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易感期发情就去找Oga,或者找婊子也行。别他妈在我这儿发疯。”
“你不也是婊子?”
薛凛下意识就怼了回去,但这话算不得本意。欲念和战意已经交织至临界点,薛凛强压下躁意,一挑眉做了最后一次尝试,
“另外我的意思是,放你出去后可以结盟做兄弟。我这人不操兄弟,之后我们也不用斗得玉石俱焚。”
…
薛凛疯了。
或许说这是第一次,谢钰不理解他的做法。
睚眦必报是谢钰的风格,换位思考如果自己是薛凛,他绝对不可能选择握手言和,更别谈“做兄弟”这种恶心话。
毕竟,他可是在薛凛脖子上货真价实标记过一口的,还咬着铁钉试图置他于死地。
谢钰作为薛凛选择不了原谅,何况上回自己还是真真切切被他上了!薛凛又凭什么以为自己能冰释前嫌?!
疯了,绝对是疯了。
谢钰发火了。
这是薛凛看见他攥紧指尖时唯一的念头——甚至比之前相遇的任何一回都要盛怒。
或许自己踩到谢钰的底线和自尊了。让他和一个强奸犯言归于好,确实是对谢钰的侮辱。
但薛凛当真是这么想的,所以这么做了。厌恶同类不代表薛凛不会欣赏强者,他开始思索和谢钰的关系能否有不同出路,尽管这个尝试显得愚蠢又可笑。
“你刚说什么,你要和我做兄弟?”
谢钰道得揶揄,撑起身迎向自己目光时信息素却疯狂肆虐着。
百合又开始对琥珀进行新一轮撕咬,而它的主人却是伸手一指床,嘲弄道,
“可以啊。拿出点诚意薛凛,躺在这儿,让我把精射你逼穴里标记,我会好好考虑。”
…
面对信息素的压迫和谢钰永远锋利的挑衅,薛凛好像丧失了所有控制力。
他从未想过有个Apha会对自己说出把精射进自己身体,标记……
“宁为玉碎不为瓦全”,显然这就是谢钰的选择,他们的关系也早已没有回旋的余地。
做不了所谓同麾兄弟,那就还做战斗欺凌的死敌,也挺好。
察觉到琥珀信息素形的反扑咬杀,谢钰笑意陡然一僵,身体紧绷下右手悄然探向身后枕头,盯着薛凛漫不经心解着衣扣的指尖,继续道,
“这么急着宽衣解带,真要求我操?”
“既然拒绝和好,那现在干架还是做爱,你选一个。”
薛凛悠悠说着,解下最后一枚衣扣时信息素已是全面铺开进攻的架势撕扯向百合。
橙色的狱服敞开,毫不避讳露出精悍的上身和半勃性器撑起的帐篷。信息素的交战和谢钰的态度早已让易感期的暴虐失控,薛凛干脆也不再压着,大落落地走上前道,
“谢钰,泄欲,还真会起名啊?选做爱吧,我想上你。”
指尖已经碰上枕头底下的刀片,谢钰仰头迎上薛凛的目光,寸步不让地讥讽道,
“上一秒求和,下一秒求操,真有你的薛凛。”
“想结盟是真的,想操也是真的。两件事,总要成一个。”
薛凛自认为今天的态度已经足够好了。论谢钰恢复得再快,透支下身体在对抗中也不占优势。薛凛不想再和他打嘴炮,干脆一只腿跪在床上正好挨在谢钰腿旁,伸手扯住人衣领就欲往床架上撞——
“…操!”
颈侧的刺痛让薛凛一双剑眉难得拧在一处。
那一下谢钰的动作太快了,若非易感期身体过分敏感让他下意识一躲,自己的颈动脉估计已经穿了。
此时薛凛已顾不上颈侧汩汩而下的鲜血,在谢钰还欲再攻的一瞬径直攥住人手腕往床上狠狠一撞锁死。
老旧刀片夹在谢钰指缝,鲜红不断滴落着,就算割破了手指也不曾有丝毫松手的迹象。
“谁给你的?!”
薛凛的怒吼响在头顶,手腕在绝对桎梏下动弹不了分毫。
其实所有都发生在瞬间,从自己挥刀到薛凛鲜血直溅的侧颈。但谢钰恨,恨为什么偏偏薛凛的易感期来了,恨他到底是怎么躲过那必死的杀招?!
