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你在,我过的很舒坦。
苏邢并不想做这个皇后,也不愿意再做谓的逃避,她的结局在顾未时出现的那一刻,就注定是个悲剧。
顾未时轻笑,食指堵住她的嘴唇,喃喃自语:我很想你,打仗的时候想,上朝的时候想,睡梦中也全都是你。
顾未时沉下眼,走到她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你还要和我赌气到什么时候?我没有那么多的耐心,不管你是叫古灵珠还是叫了尘,你都是我的女人。
天还没亮,封后大典就已经开始着手准备了,苏邢坐在梳妆台前,闭着眼像个提线木偶任人摆弄,皇后的妆容是端庄大气的,配上金色华丽的凤冠宝珠,与一身厚重繁琐的大红凤袍,气势足以震慑全场。
苏邢抬眸,顶着吃人般的眼神铿锵有力的说出每一个字。
苏邢正眼看他,脸上悲喜,淡然的仿若看透了生死。
他体会过什么是温暖,什么是幸福,当这些都消失不见的时候,他已经千疮百孔,法自愈。
脸颊上的唇一擦而过,她听到顾未时的声音冷了下来。
是,我身在地狱,你来陪我,不好吗?
灵珠,这八年来,难道你就不曾想过我?
衣袖里的匕首握出了手汗,苏邢匀速呼吸着,不让剧烈鼓动的心跳声出卖她内心的紧张。
古灵珠不能,作为了尘,更是能为力。
顾未时的回答触动了苏邢的灵魂,她逼着自己说出了那两个字。
苏邢一动不动,看他的眼神陌生的找不到记忆中爱恋的影子。
古灵珠是,可她死了,我不是,因为我还活着。
他是可怜的,所有人都怕他,没人愿意去温暖他,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他不是没有心,而是冰冻成最坚硬的盔甲,没有人能融化它。
不可能,生生世世我都不可能放过你。
苏邢说者心,听者有心。
;当她出现在太和殿门口,见过她样貌的人纷纷倒抽一口冷气,她听到不少的声音在说:
她怎么和死去的王妃长得一模一样?
不不不,还是有点区别的,你看这神态,明显是两个人嘛。
难怪皇上要立她为后,原来是
小声点,这种话你也敢乱说?
傅将,她不会是你妻子流落在外的同胞异妹吧?长得也太像了。
傅清和注视着踏步而来的苏邢,脸上挂起了牵强的笑容,你们别瞎猜了,安静点。
随着御史高声起调,身着明黄色龙袍的男人朝苏邢伸出了右手。
苏邢走到他跟前,忽视了他的邀请,清冷的问道:
我再问你最后一遍,你可以放过我吗?
话音一落,底下大臣哄然喧嚣起来,顾未时盯着她,手臂缓慢的放了下来。
不可能。
苏邢早就知道答案,再问一次只是为了坚定决心罢了。
顾未时,我已经不爱你了,我们两不相欠,可好?
苏邢向后退去一步,藏于广袖中的匕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刺进了心脏,在场文武百官都震惊的收了声,傅清和瞳孔收缩,跨出去的脚再也动弹不了。
太和殿,万籁俱寂,苏邢握着染血的匕首倒在了地上。
大臣们炸沸了锅,傅清和嘶声厉吼淹没在嘈杂的人声里,苏邢仿佛什么都听不见了,她的目光停留在顾未时的脸上,看着他蹲下身把她搂进了怀里。
顾未时,我终于可以摆脱你了
胸口传来的剧痛疼的她每说一个字都在耗尽生命力,但她还有话没有说完,她要把想说的话都告诉他,不要再来找我了我好累永生永世我都不想再看到你
你了,我会在下一个世界等你,你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顾未时的声音压得很低很低,似有一股悲痛的情绪要扑涌而出,他借着观众看不到的死角从红色骨戒里拿出了一个血色玉镯,他把这个镯子套进苏邢的手腕上,暗红枯竭的颜色衬着白皙的皮肤泛出诡异的光泽。
苏邢拒绝不了,只能用余光看了一眼那抹暗红,这镯子入手冰凉,她没仔细看却也知道应该价值不菲。
我不要你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