴店的“全场八折”的广告牌拨通了何总的电话。响了几声之后，那边接了起来。

“阿越你在干啥啊？”她轻声问。现在不做助理了她不知道何总的行踪，那边似乎有女孩的笑声。

“我和Brnsn在打桥牌。”何总声音低低的，和笑声混在一起，“余张也在这里。”

那边又是一阵笑声。

“诶。”

好兄弟来了，何总的生活显然丰富了起来，林素诶了一声。

何总也不必——当然他也没这个意识，要时刻向她报告自己在做什么。她也不可能约束他。

“在哪里打啊？”她又问。

“天城。”余张的声音从远处传来，何总的声音也传了来，“天城。”

好像是个会所，这肯定是地头蛇余张组织的——还是余张会玩。

“Ssan你要不要过来？”何总又问，大大方方的，看起来没什么见不得人。

“不去。”她低头笑，手指在键盘旁边轻轻的勾了勾，“阿越你可要保护好自己——”

又是一阵笑声，何总显然是开的外放。

“林素你管的真多。”是余张的声音，“谁管谁呢！你管好你自己得了！”

“没事。”是何总的声音，温温和和的，“那我挂了。”

挺好。何总来了这边那么久，也慢慢渐入佳境，身边多了几个狐朋狗友，挺好。

就是不知道西子小姐在不在，她突然又想。上次何总去海钓，西子小姐都还在的。

挂了电话林素站起来去了个洗手间，回来的时候笔记本还在原地。又有了一个男士过来问话。

“美女我看你坐了好久了，”穿着黑tshirt的年轻人长的挺高，戴个帽子，还挺时尚，“你是哪里人？可以加个微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