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敞的教室，只有两个人。

王悍在入学考试中的强势表现，再加上徐有容的推荐，令吴珂如获重宝。吴珂对王悍寄以厚望,所以决定亲自教授。这份特殊待遇,已经很久没有发生过了。

除了正常刑堂教学，他还要跟着徐有容学习纵横之道。两位老师，两种教学风格，所幸王悍都能适应。

吴珂头发黑灰斑杂,左右有道伤疤,眼睛如同两把漆黑铁钩。

“王悍,何为「刑」？”

面对问话，王悍没有急于作答，而且开始思考……

王悍回答：“刑,是一种手段，是对世间生灵所施行的惩罚！”

吴珂点头，眼中透着几分表扬：“答对了一半，答了一半。”

“请老师，训示。”

王悍极为恭敬的态度，又赢得吴珂几分赞许。

“刑，是一种手段，更是一种意志！”

“意志？”

“是令人不敢越雷池的狠绝；是令人心生畏惧的冰冷；是令人闻风丧胆的威慑。这是一种意志，是规则所化的意志。”

王悍闻言一震,犹如醍醐灌顶。

吴珂接下来说的话，更令王悍心神震撼。

“刑堂，传承刑道，讲究心境。在你面前，我即为刑,是死亡的化身。你若遵守规则，我便岿然不动。你若僭越规则，我便施刑加身。”

话音落地，砸碎一地，掷地有声,声如惊雷。

此刻，吴珂站在王悍面前，如同一副致寒致冷的刑具，浑身散发着死亡的味道。

“你若遵守规则，我便岿然不动。你若僭越规则，我便施刑加身。”

王悍喃喃自语，重复着吴珂的论述，表情凝重，耳鬓冷汗滑落。

过了好久一会，王悍嘴唇微动。

吴珂见到王悍欲言又止的样子，说道：“你想说什么就说什么？”

王悍问道：“什么是规则？又为何遵守？”

“自己心中所想，论好坏，都是规则！”

“不想事与愿违，就要遵守，不遵则刑！”

吴珂说了两句话，回答了王悍两个问题。这两句话，如同两把钥匙，打开了王悍内心枷锁，让这颗年轻的心脏豪情万丈。

“我即规则，规则即我。我的意志，心之所向。”

王悍喃喃自语之时，眼中精光一闪，神色骤然清明。

吴珂见状，心中暗叹：“不愧天赋异禀，孺子可教也！”

王悍拱手行礼，向吴珂表示尊高敬意。

吴珂极其郑重地说道：“想要成为规则，就要实力超群，所有规则都是建立在实力的基础上的。”

“谨记首席教诲！”

王悍极其认可这句话，从小的经历更是让他感同身受。

吴珂说道：“这是你进入稷下学宫以后的第一堂课。我的本意是让你明白，什么是「刑」……我们这个堂口，与其他堂口不同，注重意志锤炼、心境磨炼。万事有心生，万事随心灭。”

王悍说道：“首席教导，开门见山，直截了当，让我受益匪浅。”

吴珂笑道：“你不仅天赋绝佳，而且马屁拍得好。看来祭酒大人没有骗我，真的让我见到一个宝贝，我是很久没有这么高兴了！或许，你将是我的第二个得意门生。”

王悍问道：“敢问第一个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