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上没有任何的配文,可陈锦锦对那只麦色的手非常熟悉,那就是牧原的手。
另外一只手因为被牧原握住,看不太清整个手型,但这么白,这么软,肯定是女人的手。
两者十指紧扣,更多呈现出了牧原的占有欲,就像是在和看到的人宣誓:看,这是我的女朋友。
陈锦锦满眼怒气,将手机狠狠地摔在了床上。
“牧原!”她一拳锤在腿上,把自己的嘴唇都咬破了,“你,怎么敢,这样,对我!”
是牧原先找上她的,又怎么可以招惹了她又去泡别的女人?
陈锦锦怒不可遏,将手边能摔出去的东西全都砸了出去,她像是故意的,将大部分东西都砸在了门上,从而发出剧烈的响声。
她在暗示甘云过来安慰她,最好让她出出气,可这时候甘云自己都顾暇不及,他在看到陈锦锦回房后就又倒了下去。
甘云之前醒来时便感觉不舒服了,短短半个小时的发酵中症状越来越重,他回来时便感觉到了明显的昏胀,如果不是陈锦锦在后脚就回来了,人可能早就昏睡过去了。
好在现在陈锦锦安全回来,也没得发现他身上的异常,甘云再顾及不了其它,扶着墙回到自己的房间里,然后倒下。
他生病了,而且正在发烧,如果没有人照看的话,会造成很严重的后果。
睡了不知道多久,甘云浑身滚烫地醒来,浑身湿漉漉的,全是汗水,他昏昏沉沉地去拿床头柜上的水杯,手指捧着杯壁将杯子里的水喝完,瘫软着地看向洁白的天花板。
好累……
刚刚才喝下去的水很快就被身体的免疫反应烧干了,喉咙又弥漫起一阵阵烧痛,连吞一口口水都是艰难的,甘云微微侧过头,半张脸都埋了起来。
在这个醒来的空隙,甘云没有注意到自己的手机响了又响,屏幕也不停地在闪烁,直到电量耗尽。
在昏睡中,甘云感觉到有人打开了自己房间的门,他的意识下沉的太厉害,即便感觉到了也没办法睁开眼睛看一眼。
进来的人挡住了外面的光线,他走到床边,伸出手摸了摸甘云的额头,他身后还跟着人,细细碎碎的声音不断响起,但没有人说话。
他们只待了一会就又出去了,似乎要到外面去商量事情,临走时,摸了甘云额头的人又将被子压实,还贴心地关上门。
是谁呀……
甘云有些不安地昏睡着,如果不是最后那个安抚性的动作,他就算再累也要睁开眼睛看一眼。
出去的人正是牧原和陈锦锦,陈锦锦跟在牧原身后,喏喏地不敢说话,等出来后她才喊了一声“牧哥”。
和她的母亲有所不同,当年陈萄还是陈家的大小姐,做起事来所畏惧,立马便展开了自己充满占有欲的计划。
而陈锦锦清楚知道自己现在和牧原身份悬殊,所以即便在心里如何怨恨牧原的三心二意,在牧原面前她还是什么也不敢说,冲聋作哑地假装自己不知道那些事。
“嗯,”牧原拿出电话,一边看着手机,一边问陈锦锦,“家里有退烧药吗?”
“有,但是…只有爸爸知道在哪儿,”陈锦锦有些讪笑,“他从没告诉过我放在哪儿。”
“行。”牧原说完后又在手机上敲敲打打,突然他抬起头,问陈锦锦吃晚饭没。
陈锦锦愣了一下,连忙摇头。
不一会,便有人送来了晚餐和退烧药,牧原丢了一份给陈锦锦,然后又进了甘云屋里。
陈锦锦看着手里的海鲜粥,心里那股不平的怨恨突然就消散了。
牧原一直守在里面,直到甘云高烧消退。
等都甘云退烧后,他又将东西收拾好,见甘云舒舒服服地睡着,这才离开。
因为发烧甘云在家里休假了两天,打破了他的全勤记录。
现在已经是四月份了,高一高二终于开始了准备了很久的春游,他们要到隔壁城市去玩,差不多要出去个一周的样子,但是陈锦锦没找甘云要钱,因为牧原转了五千给她。
牧原对转钱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让陈锦锦玩得开心。
陈锦锦那叫一个心花怒放,对牧原之前的事也就既往不咎了,一心一意当好依赖牧原的小女朋友。
她也问过牧原那张图片,少年只是轻笑着,像是开了个玩笑,说另一只手的主人是他的叔叔,陈锦锦便知道牧原不想再提这件事,识趣地闭上嘴,反正那个女人后面也没再出现过了。
不得不说,陈锦锦一开始的目的还是以另一种形式达到了。
她告诉甘云这次春游的费用全由学校承担,因为这种贵族学校的学费都比普通学校贵上几倍,所以甘云傻乎乎地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