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去忍耐,下身还是会不由自主泌出湿黏水意,只好绞着腿根,掩起情动耻态。
薛言淮埋在谢霄颈间,嗅闻那股清雪般气息,露出大片耳廓酡红,腻声
道:“我头好晕,肚子也一直难受。”
谢霄手掌抚过他后背脊椎,正要像往常一般朝里输入内力,薛言淮却摇摇
头,将他掌心带上小腹。
“这里,”他道,“总是好冷。”
“……要怎么做?”
“给我灵力,”薛言淮抬起脸,尽力保持平静,“丹我丹田亏空了。”
谢霄指尖一顿,眉心微皱。
薛言淮被关在涯望殿的第一天就被谢霄封锁灵力,照理说来,他二人修为
境界差别极大,便是放任不管,在谢霄眼皮底下也掀不起什么巨浪。
可薛言淮脑筋实在多,谢霄不想再去多费心思,便干脆断绝他所有使用灵
力的可能一了百了。
看出谢霄犹豫,薛言淮咬着下唇,面色更是难看,手指攥上谢霄衣物,哑
声道:“一点点就好,我真的很难受……”
双性之体本就稀有,更别谈孕育胎儿,何况谢霄灵根之力本就最为霸道,
若说从母体中吸取修为也不奇怪。
他问道:“你还想走么?”
薛言淮断断续续地抽气,指肉掐得泛白:“不、不走了,我有了你的骨
肉,还能去哪里,”他艰难咽下一口津液,发丝汗津津地贴在脸上,“我不想让
他,一出生就没有父亲……”
谢霄手掌停在他小腹之上。
“但是,你要对我好,”薛言淮紧紧闭着双眼,道:“要陪我去沧溟海,
要去南涉岭,还要去很多地方……”
谢霄静静听着,他看到薛言淮脸上惨白,又亲昵地来蹭弄自己,呼吸急
促,身体哆哆嗦嗦地抖。还是垂下眼,将一丝灵力注入薛言淮丹田中。
万事俱备。
一丝灵力,一片龙鳞。
他趁着谢霄不在之机,终于等来了季忱渊。
大半年未见,季忱渊修为似乎已然恢复大半,能运用隐匿之法躲过云衔宗
护宗大阵,黑龙盘旋在涯望殿天际,只现身于薛言淮面前。
季忱渊还是那副懒散模样,本想打趣薛言淮,却见他颓丧疲惫,再神采
面容,一声发征,问道:“这是怎么了?”
二人隔着谢霄禁制交谈,薛言淮顾不得其他,急切问道:“你现在有没有
把握能将我带离云衔宗?”
季忱渊道:“你先告诉我,发生什么了。”
薛言淮没心情和他慢悠悠一桩桩一件件讲完,又时刻担忧谢霄赶回,只骂
道:“我装的,你能不能不要磨叽了,到底行不行?”
季忱渊慢悠悠道:“我只答应你来,你为什么觉得我一定要冒着风险帮
你?”
薛言淮心里暗唾一声,糟糕,前世使唤季忱渊得太习以为常,忘了他们今
世也就只有三月相处。正当他懊恼之际,季忱渊龙头微挑,转了个身子,乌黑润
亮的鳞片在耀阳下熠熠发光。
黑龙声音沉厚,纵是玩笑话,也带着不怒自威的慑人:“好了,不逗你,
我并未恢复完全,听说清衍真人是合体期修为,我也不知道能不能打得过。”
薛言淮这下才松了一口气。
果然,季忱渊还是如前世一般,他随便说些什么都会相信,要做的事也会
条件听从。
他道:“没关系,就算不成功,我也能想办法闹出大动静让你我离开。”
季忱渊长长“哦”了一声,道:“那我可不管收尾啊。”
薛言淮顾自坐在殿外石阶上,难得放松地躺着身体,与遮挡大半个天空的
黑龙对视,兀然便觉得,这双沉金色的瞳珠,像是比太阳还要耀眼。
他道:“他活该,就要让谢霄自己收拾烂摊子,等我修炼个千八百年的,
再回来找他报这几月之仇。”
季忱渊显然对他二人之事十分好奇,黑色竖瞳微微放大,龙尾旋逆,在空
中拍了数下,想到什么,又道:“对了,还有一事,方才没和你说——”
薛言淮:“嗯?”
季忱渊:“我的龙鳞,你还给过谁?”
薛言淮掰了掰手指,数道:“戒律堂的一二三四五六个师兄,还有个替我
取来的江意绪,怎么?”
“那就是他了,”不等薛言淮疑惑,季忱渊接着道,“鳞片被覆上了一层
符咒,施咒之人修为不低,若非被我发觉,你怕是要遭了道。”
“什么……符咒?”
“一个有些恶毒的咒术,”季忱渊道,“在你触碰过符咒的七日内,会不
顾一切地去寻找剑或手中锋利之物,继而割断脖颈,自刎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