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她第一次亲眼见到他的原形。

体长三米，还不包括九条尾巴的长度。

周身散发着祥瑞的金光，光芒很是微弱，像是随时都会暗淡下来般。

裘禄把别墅一楼的大厅清了出来，铺了一张柔软的毛毯，让他躺在上面。

姚杳跪坐在他身侧，轻抚着他顺滑的雪白毛发，眼泪"啪嗒啪嗒"地落着，由始至终就没停过。

“过去那一百年，到底发生了什么?“她问道。

裘禄其实是懒得跟姚杳解释那么多的,不过，对上她那双红肿的眼睛，到底还是开了口。

“这件事，还得从两千年前说起……."

他简明扼要地把前因后果跟她说了一遍，包括傅远动用禁术，杀死阮晴，最终遭到反噬的事。

前后耗时统共不过短短三分钟。

姚杳听了，哭得一塌糊涂的。

他听着她那撕心裂肺的哭声，心里亦是不好受，情不自禁地落了泪。

突然觉得自己这样有点太丢脸，便换了副不耐的神情，道：“你想见他，我也带你见了，好了，你让开，我要带他上天界了。”

他手一挥，驱赶着她，想让她离开。

姚杳却死死地抱住了傅远，“我可不可以跟着一起上天界？我……我想陪着他。”

裘禄恼了：“他会变成现在这样，是谁害的？就当我求你了，别再添乱了。”

“我，我不知道啊……又没人和我说过，他出过那么大的事……”

她哭得不能自已，任凭他怎么赶她走，她都不肯松手。

“裘大哥，”她哭哭啼啼地说道，“是不是，我跟他结婚了，我的寿命，可以分给他？”

她记得他说过——

“论妖魔神仙，登记结婚后，寿命会取二者寿命之和的平均数，不同生，却同死。”

她还爱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