就差了分毫!明明分毫间自己就可以让他永入长眠。为什么,为什么自己的运气永远这么差……
“我问谁给你的?!”
白炽灯下的鲜红和那双琥珀色的瞳眸,成了谢钰眼中仅有的两抹颜色。
刚进入易感期的琥珀太强大,就连百合的对抗都显得吃力,更枉论身体的反击。
谢钰知道过机会的人,是没资格存活下来的。
手腕上的力道太痛,刀片夹在指缝中已经入了肉,但谢钰还是不愿意放。
没有机会自己就用命赌一把,再挣一个!
薛凛死死盯着谢钰止不住颤抖的手,鲜血顺着指缝染红了一片床单,而自己的血还在流,将橙色的狱服化作鲜红。
情急之下薛凛双腿将人压制,只得先抬起另只手抚上自己的颈侧,确认伤口的位置并不会造成失血过多。
可他想不到就这么一眨眼的功夫,谢钰这个疯子在手腕动弹不得一丝的情况下,竟然猛一偏头将指缝间入肉的刀片含进了嘴里!
藏入舌根咬紧牙关,是誓死都不交出来。
“…张嘴,张嘴!”
又是这副咬牙的狠样儿,和那回颠簸时一模一样。
薛凛几乎用了生平能使出的最大力气紧锢谢钰下颚,可口腔的确是存放刀片的最安全位置。论薛凛如何掐,指尖如何用力试图撬开牙关,谢钰反抗间就是咬死一丝不露——
其实谢钰是聪明的,在信息素和身体双重弱势的情况下,只要保有刀片就随时有机会反杀。
大不了他还能吞了,一了百了。
“刀片给我,给我!”
信息素在声中爆炸,所有思绪在争抢中已经灰飞烟灭。到处都是鲜血的颜色,将两个狂躁的Apha推向彻底失控。
随着薛凛手下失力掐着人往床上一磕,谢钰嘴角渗出的血线终于唤回了薛凛的一丝理智。
他突然发现,就在那一刻自己争夺的好像不是刀片,就连拇指摁在谢钰脖颈的位置都是在防止他吞咽……他是真的不想谢钰吞下去,不想他放弃这场博弈,更不想他轻易选择死亡。
伴随战斗升腾的还有Apha最操蛋的欲望,易感期让他们就像随时易怒又发情的禽兽。性器隔着衣料在彼此摩擦压制中勃起挺立,奈何不得抚慰,只能夹杂在暴怒中渴望宣泄——
其实不是没有办法的。
不让谢钰咽,还可以避免他随时反杀自己的办法。
念头一闪而过,甚至来不及让薛凛深思,身体已经选择了服从。
俯身的瞬间,薛凛蹭过谢钰嘴角流下的鲜血,牙尖不断撕咬着他紧闭的薄唇,连带舌尖发疯般试图撬开那闭合的唇缝,
“张嘴,给我。”
…
谢钰没吭声,激烈的反抗下不断躲避着薛凛犯规的抢夺。
不能张嘴,否则自己会立刻失去刀片。
可是如此下去刀片甚至失去了所有使用的机会。薛凛就像只该死的狗,死死咬着他的唇不放,不留一丝余地!
琥珀的气息木质中带着烟味儿,顺着鼻腔涌入就像信息素进攻着自己的大脑。口中刀片压在舌根下已经划出了血痕,躲避间带起源源不断的鲜血味儿。而唇上除了啃咬的疼痛还伴随躲不去的湿热触感……
血渗了出来,又被薛凛的舌尖一同掠去。啃咬用的时候薛凛甚至会张嘴含住自己的唇,吮去血液的同时舌尖发狠地往自己唇缝顶,同时间禁锢自己下颚的手一松——
薛凛是聪明的,唇齿也可以用作进攻或防御。
他只用这一招就堵死了自己进攻的路,空出的一只手甚至得空往下伸,勾上的却是自己的裤腰。
“唔!”
