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云的卧房总是密不透风,燃了多少炉火都焐不暖。这是干燥的一种热,燥得皮肤上摸起来都没什么油水,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若不将外面的春风冬风挡住,甘云根本活不下来。
江南一带多雨,连冬天都会罕见地下几场小雨,可甘云却感觉不到雨水的潮湿,他待在屋子里时,连雨声都被挡的朦朦胧胧,听不真切。
夜里,是雪和雨的交杂着下了一场小雨,可藏在重重围帐和床榻上的人却听不到雨声,只听得到彼此纠缠的粘腻的呼吸声。
远在扬州的冷庭蓊还没有睡下,他坐在油灯下,目光淡淡地看着窗外的雨,书桌边是一个和姝女膏一模一样的锦盒。
他的手里拿着一支桃木簪,簪身偏长,桃木润泽,是专门买来送给甘云的礼物。
在雨声中,粗粝的指腹抚摸着桃木簪,男人静静地等待着雨停,心里想着自己的心上人,了困意。
他哪里知道甘宥这么大胆,趁着这个机会爬上了长兄的床,还意图将长兄吃干抹净,彻底打上自己的记号。
屋里的这张拔步床足够容纳两个人,可甘宥和甘云都是男人,在挣扎或大幅度的动作下,难免还是会扑打在床帐上,于是皓白的手腕总是会顺着床缝露出来,象征着主人想要逃走,但很快又被另一只明显大多了的手捉了回去。
那苍白似雪的腕骨和细长的手指娇嫩比,平时拿个书久了都会好一阵酸疼,此刻却用力地揪住纱帐,指尖窜白地发抖,因为打开的那条缝,连里面的声音都逐渐清晰起来。
“呜…等,等等…宥仁,不……”
阻拦的声音很低,是含着涎水来不及吞咽,洇湿了一片唇边的被褥而发出的,震动间掩盖不了主人满满的迷茫,那手是真的要往外抓住某种东西好支撑起自己,这是甘云最大的反抗了,可对甘宥来说却不值一提。
他轻而易举地用自己的手包住甘云,侵入每一个指缝,强硬地将手指一个个撬松,然后十指相扣,假仁假义地说:“哥哥,不要这样,风透进来了你会生病的。”
床帐内,稍年长的青年被压在床上,他跪趴在拢起的被褥上,膝盖处已经磨红了,上半个身子都贴在床面上,支撑点全系在甘宥身上,两瓣臀肉被揉的乱七八糟,东倒西歪地露出中间那一点软红。
甘云常年都是躺着的,屁股自是肥软,随便被男人用手大力地揉捏几下就能摆出各种形状,他身上的肉像是全长在这里了,叫甘宥爱不释手。
一旁的锦盒里,香膏已经被挖走了大半,香甜的花和甘宥滚烫的身体催发了甘云身上的温度,在回温的同时沁出一身细汗,狭窄的空间里,男人的喘息和升腾的热意让周围像是浮动起了看不清的水雾。
热,是甘云现在唯二的想法。
他一个常年都处在低温的人,温度升高一点只会觉得舒服,可要是温度持续攀升,那就是难受了。
甘宥是个人精,仗着甘云不知道姝女膏的坏处,抠挖了许多涂抹在甘云的下面。
甘云的阳具上被抹了厚厚一层,几秒后香膏都被吸收进去,这才让甘云察觉到不对劲。
香膏怪异得很,对甘宥不起什么作用,可却一连片地点燃了甘云被涂抹的地方,只有些细小绒毛的肌肤瞬间被热意浸透,明明没有勃起,甘云还是难受地用手去勾自己的阳具,手指蹭来蹭去的,想要把这恼人的热意挥开。
可一顿看着费力的动作不仅没有把热意消退,反而让这热意越烧越大,于是整个胯下,连接着腰部都变热了,融化的香膏顺着股缝流进菊穴,这精油状的液体轻而易举的渗入进去,于是,连里面也热了起来。
热之后是痒,钻心的瘙痒,是阳具上那出尿的冠口里痒,后面的会阴和穴口也在痒,甘云根本不知道下面被抹了东西会变成这样,难受地撑起身子想要往外面走,想要弄点水来洗洗,好缓解这阵瘙痒。
可他被甘宥压着,连左右摇摆地动一下都成问题。
