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有点,难过。”
调酒师也看着他。
“……”
江心白盯了他几秒,放下果汁:“那我走了。”
调酒师:“皮特今天没来。要不你明后天再来看看?”
“是吗。”江心白话头一转,又说,“算了,随缘。”
调酒师笑了。他又从头到脚打量了江心白一番,这回笑得很小声:“呵,跟他你可亏大了啊。”
“不至于。我也不是什么好人。”然后江心白站起来,从钱夹里抽出一百纸币,笃定地往杯子底下一压,站起身:“谢谢你。”
“……哎,”调酒师想了想,抽出杯下的纸币,掏出手机,给他看一个号码:“这个号码,你记一下吧。”
江心白看了眼那个电话号。
然后他去洗手间,洗了把脸,又进入一个厕所隔间,掏出手机拨通了那个电话:“喂,哥哥。这么晚还没睡呀,正好我也想你呢……谁呀,你猜?哼,这么快就把我忘了。哥哥上次还说再找我,怎么我手机号儿你都没存呀?嘻嘻……你猜我在哪儿?就在上次咱们做的那个酒吧呀哥哥,从后门进来直接就是……”
然后他就坐在马桶盖上等哥哥。
等了二十几分钟,说长不长,说短不短。
终于,目标走进洗手间,试探般地一扇扇推开厕所隔间的门。
那个健硕的大胸脯子男人看见他的时候眼神有点迷茫:“……你?”
“我等你半天了。你今天能来我可真高兴。”江心白说,“你进来咱们聊聊。”
男人没动。
他迷惑着,交叉起肌肉鼓胀的双臂。这个小子好看,所以他当然是记得的。但自己和这家伙根本没什么身体交情,甚至还有交恶,这明显是故意诱骗自己过来的。意欲何为?
……不过,皮特本来今晚猎艳失败,身体正燥呢。现在看看自己身上的腱子肉,再看看江心白架着呆透了的眼镜的清正的脸,疑虑渐消,色心渐起,心情也逐渐轻快起来。
紧张的不该是自己。
他又问道:“怎么是你?就你自己?”
江心白摘了眼镜揣进西装内袋:“不然呢。我一个不够?”
然后他抬起头直视皮特。
没了眼镜的遮挡,江心白那双黑眼睛明亮得邪恶,邪恶得坦诚,坦诚得像是觉。
皮特愣了一下,不过,仍还是不屑地一歪身子:“得了吧。你不说你直的吗?大半夜的找我干什么。还想报仇啊?就你?”
“被我报仇,你还不够档次。”江心白说,“我今天吧,就是心情不太好,单纯想发泄一下。就是特别想找个热衷于捅男人菊花的变态玩玩。你可以当作是一种情感映射。”
皮特意外地看着他。
“呦,你直白起来怪可爱的。”他说着走近了江心白,“那你想怎么硬射?哥哥奉陪。”
江心白没再说话,直接开始抽腰间的皮带。皮特看了一笑,也开始解裤带:“弟弟,说实话,你上次是不是就想要了?还跟我装,推三阻四的。是不是就怕你那个主儿不让啊?也真过分哎,他自己在一旁边儿跟小男生亲热,让你看着。这你也能忍,有钱就那么了不起?”
听到他说这句,江心白意味不明地低头嗤笑了一声。
皮带抽出来了,江心白就抓住头尾,给它折成双股握在手里,顺手抻了两下。然后他站起身,一下子就比对方高了大半头。
皮特从低头变成了抬头看着江心白。这小子又高又帅又一股子直愣愣的刚劲儿,皮特十分喜欢。他伸手摸摸江心白的脸:“老实说,你那男人看着挺牛逼,但我一看就知道他绣花枕头一准儿不行,满足不了你的……啊!”
一皮带突然狠狠抽他脸上,脸颊突地一胀,皮特脑瓜子就蒙了:“我,我操!我草泥马!你干什么!”
江心白一言不发,又反手狠抽了一下。皮特抱头往外鼠窜,江心白就给了皮特未设防的肚子一个阴损又满力的直拳,皮特瞬间跌撞在隔间门板上,双眼发黑,几乎丧失意识。他旋转着要倒下去,江心白伸手给他扛住了,拖进狭窄的洗手间,像套马似的用皮带拢住了他的身体和双臂,收紧,扣死,然后一把推得他滚倒在地上。
这才回头把门锁了。
“救命!救命!”
江心白皱着眉看他,想了想,把剩下的纸卷从简易铁皮纸卷盒子里扯下来,跪下身子,直接把纸卷拧着捅皮特嘴里。皮特的求救声就变成了奇怪暧昧不明所以的“啊啊昂昂”。
江心白站起来,给他几两拳脚,皮特嚎叫起来。
皮特上身被皮带束缚,身体塞在马桶和墙壁之间的缝隙中,腿也伸不开,连打半个滚站起来的机会也不可能有,只能被动挨揍。
偶尔听到有人来上洗手间的时候,皮特就嗷嗷得大声很多,江心白就配合他:“哥哥你听起来很舒服啊?要不要再用力点,嗯?”
接着皮特就会真心实意发出更大的惨叫声。
“死变态。弟弟干得你爽不爽,嗯?”
江心白拳脚相加地泄愤,不一会儿人肉沙包呜呜呜地哭泣起来。
没一会儿,江心白的手机震动了。他想这点儿肯定是李梓晗催他回家,接了没得说,扣掉更让人担心,索性不接了。反正如果李梓晗觉得他在忙,就不会再打来了。
可是,这个电话来了好几次,一直震动,不依不饶的,好像他不接就会一直打下去。
江心白心烦地停下来,喘了几口气,掏出手机。
愣了。
是杨广生。
他看看皮特,想了想,把他的脑袋肩膀一块儿怼进马桶里,又把盖子盖上,让马桶像食人花一样咬住皮特的头肩,自己坐上去压着。
皮特哀嚎声更大了,还带着混响,还挣扎。
“消停会儿。”江心白说着,用力踹了他一脚,“要不我一会儿用上水泵插你菊花。”
皮特噤声了,只控制不住地呼哧呼哧喘着啜泣,带鼻音儿。
江心白也平稳了自己的呼吸,接起电话:“小杨总。”
“小白,你怎么不接我电话。”杨广生声音慵懒沙哑,还打了个哈欠。
他的声音给那些场景按了重放。
“……”江心白用手掌捂住话筒屏蔽杂音,轻声说:“准备睡了。”
杨:“唔?已经到家了?”
江:“嗯。”
杨广生吸吸鼻子,声音闷得听上去像是把脸埋在枕头里了:“你那边什么怪声呼呼呼的。”
江心白低头看看皮特,说道:“是空调。我家空调有毛病。”
“哦。”杨广生那边又传来被子沙沙的声音,“有毛病就换一台。你给我个地址,我明儿叫人给你送去。你房间多大?要挂式还是立式的。”
江:“……”
江:“你这就开始用对付你那些所谓的朋友的方式来对我了吗,小杨总。”
他加重音道:“我是你的下属。”
杨广生说他不和下属乱搞。但他俩刚才就在乱搞。听了这话杨广生并没尴尬,反而笑得软软的。小声道:“是你先亲你老板的。小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