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模模糊糊中听见了少年和少女带着担忧的声音。
“阿幸他还好吗?”
“从早上的国文课开始就在打瞌睡了……又通宵了吧。”
“他前两天是不是有说什么最近在打bss什么的……?”
“——那也不能就这么让他睡啊!!这家伙!!晚上不睡白天在教室里睡真是……喂——!!别睡啦傻幸!!醒醒啦!!”
伴随着肩膀被拍打的感觉,渡边幸努力睁开了眼,茫然地把脸从胳膊里抬了起来。
“啊……园子啊。”
视线有些模糊不清,他缓了几秒,头像是被针刺一样一阵阵地胀痛发晕,于是他拉过铃木园子按在他肩膀上的手,把脸埋了进去,用少女冰凉的体温冰一冰发涨的大脑。
“……噫!你、你干嘛——”
少年的呼吸和体温从手指间传递过来,铃木园子整个人一激灵,手指抖了一下就想收回,却被渡边幸更加用力地攥住,“别动、让我贴贴……难受。”
少年的声音有些含糊,他垂着眼有气力地看了眼棕发的女孩,深深地吐出一口气,依旧带着些许倦怠的眉眼慢慢地闭上了。
铃木园子的脸红了。
滚烫的气体呼到手指上,连带着另一个人呼吸和心跳一起透过皮肤传递过来了。
女孩讷讷了两声,感觉手指越来越软,最后小声抱怨了一句:“……哪有你这样的啊。”
“阿幸,真的很难受的话要不请个假去医务室睡一会儿吧?”
毛利兰担心地撩开渡边幸额前的碎发试了一下他额头的温度——万幸,没发烧。
……应该就只是单纯缺觉睡。
“……没事,撑得住……过了这段时间就好了,就是最两天肝的比较狠……”
渡边幸眯起眼蹭了蹭小兰的手心,声音有些发哑。
或许是习惯了渡边幸咋咋呼呼活力满满的声音,少年难得的放的轻缓的几句话居然显得有些温柔,听的几人都有些微妙的感觉。
“你这家伙……是不是最近有什么地方变了?”
工藤新一有点不想承认自己被撩到了,他摸了摸渡边幸的脸,得到了对方喉咙里发出的一声含糊的声音“唔嗯……?”
……这个喘声是不是有点超纲了啊!!这家伙最近到底干了些什么啊!!!
工藤新一感觉整个人都因为渡边幸那一声变得不对劲起来了,从后背酥到头皮。
“你打的到底是什么游戏?竞技类型的吗?”他试图扯开话题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渡边幸动了动,微微偏过头“嗯……应该算是、攻略向的吧。”
把人睡服=攻略完成,没毛病。
渡边幸挣扎着撑着桌子站起身,整个人都还是一副觉没睡够恍惚的样子,眼下青黑明显:“我去洗手间洗个脸吧……”
“等等、我跟你一起去!”
工藤新一看着对方摇摇晃晃的样子,立马也跟着起身,一边拽住他往洗手间走一边骂骂咧咧:“……熬夜也不能这么熬吧?你是真不怕猝死啊……是不是也没好好吃饭今天?”
“唔……喝了两口水……”
“给我好好吃饭啊!!”
渡边幸到洗手间洗了个脸,终于感觉整个人清醒了一些。
他看着镜子里从脸到领口都湿哒哒的自己,眨眨眼,忍不住轻咳了一声。
……这个苍白的皮肤、眼底的青黑、嘴唇还有点泛青……看着怎么跟肾虚一样?
……虽然他最纵欲近是有点过度、但那是在游戏里应该问题不大吧……
门口的工藤新一已经在催他了:“洗个脸还没好吗?你没事吧,需要我进来吗?”
于是渡边幸心虚地用袖子抹了几下脸,快步出去:“来了来了。”
“清醒了?”
