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

“......”

夜里又感觉头皮一阵发麻。

即使不回头，他也能感觉皱面的视线在灼烧着自己的后脑。

事实上，皱面也确实在看着他。

“你心里明明也清楚。说说看？”

汤威目视前方，故意视着夜里的异样。

“我不清楚。”

“呵呵。”

皱面笑了笑，然后突然来了一句。

“不愧是你威哥啊，洛基。”

汤威和夜里心里都是咯噔一下。

“有话直说，别绕弯子了。”

“很简单，我怀疑有人向他们告了密。”

“......谁？”

“我猜是我们车里的人，你觉得呢？”

“呼......”

皱面的步步紧逼，汤威略感烦躁。

他当然能猜到是夜里，只是他还没确认过。

但就算是夜里告了密，他又能怎么样？

没阻止，就是默许，自己也是帮凶。夜里有必须这么做的理由，汤威明白，更法拒绝。

“啊啊，是我。”

感到烦躁的同样有夜里。

缩回伸出窗外的脑袋，他一脸不耐烦地说：“反正你能读心，早就知道我和蚀天是兄弟了。是我告诉他，让他离开的，怎么了嘛？”

“没什么，单纯很佩服你。”

“佩服我干嘛？为了兄弟，不惜背叛队友啊？”

“不不，只有这点我法指责你，因为我也是背叛自己队友的一方。”

“你要告诉蓝总吗？”

汤威眼珠上移，瞄了眼后视镜里的皱面。

“完全没有这个打算。”

“夜里和他兄弟的关系跟蓝总和蓝予爱的关系是一样的，就算蓝总知道了，他也法指责夜里。”

“所以我说了，我完全没有打小报告的打算。蓝总什么人，我最了解了。”

“那你提这事是为了什么？”

“呵呵。”

皱面不怀好意的笑声从后座幽幽传来，令人不悦。

“洛基，你还记得你跟赫菲斯托斯说过的话吗？”

“别这样。窥探别人的隐私很开心吗？”

“我知道，我们第一次见面是闹了些不愉快，你心里肯定对我有怨言，但我不会再揭你的伤疤了，我问的是其他事。”

“那你就说呗。我哪记得我跟他说过哪句话了。”

不说前两名，在讨厌皱面的人员排行榜单上，夜里至少也有第三了。

第一是蓝沧海，第二是蓝予怜。

“你说过，你想多结交些朋友，多认识些其他的参战者。你不希望有人死，而是希望和大家一起找到共处之法。”

“啧，你这不还是窥视我记忆了。”

“......”

听到皱面暴露的夜里的心里话，汤威一时有些惊讶。

他没想到夜里有这种想法，一直以来，夜里都对战斗表现出了和强烈的愿望，根本看不出有集结所有人的想法。

毕竟，斯特利伯格都是夜里靠一个人的力量斩杀的，汤威完全没听蓝予怜或蓝予爱说过他之前有与其结交的迹象。

“是真的吗，夜里？”

“他都偷窥过了，还能有假吗？”夜里不爽道。

“你要是现在还抱有这个想法的话，最好舍弃掉，也别再提起了。蓝沧海不会同意的。”

“我本来也没有要说的打算啊，还不是......”

夜里幽怨地瞥了眼后座的男人。

“蓝总确实不会同意，但你可以偷偷地来嘛，就像我这样，暗中壮大自己的团队。”

“蓝总会允许你组建自己的队伍，这点我已经很奇怪了。要是等你的团队真壮大起来，保不准你会有夺权或分庭抗礼的想法，日后变成我们的敌人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你想多了。我拉拢的都是孤身一人，渴求结伴却又法实现的女性，这你们又不是不知道。她们先是我的后宫团，其次才是参战者。让她们上战场可以，但我只希望她们在后方提供援助，远离危险。”

“别骗人了。苏摩是酒神，我理解，吉祥天可不是什么弱女子。她战斗力肯定不弱，别告诉我她也是辅助。”

“你看重的是战斗，我看重的是她的身体，所以，理念冲突？”

“呵，谁知道。”

“有一说一，我既是在挖其他神话的墙角，削减他们的实力，也算实现了所有男人的梦想，建立自己的后宫。我可没强迫她们啊，大家都是你情我愿的，双向奔赴，皆大欢喜，何乐而不为呢。”

“开后宫......”

汤威哑然失笑，对皱面的梦想不予评价。

在没见到吉祥天和苏摩前，不好好问问她们选择皱面的理由，汤威可不相信皱面的鬼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