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谎。
冷庭蓊瞳色霎时间一沉,手指上的力道也跟着沉了,按的甘云躲闪得更加明显,吃痛地喊出声来,弱弱地叫着表哥。
别人碰得,我就碰不得了?
那个人这么重要,需要你撒谎来骗我也不肯说?也是,连方燕都不知道,当然要瞒着我了,可你要是喜欢男人,挑哪一个不行,连我也看不上眼?
冷庭蓊反应过来自己手上力气重了时非但没有松开,反而顺着眼睑只往外挪了一点,确保不会伤害甘云的眼睛后就用这三分的力气揉着,要把他的戾气也给发泄出来。
“云云,你不要骗我。”他这样说,一边说,一边整个人贴近甘云,彻底地将他圈在了自己的领地里,“我可是你的表哥,你不应该骗我。”
我们本该是亲密间的身份,只是因为你身体太脆弱了,导致我们之前从来没见过面,否则你不该对我这么生疏,而是应该在第一次见到我时就亲密地挽着我的胳膊,与我彻夜长谈,抵足而睡。
你是我表哥,可我们认识却连一个月都没有呀,甘云又疼又急,他伸出手想要推开冷庭蓊的手臂,可按在那鼓鼓囊囊的肌肉上时,手脚都没力气,抓都抓不稳冷庭蓊。
“表哥,你不要这样……我会和你说的,你先放开我好吗?”
冷庭蓊轻笑一声,这种敷衍的伎俩他不知道看多少人玩过,说是好好说的,等他真的放开他了,又会拿其它借口来敷衍自己。
但他也根本不怕甘云会逃走,他对自己的实力有着非常深透的理解。
高大的男人全身肌肉都紧绷起来,像是那即将要上战场的将军,下一秒就能挥刀杀人,他身上的正气和煞气缠绕着,彼此不分,却又收敛的极好,让甘云只看得到那点结实可靠的肩膀。
冷庭蓊最后摸了一下已经红的不能再红的那块白皙的地方,像是野兽覆盖掉别人的标记:“好,我放开云云,云云……说说看到底是谁,玩弄了你这里。”
他用了玩弄一词,已经不再掩饰自己的猜想了,此刻甘云的回答已经不重要了,就算他还想要隐瞒,冷庭蓊也不过是有了顺理成章的理由将人的衣服扒了,从里到外地检查个仔细。
话音刚落,甘云便感觉到脸上那灼热的烫意离开了,眼睛也不会发酸发胀,让他终于松了一口气。
冷庭蓊带来的压迫感实在是太强了,让甘云不自觉的臣服和顺从,可是如果将昨晚的事说出来,这意味着他要说出自己的生理缺陷,被一个人知道已经够难受了,他不想再让第二个人知道自己不举。
但也实在不能像刚才那样说了,甘云便斟酌着,轻言轻语的撒了另一个谎,说是和方燕行闺房之事时,不小心被揉到的。
这个说法明显比刚才的更有说服力,但甘云根本不知道,方燕总是朝冷庭蓊那儿跑,导致冷庭蓊对他和方燕了如指掌。
甘云说完便不敢看冷庭蓊了,脸比刚才更红,他不擅长撒谎,明显这个谎对他来说比刚才那个撒的更大,更放荡,让他都有些抬不起头来,不敢看这个被自己欺骗的人。
“表哥,我已经说了,你放开我吧。”
冷庭蓊没有动静,可甘云心慌的厉害,他想要朝外面走去,想要推开书房的门,让丫鬟进来缓解这尴尬的气氛。
瘦弱的身子才刚踏出去一步便被腰间一股蛮横的力道又捞了回来,在冷庭蓊手里他变成了一个可以随便摆弄的物件,轻巧地被抓来抓去,想要挣扎,腰上的手却猛地一缩,让他都有点喘不上气来了。
这一次,冷庭蓊再没了刚才的冷静和自持,他居高临下地看着甘云,面表情地说出了三个字:“又撒谎。”
甘云陡然意识到会有什么不好的事发生,但他的危险感应后知后觉,已经晚了。
冷庭蓊彻底压住了他,一只手抬起他的下巴,蛮横而强硬的说:“既然云云不想告诉我,那我就自己找吧,把答案都找出来。”
说罢,他将甘云压在书桌和字画上,一旁几册没有打开的画卷,也在挣扎间滚落到地上,发出啪嗒一声。
甘云没有拒绝能力地被扒了衣服,就和昨天一模一样,冷庭蓊要检查他身上有没有其它的印记,比如被嘬吸出来的吻痕,又或者是下面,隐藏在臀肉中被人操到红肿的穴眼。
不得不说冷庭蓊的直觉到了可怕的地步,他已经认定了这些痕迹是被男人搞出来的,进而想到了更多的会发生的事情,怨怒地指责那个不体贴的男人,更在猜测,这个人是谁。
这个男人,在他还在吃闭门羹时,已经可以大摇大摆地进出甘云的卧房,用那张臭嘴,那双臭手抚摸甘云,耀武扬威地给别人看自己留下的痕迹了。
说实话他已经有了人选,那就是甘宥。
虽然有些不可思议,但真的能让甘云看得上眼,又能碰到他的男人,除了甘宥似乎也没有其他的选择了。
这下子甘云是真的急了,他双臂抱着冷庭蓊,蜷缩起被扯开衣服的上半身,一开始还在喊着表哥,在发现冷庭蓊根本不听后又朝着外面喊晓椿她们,但是他忘记了书房的隔音效果很好,他的声音又太小,以至于外面只听得见一点微妙的声音。
但这种声音只会让她们觉得是觉。
白皙的胸膛全部暴露出来,连裤子都被人扯松坠落在脚边,雪白的亵裤更是阻挡不了冷庭蓊手心的热意,甘云整个人宛如从水里走出来的,面容潮湿地在冷庭蓊怀里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