极近的距离下他们四目相对,甚至分不清是怒极还是欲极。
对方都是疯子不可理喻。一个拼尽全力誓死只为咬住最后的刀片,一个不顾颈侧蜿蜒而下的鲜血硬要做成这场性事。
还他妈是两个易感期的Apha?!不对,倒不如说是两头失去理智的牲畜。
因为裤腰被拉下的那刻,谢钰能清楚感觉到自己跳出的性器,他妈的是和薛凛一样硬……
上一回的窒息让他们法过多交流,这一次唇舌防守争夺的刀片更让他们只剩沉默的追咬。
直到薛凛同样退下裤腰,两根炽热的性器撞击在一处,双腿又被薛凛强硬地顶开那刻,谢钰终是忍不住了。
他张了嘴,舌尖一退调整刀片的方向轻轻一推。他知道薛凛势必要抢,刀刃对准的就是薛凛进入掠夺的舌,就算不能割断,至少也能削下来一块肉!
“嗯唔…”
薛凛如愿进入了。
只是谢钰闷哼泄露的瞬间万万没想到,薛凛根本就没有朝自己预计的方向抢夺!
他们都清楚,最好放刀片的地方是舌根下,但薛凛的舌尖是贴着上颚进入的。他避开了刀片应该在的方向,两舌相贴相叠的瞬间将自己舌往下狠狠一压。
…
刀片被摁死在了谢钰舌下,一个最安全,谁也割不到的位置。
张开的唇缝再也闭不拢,先前不及吞咽的血液混着津液顺着嘴角落下,而薛凛就这么操蛋地压着自己舌,紧贴着,伴随舔弄摩挲。
上颚敏感,带起一层层发麻的痒意,可谢钰偏偏怎么都躲不开,唇舌就这么含着刀片被压制在薛凛恶劣地作弄下……
让谢钰怒火中烧,却也让性器更硬。
他们开不了口,说不了话,但所有“语言”都能从对方极近的眼眸中读懂。
谢钰看见了薛凛得逞的快意,剩下的是暴虐还是欲望…他分不清,就和薛凛试图全面压制自己的信息素一样让人迷惑。
薛凛看到的差不多,但他更在意的还是进入那瞬谢钰眼中闪过的迷茫和愕——
不过就那么一眨眼,很快便被暴怒掩盖冲刷。
其实不止是谢钰,薛凛也没想到那一瞬自己会选择舍弃刀片,换了这么个不伦不类的压制。
就跟他妈接吻一样。
但所谓了,打斗和做爱的界限其实并不那么清晰。就像他们双腿在一次次反击压制,但硬挺炽热的性器却始终摩擦在一处。
两人的鲜血还在流,唇舌压制间谁也松不了口,连带信息素一轮又一轮地反扑……
这绝对是薛凛经历过最灭顶的“海啸”。不同于从前易感期索取Oga的信息素和温软,而是和一个同类不顾一切地争相爆破。从内到外,直到他们一起将所有所有都消耗殆尽。
薛凛等不了了,他还想要更多。
其实刚刚身下这只狗只差分毫就杀了自己,按理说自己不该留情的。可薛凛调整身形将性器顶在闭塞至极的穴口时还是心念一动——
索性,尚能动作的手往颈侧一蹭,随手沾了自己鲜红的血液往谢钰穴口一抹。
“嗯!…”
血是热的,湿滑间和小穴是一个温度,但还是激起谢钰猛得一挣。
薛凛微一蹙眉,指尖就着血液进入时稍稍偏了头,唇舌随着身体发力一顶将人又给压了回去。
指尖抽插不断刺激着过浅的敏感点,就着血液捣出隐秘的水渍声,又埋没在挣扎下床单狱服的摩擦声中。
没人说话,但薛凛盯着谢钰那双遍布戾气却染上快感的眼睛,只觉得自己绝对是疯了。
他妈的谢钰往自己脖子上抹了一刀,自己还操蛋的用流出的血给他做润滑,不是疯了是什么?!
…
不过就这样吧。
薛凛清楚疼痛对于他们都算不得折磨,彼此沉沦灭顶快感的绝望才是对易感期Apha们的惩罚。
他要拉上谢钰和自己一起,拉上这个一心只想杀了自己的斗狼!
既然他们法握手言和待在同一座牢笼,那就在斗兽场做爱,在温床上厮杀。
这样很刺激也很暧昧,就像谢钰的眼睛一样矛盾,却带着致命的吸引力——
是染血的弯刀,也是浸绯的花蕊……
全部全部,都是幽谷百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