“醒了醒了。”
青梅竹马的小伙伴打量了他几下,还是有些不放心地拉着他的手往回走,拧起眉,语气有些严厉:“下次你要是还这么通宵,我跟兰真的要轮流去你家看着你睡觉了。”
“是啦是啦,对不起嘛——”
“每次都是道歉很快但根本不上心,上次也是……”
少年翻旧账的说教声琐碎又充满担忧。
渡边幸耳朵听着工藤新一的谴责,嘴上道着歉,心里却在想着工藤新一拉着他的手还挺热乎的,被握着很舒服……说起来,工藤新一今年也差不多快14岁了,正是男孩子开始发育的时候,渡边幸微微偏头瞥了眼随着少年喋喋不休的说教而上下起伏的喉结,几秒之后假装事发生地挪开视线,不自觉舔了舔牙。
……想咬。
但是提这种要求新一肯定会被吓到,所以要忍住。
就像刚刚忍住把园子抱到怀里、忍住去亲小兰的手一样。
忍住、一直忍到——
“我能咬你喉结嘛?”
“……”
“回我一句嘛,不回我就当你默认了哦?”
“……滚。”
黑色长发的青年笑了一下。
他慢悠悠走到被手铐拷在墙角的男人面前坐下,伸手抓住男人后脑勺用力,视对方的挣扎与抗拒,强行把他拉近了一些,亲了亲他的嘴角,然后嘴唇跟着下移,咬住了男人脖颈处的软肉。
温热的嘴唇贴着搏动的血管,能够感受到男人一瞬间粗重起来的呼吸声。
“——唔!!”
“这就硬了?”渡边幸一边慢悠悠地用牙齿磨蹭,一边用空着的手有一下没一下地磨蹭男人硬起来的下体。
他含着笑意的声音沙哑又低沉:
“你这两天是不是有点太纵欲了?嗯?GIN?”
坏狗狗开始倒打一耙。
被拷了好几天的银色长发的杀手已不复最初从容的姿态,他嘴唇有些发干,但目光依旧森然,浑身的杀气依旧锐利。
“渡边幸、你最好现在就杀了我——”
“干嘛整天喊打喊杀的啊,稍微尊重点法治社会啊。”
渡边幸对他的话兴致缺缺,他用嘴唇磨着杀手颈部绷起的血管,不时地用舌尖舔弄两下,偶尔用牙齿磨一磨,他的每一次动作都会激起男人身体绷紧发颤,于是他就像是在玩某种有趣的玩具一样继续逗弄他。
男人咬紧牙关,但身体却仿佛是感受到了熟悉的热量,于是身体内部开始条件反射地收缩痉挛绞紧,穴口溢出了透明的粘液,下半身的顶端也开始不自觉地顶蹭着渡边幸的手心。
“要干就干、废话这么多。”
琴酒冷着声,攥紧的拳头带着手腕上扣着的铁链一起发出哗啦哗啦的声音。
“这么着急?想我了?”
渡边幸笑了两声。
他的手顺着皮肤慢慢摸上了琴酒的肚子,微微用力压了压,伴随着男人压抑的闷哼声,他摸到了他昨天晚上放进去的硬硬的跳蛋。
嗯,一共十五颗。
tpkir的后穴比他想的还要能装。
渡边幸这么想着,摸出了那些线跳蛋的开关,推到了底。
“嗡嗡嗡——”
电动的声音密集地响了起来,杀手的表情露出些许痛苦,隔着一层肚皮渡边幸能清晰地看到肚皮下有凹凸不平的几个椭圆体震动起伏的弧度。
琴酒的额角都是冷汗,他双腿发颤,死死地咬着牙,如同在忍耐酷刑一般。
……后面的、在动……
抵着前列腺的震动密集又剧烈。这种程度的性虐待,本来应该只有痛苦才对,但酥麻的快感还是顺着脊髓攀岩而上,让他抑制不住身体的颤抖。
渡边幸前几天的时候不知道往他的肠道里灌了什么,让他整个后穴对于快感的耐受阈值都降低了一大截,尤其是被那个不知名药物重点关照了的前列腺,感觉体积像是肿大了一倍还多,在肠道缩紧的时候琴酒能清晰地感觉到那块软肉的存在,光是体内的摩擦就能让他感受到快感,甚至不需要任何动作,他光靠缩紧后穴,感受着那种摩擦力和就能自己把自己弄射。
而渡边幸这么做的原因是……
“渡边幸,你……唔、……你到底、要把我关到什么时候?”
