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该感谢他,能在这次真人秀里拿回主导权,有他很大的功劳。
芸香伸直脖子东张西望,两个女子站在码头中央,好不显眼,但却人来领。
赵玉堂咽下嘴里的馒头,粗着嗓音说道:“那哪行啊,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你就是我们再生母亲啊!”
芸香偷偷议论。
可惜,美人以纱遮面,看不到脸自觉趣,又都加快脚程匆匆离开。
矮个子“少年”嘴里的馒头还没来得及咽下,一张稚气未脱的脸涨成了猪肝色,高个子少年则一派自然地弯腰作辑道:
苏邢勾唇一笑:“范夫子人可在书院?”
秦和风敲了一记赵玉堂的脑门,恨铁不成钢的看着他:“你还是别说话了,范夫子听了又得罚你抄书了。”
芸香高声叫道:“喂!你们两个!是不是寒山书院的学生?”
“您是师母吧?久等了,我是范夫子的学生,秦和风,这是我同窗室友,赵玉堂。”
苏邢不语,瞧着两人跑到她们跟前。
苏邢摘下头上连帽,一头乌发绾成妇人髻,插着几根碧翠朱钗,吊坠悠悠荡荡,与耳朵上的玉翡翠耳环相互衬映。
苏邢一眼就认出他来,高个子少年是13号休息处的白银,他比实际年龄小了好多,看样子不过十七八岁模样,生的英气逼人。
苏邢按住芸香急躁的情绪,等船上的人走的差不多了,她们再动身也不迟。
“你们好,我叫苏姚,不用喊我师母。”
客船靠近码头的时候,船上的商旅、百姓纷纷整理随身携带的包袱准备下船。
“夫人,我看就是他们了,书生帽,蓝底白衫,长得还都挺俊俏的。”
苏邢一双美目往人群里探去,在一张张陌生面孔里扫视。
被喊的二人站在一个卖包子的摊位,矮个子的腮帮子鼓成了两个大包,嘴里塞满了馒头,高个子付完铜钱接过用油纸包好的包子拎在手里,转头看向她们。
里凝聚出一股黑雾,它可以是心形的、也可以是圆形的,各种形状全凭意志力去操控。
苏邢见到熟人,心里倍感愉悦,声音不觉上扬:
原来,在南宫尚的指导下,薄弱的意志力能得到一步步的提升。
虽遮面,但气质脱俗,过往路人都慢下脚步,想一睹美人风采。
“他说会派两个学生过来,你看看有没有穿蓝底白衫的男子,头上戴有乌色书生帽。”
芸香是个急性子,奈何她家小姐是个慢性子,只好乖乖坐着,张着一双水灵的大眼睛看别人走光光,才起身扶小姐下船。
“小姐,哦不,夫人,姑爷有说是派谁来接我们吗?”
赵玉堂摸了摸脑袋,憋屈的小眼神可怜兮兮的看着苏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