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哽咽着不停的重复这句话,哭得不能自已。
当时她就该把他留下,不让他回去,现在就不会那么痛了。唐宁这一路一直这么想,她每次想起他说“回去等我”时的表情,就心疼得要窒息。
早知道...
“你拉不住他,那是他的使命,他论如何都会去的。”
闫司烨帮她擦眼泪,抹去一汪又有新的眼泪生出来,从她发红的两腮往下滑,烫烫的滴到他的手背上。
“唐宁,你要知道顾霆远有他的职责,身为军人他不会为谁去改变的,那是他的命运。”
也许闫司烨说的是对的,但唐宁始终不能相信,顾霆远的命运是这样的。
...
唐宁好几次打电话到大使馆去询问顾霆远的情况,但那边给她的答案永远都是“待确认,现在不方便回答”。
这疑让她的心情更落到了谷底,夜里也睡不着,焦虑懊恼的情绪总伴着她。
闫司烨看唐宁的样子再也法忍受,终于同意了她的请求,给她叫了瓶红酒。
她一个人闷了一瓶,闫司烨夹紧了眉头,却也破天荒的没有阻止。相比于她那要死要活的样子,看她发酒疯也许更好一些。
但也难得,唐宁这回醉了倒没有发疯,不哭也不闹,乖乖巧巧的躺在床上竟是破天荒的睡了过去。
闫司烨走过来,抱着她挪到枕头上,手撑在她身侧却又舍不得放,眼睛凝在她脸上半天挪不开。
他这几天表现得还算正常,看不出来一点儿先前惊慌失措到懊恼的样子,那惨败的模样也是难得,一生也许就这一次,只为这一个人。
闫司烨敢说自己这辈子最难熬的就是唐宁失踪的这几个月。
他惊异的发现自己对于唐宁失踪的难过与懊恼不只是来自于经纪人的工作职责,更多来是内心深处最为柔软的那个角落。她似乎已经成了他身体不可分割的那个部分,失去会要命。
闫司烨伏下身,头埋进她颈侧,沉沉的吸了一口。那熟悉的馨香瞬间充盈进身体,人仿佛终于有了活着的感觉。
“嗯...痒...”
唐宁似乎被他弄醒了,撑高了胸脯扬起手自动自发的抱住了他的脖子,她柔软的嘴唇刚好贴在他的耳根上,瞬间让他痒得发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