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哥,别…我说,我说,我全都告诉你……”
可怜的金贵的狸奴,根本没有反抗的力气。
冷庭蓊并没有停下动作,甘云意识到是因为他已经接连撒了两个谎让冷庭蓊不再相信他了,心一横,直接便开口解释道:“是宥仁,是昨天宥仁突然过来了,然后……”
他可怜兮兮地啜泣一声,原本就纤细的腰身嵌进了冷庭蓊的手臂里,密不可分地被勒出一点肉痕。
“他悄悄爬上了我的床,把我弄哭了,所以才不停的擦拭眼角,才有点红了……”
将自己被一个男人弄到不争气地哭出来这件事说出来并不容易,甘云自觉损了自尊,委屈到将头埋进了冷庭蓊怀里,那声音隔着布衫传递给冷庭蓊,震的他上半身都是酥麻的。
尽管粉饰过,但这确实是真相。
冷庭蓊没有再继续脱甘云的衣服,他顺势将甘云抱起来,安抚地拍打甘云的肩膀,力气很轻,却是在鼓励甘云。
甘云以为冷庭蓊终于要放过自己了,身体慢慢放松下来,但是很快又僵硬起来,因为冷庭蓊问:“他为什么要爬上床弄哭你?”
男人这是打算要刨根问底了。
与此同时,外面响起了扣门的声音。
接着,是方燕娇媚造作的嗓音:“夫君,你和表哥在里面吗?我做了点茶点,给你们尝尝。”
甘云的瞳孔猛地一缩,整个人以肉眼可见地紧绷起来,同时也抓紧了冷庭蓊的后颈。
冷庭蓊倒吸一口气,倒不是因为被抓痛了,而是他的下面,似乎被抓地勃起了。
方燕就在门外站着,她端着盘子,整个人显得有些雀跃。
她并不知道冷庭蓊每天都有来拜访却吃闭门羹的事,还以为他终于看懂了自己的暗示,这才来到院子里找自己。
天晓得她刚醒时,得知甘云和冷庭蓊在书房里时有多高兴,连忙收拾好自己,涂抹口脂后端着茶点,名正言顺地站书房门口,有些娇羞地扣响了房门。
但是她等了有一会,里面没有传来任何声音。
奇怪,难道不在里面吗?
方燕又举起手,故意的,非常大声地喊了句:“夫君?”
这次,里面终于有了回响。
是甘云的声音,却略显颤抖和气力不足:“娘子,你…你进来吧。门没锁的……”
方燕喜笑颜开,伸手用力推了一下,果真将门给推开了。
她扶了扶耳边的步摇,直接走进去,书房并不大,绕过书柜和屏风,方燕便看见了甘云和冷庭蓊。
甘云坐在书桌后面,而冷庭蓊站在了书桌的旁边,方燕以为自己会先看到冷庭蓊,但实际上她的目光率先落在了甘云身上。
“夫君,你怎么了?眼睛都红了?”方燕皱起眉,甘云脸上还有未能褪去的红晕,而且眼尾红的像是能滴出血来,一副被人糟蹋了的样子。
甘云呐呐地捂着脸:“没事,娘子,你,你放下了就先出去吧,我和表哥还有事要谈。”
有什么事能把你弄成这个样子?方燕看向冷庭蓊,眼里难得没有带上什么贪欲,反而有一些指责:“你们不会是吵起来了吧?”
肯定是吵起来了,不然怎么会一副哭过的样子,冷庭蓊也真是的,不知道夫君身子骨弱吗,也不知道让着点人,这就是他作为客人应该有的气量吗?
本来就凶巴巴的,肯定都把甘云给吓到了。
“没有,”甘云揉了揉眼睛,没想过自己竟然要把刚才说的谎再说一遍,“我这是昨晚做噩梦自己揉的,刚才和表哥看山水画呢,可能有点激动了。”
方燕这才不情不愿地相信了,她放下茶点,眼睛里的清醒又慢慢褪去,很快变成了一片混浊,甘云都发话了,她不好再留下来,一面挣扎着让甘云小心点,有事叫她;一面在离开时又朝着冷庭蓊抛媚眼,活像个做戏的疯子。
她觉得自己这样是不对的,可根本没有力气去深究,因为心中那股牵着她走的力量,一直在她耳边给她洗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