的男人眯起眼,看着面前的青年,眸色发愣。
“关到你愿意成为污点证人为止。”
“呵,”杀手闭上眼,冷笑了一声,压低的声音沙哑中带着嘲弄、可惜在跳蛋运作的“嗡嗡”声里显得并没有那么的有威慑力:“成为你们警察的狗吗?……做梦吧。”
2
渡边幸查到黑衣组织——也就是琴酒在的那个组织,是一个多月前的事情了。
当然在他刚查到的时候并不知道琴酒在里面。
最开始渡边幸想的只是替诸伏景光解决后顾之忧,想提前把那个组织的bss送进监狱吃猪排饭。但等他开始上手调查,才逐渐开始意识到这个组织是一个怎样的庞然大物。
据点几乎遍布全世界大部分国家,不少成员甚至在社会上都有着有名的身份和地位。从政治高层到财阀掌权者,更遑论街头市井随处可见的人。
渡边幸利落地出手端掉了组织的一个据点。
很轻松,对于已经把各项数值刷到爆表的渡边幸来说,不比打死几只蚊子费多少劲。
——但这也没有任何意义。
因为他所解决的那也只是数黑暗中微不足道的一小点而已。
走私、枪械、毒药、人体实验……黑暗是由黑暗里的每一个部分组成,他可以把所有参与的人都送进局子,但哪怕有着充足的证据,总有上面的人会把那些捞出来,最后反而是渡边幸最后因为“误抓辜公民”受到了来自上层和舆论的谴责。
公安的人察觉到了一些他在做的事,特地过来警告了他。
“各部门所司职位不同,为了渡边警官的人身安全考虑,请您不要再追查下去了。”
话很礼貌,但就差直着跟渡边幸说这块归我们管了。
但问题是公安真的可靠吗?
……他们要是能行,诸伏景光现在就不用东躲西藏了。
渡边幸翻了个大大的白眼,然后该干嘛继续干嘛。
黑发的青年将长发束成高马尾,穿着黑色的风衣出现在夜里。
当他神色冷淡、双手插兜慢慢地一步步逼近的时候,看起来并不比来自地狱的死神友善多少,红色的眸子在月光下像是凝而欲滴的鲜血。
“你们的人太多了,我需要整理一份系统的资料。”
而被他逼到墙角的人眼中只余下恐惧。
“不……不要杀我——我、我什么都要会说的!!”
“是吗?唔……确实偶尔也会有比较配合的人啊。”
“——不过我还是自己看吧,毕竟我可没有侦探的脑子能分辨你说的哪句话是真话。”
他这么仿佛在自言自语一般地说着,然后拿出从系统空间里兑换的阅读记忆的道具,拷贝了一份那个被他逼到角落里的人的记忆。
这就是渡边幸前一段时间在忙的事。
他想要整理一份关于那个组织的资料,然后将这份资料交给他认为的可靠的人或者组织——这样不至于让他自己孤军奋战。
由于系统道具的缺陷,他法主动选择观看记忆的时间段,只能在时停空间里开倍速观看,然后从对方几十年的记忆里提取出重要的信息进行整合,几乎每一次从时停空间里出来,他都感觉头昏脑涨、要暴毙了的感觉。
被他搜集记忆的人有些只是小喽啰,莫名其妙就上了组织的贼船;有的是高级研究员,记忆里也充满着复杂琐碎的化学名词;也有一些人稍微接触到了组织的核心,于是渡边幸就可以获得有关组织的人手分布、据点分布、财产与交易的相关信息。
渡边幸没日没夜的在整理这份资料,日常每天只睡两小时,就算是打着哈欠去学校的路上也在想游戏里的事。
从组织的来历到发展扩张的历程。
然后是(划掉)组织的合作伙伴(划掉)监狱预定成员。
还有组织下属的一堆合法+非法的据点,包括且不限于各类医疗机构、药物研究所、安保公司、汽车公司……
当他感觉疲惫了的时候,他就去干点别的泄愤,比如一个人啥都不带地坐飞机出国单挑组织在美国还是在伦敦俄罗斯的据点,然后凭借着满值的数据完成战斗碾压。
这个时候就不得不提这个组织的成员特点了——大部分都是十分唯物主义的家伙。
他们相信什么十步之外枪比刀快、十步之内枪又快又准的鬼话,直到渡边幸在枪林弹雨中表演人体描边,在他们子弹打出去了之后还能徒手接住,再反手以同样的加速度丢回去,才开始相信六边形战士的传说。
渡边幸:什么叫人形自走高达啊(战术后仰.jpg)
——我睡那么多人可不是白睡的!