他扭头想要让甘宥放开自己,可这母兽受精般的姿势却让甘宥眼都红了,直接就着这个姿势凑上去含住了甘云的唇。
这下子,到像是甘云主动凑上去想要亲吻了。
男人有力的舌头搅动进来,缠着原本因为要发音而微微翘起的舌尖,他的舌头那么大,那么长,轻松就探到了甘云的舌根,将这一汪软腔里的汁水尽数舔了个干净,又迫使甘云分泌出更多的涎水,整个口腔都被弄得一塌糊涂。
这一番舌吻让甘云直接蒙了,男人的亲吻总是霸道粗鲁的,甘宥也不例外,他只是将舌头钻进去便陷进了这个“温柔乡”里,再难舍难分不想出来。
当甘云没有力气地要扭回去时,他就用另一只手捧着甘云压在床上的侧脸,强迫他保持着这个姿势接受自己的亲吻,如此不讲理,如此蛮横,衬得他不像是个读了十几年书的读书人,倒像是个在马背上长大的蛮子。
这也怪不得他,甘云的里面又软又热,涎水也多,浸的甘宥整个舌头都是那股子药香味,他越来越着迷,于是就忘记了分寸,还以为自己现在做的不过分,贪婪的扫过腔壁上每一寸粘膜,直到甘云的鼻息越来越弱,他才意识到自己似乎做过头了。
于是激烈的扫荡变成了柔情的吸吮,温柔地将甘云的舌尖勾出来,从原本在甘云嘴里纠缠的两根舌头搅到自己嘴巴里,下颌线紧绷,用牙齿轻轻的咬住甘云的舌尖,然后反复地舔舐,将鼻息都喷洒在甘云脸上,蒸出一片淫靡的粉潮。
等他放开甘云时,男人被呛住地大声咳嗽了好几声,那舌尖还维持着翘起的抻出的动作,丝丝缕缕的涎水垂在彼此中间。
这个亲吻又舒服,又难受,甘云脑袋都被亲软了,一点儿也提不起精神想其他的事,糊里糊涂地捏着手,将头埋在枕褥间自言自语:“疼……不要了,呜…亲,舌头要亲麻了……”
他懵懵懂懂地软了身子,可甘宥却精神十足,直接趁着这个空隙用香膏将穴口给揉开了,又引着融化的香膏精油全灌进了穴里,后面这张粉嫩的口便被打开了,因着臀肉也遮不住,不刻意地去掰开也能看见那翕动的软红。
甘宥释放出自己的大家伙,眼神晦涩地将阳具堵在穴口上,穴口的软肉早就被手指玩开了,师自通地含住了甘宥的前端。
这样敞开迎接客人的状态,实在是怪不得自己要闯进去捣弄一番。
甘宥又随便给自己找了个借口,全然不去想甘云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都是自己造成的,他一双手各掐着甘云两旁的腰窝,声音低沉:“哥哥,我要插进去了。”
甘云还是没来得及反应,他脑袋发晕,手背上还停留着被甘宥握住的温度,慢吞吞的性子在细细品味着方才的感觉,岂料下一秒,只听“噗嗤”一声,硕大的性器将只有一指粗的穴口强行撑开,原本褶皱的外围完全撑平,紧绷的变成一张粉的透明的小嘴,而里面的肠肉也被层层破开,湿淋淋的肠液和精油尽数被甘宥挤在前端,咕啾咕啾地润着堆叠的肠肉和龟头。
极大的压迫感让甘云心脏都收紧了许多,原本只用鼻子呼吸的他张开嘴,艰难地在窒息的觉下汲取氧气。
胀涩的酸麻顷刻涌上心头,席卷四肢,甘云害怕地朝面前伸手要爬离身后的这根孽根,直到现在他才意识到当初自己答应了甘宥什么不得了的事。
哪怕冷庭蓊已经说过了男人之间是怎么欢好的,在此之前,甘云还是天真的以为自己只会和甘宥互相抚摸,或者是用腿夹着甘宥让他发泄出来。
甘宥才进去一半甘云便彻底受不了了,他抖得像是个筛子,阳具不停地流着透明的黏液,咬着唇朝甘宥哀求:“不,不要进嗯啊…宥仁,宥仁,你出去,出去好不好……”
“哥哥放心,我不会完全进去的。”甘宥咬紧牙关,他能感觉到里面还有能进去的余地,第一次就应该狠一点,不然以后甘云也会受不住,于是每一次就都只能进去这么一点了,“放松点,哥哥,我看着呢,不会让你受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