霄抱着师徒以外的心思。
江意绪脚步一顿,隐隐有压下的愠怒,难得抬高声音,道:“你胡言乱语
什么,我与师尊清清白白,不是每个人都如你一般耻的!”
此话一出,薛言淮便知道自己赌对了。
薛言淮深吸一口气,继续道:“你别装了,你就不想知道谢霄为什么瞒着
你们将我困在此处吗,你就不想知道我如今处境吗?”
“你知不知道,谢霄说喜爱我,日日将我奸淫,就是为了逼我承认对他的
爱意……”
“住口!”江意绪三步做二步走回门前,打断他,“你不必激怒我,也不
必在我面前诋毁师尊。”
“诋毁?”薛言淮发笑,“谢霄的性格你我都清楚不过,他将我藏在此处
数月,又要与你断绝师徒,你仔细想过因为什么吗?”
江意绪还在犹豫,薛言淮又加码道:“你一直不同意转拜,今日才特意来
此的吧?”
“不妨告诉你,我早就对谢霄没了感觉……我在此一直就是折磨,你若能
助我离去,我也不会再与你争抢,你爱与他怎样就怎样。”
屋外霎时寂静,薛言淮抿着唇,静静地等待结果。
他知道江意绪本就不是什么温善和缓之人,只是藏得比自己更加深,更加
谨慎。前后两世,都在他第一眼见到江意绪时便觉察出,江意绪与自己,某些程
度上说来,确是极为相似。
前世到最后,江意绪已在多年历练学习中将自己掩藏得近乎完美,可薛言
淮终归多了三百年岁,两两相较,竟也能知晓几分江意绪心思。
约莫半刻,江意绪恢复平静的声音传来:“我也只是好奇,你与师尊,究竟发生了什么。”
薛言淮长出一口气,继而心中轰地燃起一股久违的希冀雀跃——
他终于等到这一丝能离去的契机。
在江意绪简洁话语中,薛言淮才了解到,那日出事之后,谢霄便以教育弟
子为由,对外宣传送其去了昆仑修行反思。
继而便是不顾其余长老劝阻,用强硬手段,逼得封祁终于使出护身之法,
也正是混元之术当众使出,坐实了封祁杀害三名弟子之事。
照理说来,依照门规,他本应以死偿还罪孽,最后关头,却是云衔宗宗主
东阳朔出面保下,令封祁只需废去经脉逐出宗门,留住了一条性命。
江意绪曾在此事发生后找过封祁,因有独特法器,加之宗主情绪不稳,未
能发现他踪迹,他也因此恰好听见封祁与宗主言语——
原来东阳朔与封祁母亲有着一层不堪言道关系,以至于令他破例将封祁亲
自收作弟子,又出身相保,便是封祁离宗,也为他准备了足够一辈子挥霍的灵石
银钱。
薛言淮听及此,冷冷发笑。
他前世所遭之过,终于令封祁一一偿还,可这绝不够,自己承受三百年屈
辱骂名,罪魁祸首便潇洒了三百年,凭什么这般轻易便饶恕。
再后来,便是江意绪被断绝关系,可由于他坚持,又从未有此先例,宗门
未允,便拖延了三月至今。
谢霄已许久不见他,情急之下,江意绪才想到用自己法器进入涯望殿,想
与谢霄当面求得一次机会。
不想,却在此遇上了薛言淮,这才知晓为何涯望殿守卫侍女全去,又设下
禁制,不许外人靠近。
他问薛言淮道:“你要我做什么?”
薛言淮垂下眼睫,盘算着如何才能从此处离去。
他令江意绪想法去取回在公善堂那日他留下的包裹,找到龙鳞,想办法带
来涯望殿。只要有了龙鳞,再得一丝灵力,他便能唤来季忱渊,将他带离此处。
本就涉及自身利益,二人虽不对付,江意绪还是同意了此番话语。
待谢霄返回殿内,已是过了黄昏。
薛言淮依旧在谢霄靠近时不可避免地身体产生反应,他尽力遏制着情动,
一面装作与往日相同靠近谢霄,令他取出双腿间物什,掌心揉搓着汁水泛滥的淫
穴。
这间屋子每一处都曾留下过二人情爱痕迹,薛言淮被按在桌案,双腿盘着
谢霄腰肢,一下下被贯穿肏弄着,乌发散落在雪白纸面,铺泄出一张姣美的画墨
山水。
他身体晕着一层粉意,眼尾霞红,第数遍用谢霄最喜爱的,如同三百年
的自己一般渴求爱意与垂怜的眼神看着他,主动凑上唇舌,汲取所有谢霄的体
液。
“言淮,”谢霄揉上他的腰,唤道:“自己夹出来。”
二人换了体位,顺势落在椅上,他双膝跪在谢霄身侧,扶着谢霄衣着整
齐,结实而宽阔的肩头上下动作,胸前奶肉便也摇坠着,晃出雪白而轻柔的乳
浪。
薛言淮微微喘息,湿红的舌尖探出唇外,皮肉撞击声与脚踝铃铛声在殿中
响起,椅子也被二人动作撞得摇晃,谢霄替他拂起落在胸前乳上的乱发,看薛言
淮乖顺而努力的吃着自己阳物。
薛言淮恨透了他,却又不得不装作爱他。
他并未如往常一般亲昵地故意贴着谢霄令他放松警惕,而是用着数月以来
最为热切而满是情意的目光,比每一次更甚,在谢霄微微征楞时,轻声道:“我
记起来了……”
他哽咽道:“我好爱你。”
谢霄张了张口,正要说什么,薛言淮瞳珠雾湿,眼尾泌出一滴泪,顺着脸
颊滑落下颌,继续这句未完话语:
“——季忱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