日本的熟人比较多,所以渡边幸的主战场被他定在了伦敦,每天干着“整理资料→剿灭据点→抓到新的重点人员看他的记忆→整理资料”这么一个循环往复的工作。中间偶尔烦躁的不行了再去给一些人找找麻烦。
他在伦敦的里世界声名鹊起只用了两星期,那帮人对他的态度就从轻蔑的“一个人也敢上门”变成“卧槽那个疯子来了”这种看见他穿着那件黑风衣就跑的程度了。
伦敦是一个阴雨连绵的城市。
渡边幸在那里呆了两星期,以一己之力把组织在伦敦的据点剿灭了快三分之一,期间还要躲避来自英国特工局MI6的种种试探和招揽,唯一比较让他欣慰的是遇到了个不的朋友。
说出来有点奇异,渡边幸会注意到那个失忆的男人纯属觉得对方身上的气质有点像工藤优作。
但男人的伦敦腔英语十分标准,偶尔暴露出的一些细节比起作家更像一位敏锐的侦探,性格也直率地多,深色的眼睛大部分时候是温和的,但敏锐的时候煜煜发亮,让渡边幸挪不开眼。
男人说自己失忆了,他觉得这片土地有些熟悉,于是就在这里徘徊,想要找到自己的过去。他遇见了渡边幸,然后推理出了渡边幸警察的身份,也推理出了他正在干的事情,配合着这座城市的氛围,让渡边幸险些觉得真的看见了福尔摩斯。
然后渡边幸就把这位英国的福尔摩斯先生……睡了。
成年男人的身体并不能玩太多花样,但对方羞耻又忍不住渴望的姿态还是很好的取悦了渡边幸,于是渡边幸把人睡了一遍又一遍,他们在伦敦阴雨的街头一边淋雨一边接吻,在路边廉价的旅馆里做爱,最后渡边幸从系统商城里兑换出了恢复记忆的药物送给男人,作为这段时间的回报。
对方恢复记忆的那天看着渡边幸的表情复杂的有些难以描述,直到渡边幸有些疑惑地歪头凑过去索吻,被他用手挡住。
“怎么了?不亲直接做吗?”
他抱住男人的腰,手指如同撒娇一样小小地蹭了蹭男人的脸颊。
男人的表情勉强,呼吸急促,整个耳朵都是红的。他声音虚弱:“幸君,你别这样……我……有妻子了、也有孩子。”
男人眼神闪躲,然后又忍不住深深地叹气,大概他也从来没有遇见过这么难以处理的事情吧,一边不想伤害渡边幸,一边又怕渡边幸当街强奸他——嗯、根据他这段时间和对方的相处,他确定渡边幸完全干得出这样的事情。
他说:“我有一个儿子和你的年龄差不多……如果你愿意的话你可以叫我一声‘赤井叔叔’……”
渡边幸默了一秒,爆了句粗口:“那你他妈不早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