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句话不对?”
曾萍习惯性将自己的身体往后靠了靠,因为,她坐惯了靠背椅。
可是,她忘了,忘了这是在友谊茶馆。
她忘了自己只是坐在长条板凳上的。
所以,直接仰了下去。
不过,就在她“啊”地一声尖叫的同时,她的手,被徐斌牢牢地抓住。
虽然她没有摔到地上,但面对徐斌,她感到了有生以来最大的一次尴尬。
“去!”
她还没有坐稳身子,却一把把徐斌的手甩开。
“你这人怎么这样?”
“为什么这样?没有钱别请客,找这么个破地方。”
“没钱怎么了?”徐斌站在那里大声吼道:“没钱,老子照样打那些王八糕子!”
“你不会小声说话是吗?”曾萍站起身来,把窗户一推:“喊,你有本事冲着楼下喊呗!”
曾萍不知道,推窗是徐斌给队员们的暗号。
如果他遇到紧急情况,他开窗为号。当然,这是孙建华精心安排的,但担心特别行动组耍花招。
这时,突然听到楼梯上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因为自己没有开窗,而是曾萍意推的窗户。他自己一时忘记了这时组织的暗号,还以为是曾萍借机向她的同伴发出的暗号。
徐斌把脸一沉,身体一横道:“哼,最好让你的人别上来,否则,来一个死一个,来一双死一双!”
等看清上来的是自己战友时,他这才想起了这是自己人的暗号。
他暗示自己的战友退下去。
这个时候曾萍来劲了:“还锄奸队呢,怪不得是个副队长,见个女人还带埋伏?”
“我是怕你们在背后打我黑枪,所以不得不防。”
“那你刚才还吹牛,来一个灭一个?”
“本来就是。这是上面人的安排,我也没有办法。再说了,什么叫‘见个女人’,我是代表锄奸队同你们来谈判的,又不是跟你谈.....”
“什么?”
“没什么,我的走了。”
“我还没有走呢。”
“那你接着喝你的茶。”
“我的话还没有说完呢。”
“有话快说,有屁.....那就快说。”
她走到他的面前:“我后脑勺那一闷棍,不是你打的,对吗?”
“是不是已经不重要了,你爱怎么说都可以。”
“你知道,你这个‘副’---队长长处在哪里吗?”
“关你什么事?”
“不会撒谎。刚才我走神了,你前后说话的表情都不一样,证明后面说的话都是谎话。”
至于为什么她会走神,她没有说,只有她知道。
说完,她掏出了几张钞票扔在桌子上:“下次约我,找好一点的地方。”
“把你的钱收起来。”
“不是给你的,是给你们组织经费,因为下次再约我,我不会来这种鬼地方。”
“你想多了,我才不会约你的。”
“可你的组织会。”曾萍转身朝楼梯口走去,刚刚下了两个木台阶,又侧过头来说道:“你留着满脸的胡子也不像坏人,怪不得别人会给你一闷棍了。”
等她走后,他摸了摸自己的胡须:“谁他妈想做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