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万听了这番话轻蔑地笑了笑,只觉得这老头待着久了被关傻了也不再搭理他。
这时屋子的门被一脚踹开,5名青年走进屋内,他们穿着的绿色老式服饰,手臂上绑着一条的红色布条。唯独不一样的,是这回领头的不是个小伙子,而是个女娃。
那女娃看着十六七岁,老头见了他们就将刚刚的本子藏了起来。
她的目光扫视二人,平常她就喜欢来欺负的就是这老头。但是康万来了,她就有了新乐子。
“你!过来。”那女孩用最轻蔑地语气指着康万说道。
康万看了看身旁的老头,悄声问道:“这谁啊,是村霸的姘头,还是书记的女儿?”老头并未搭理他,只是坐在草席上,就像个犯的孩子,不敢正眼看人。
见康万并未回应,那人便急了大声说道:“喂!我问你话呢?”
“我?”康万指了指自己,随后便走上前。
那女人围着康万转着圈儿打量着,看着康万身上新奇的衣裳便数落起来。“人长得白白净净的,穿得还奇奇怪怪的。”
当她转到康万身前随后指了指运动衫上的用大写英文字母,她露出了一种兴奋的表情。“哦!原来是新中国的叛徒啊。”
“啊?”
这话说得康万整个人的脑袋都嗡嗡的,随后便不知怎么的挨了一巴掌。那耳光很响,这耳光打得康万整个人都有点懵,他瞪大了眼睛问道:“你为啥打我?”
“干嘛?”随后那女人又一脚狠狠地踹在康万的肚子上,还嚣张地说:“我打你还算轻的,对于你这种走狗,就该拉出去毙了!”
随后抄起一旁的扫帚朝着康万的头上打来,咬着牙抬起手接着大声喊道:“闹够了没有!”
这声吼得,将那女的惊到,呆站在原地。
康万大声说道:“你们谁啊?一个一个的跟什么似的,要么说我是反动派,要么说我是走狗。现在2023年,就算拍戏演戏也要有个度吧!”说罢便向着门外闯去。
这时被身后几名青年拦着,康万见状又恼了,“怎么着?你们强行拉我来拍戏,现在我要走你们还拦我。你们领导呢,把你们导演,总导演、投资人、还有那名的总编剧给我叫来!”
听着康万这番话,在场几人有点懵,而身后那女的也恼了,拿起棍子就在康万的背后来了一下。随着咚的一声,康万便倒在地上顿时就没了动静。她还神气的站在一旁,“哼!让你欺我!”说罢便将手中的棍子丢在一旁。
一名青年见康万一动不动的,便上前查看,当他用手触碰后脑时,发现手上湿漉漉的,发现是血时他便惊慌了起来。“花儿……花儿姐,他,他流血了!”
一旁的女人见状,心先是咯噔一下,随后咽了咽口水,“他活该,谁让他是产阶级的叛徒,资本主义的败类!”说罢便吩咐蹲在一旁的青年检查是否还有呼吸。
青年听罢,便用手去试探了一下,确认还有点微弱的鼻息,就点了点头。女人见状心中顿时长舒了一口气,“没打死他算便宜他了,得了,我们走!”说罢便转身带着身后几名青年离开。
出了屋子,那女人便吩咐身后几名青年,今晚这事儿不能告诉她的村主任父亲,约定好对这事儿要守口如瓶。
在几人走后,低着头在一旁的老人走到康万的身旁,将其拖拽道草席上,用仅剩半碗的清水洗净手帕按着康万受伤的头。
次日早晨,康万醒来只觉得后脑一阵疼痛。头也被包裹地跟粽子似的,老人坐在一旁看着手中的本子问道:“小伙子,你醒了?”
康万听了这话,摸着受伤的头,“我……这是怎么了?”
老头冷哼一声,“都跟你说了别去惹她你偏不听,那王翠花是什么人啊,村主任的亲闺女,加入了红小将后更了不得咧。”
康万强撑起身,将身子向后挪了挪,“老爷子,您说这什么世道啊,明目张胆的帮人不说,还打人,你说这还有没有王法了。”
“有没有王法另说,革命才刚开始多久啊,这年轻人都翻了天了。现在我们都是被打成反动份子,就连我以前的学生都指着我的鼻子骂我,那是一句比一句臭。”
康万听得一脸疑惑,“革命?什么革命?那不是在七八年就结束了吗?现在算来都过去几十年了,老爷子您不会得了失心疯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