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项震南离开王青山的草药摊,便直接去了市人民医院,先到中医科找了老朋友胡栾诚主任医师给自己诊脉。
胡栾诚对项震南也算是老朋友了,因为他与项震南同住在一个高档小区,但并不知道项震南是从省人大副主任任上离休的老干部,更不知道他就是中江市现任市委书记项一东的父亲,只知道他是省里退下来的离休干部,自动要求安置在中江市,住在了和他同一个小区里。
老干部多多少少身体都有些毛病,而且大多数老干部都喜欢用中医来调理身体,所以项震南经常到市人民医院中医科看病抓药,胡栾诚给他开过不少调理身体的方子,一来二去,就熟了,又住在同一小区,彼此就更亲近了,成了话不谈的好朋友。
胡栾诚给老友诊了脉,诊了左手诊右手,有些不太相信自己今天诊的脉,老友这是吃了仙丹啊,一夜之间,身上的症状都消失了。
不相信的重新净了手,再抓起老友的手继续诊脉,还是之前脉象,脉有胃气,根神位正,哪里有一丝丝病症?
他惊异地问道:“老项,你昨日吃了仙丹啊,这身体是哪位岐黄高手调理的?”
项震南哈哈大笑,得意道:“老胡,你这‘胡乱诊’不会又是‘胡乱诊’吧?”
胡栾诚老脸一红,略微羞恼地道:“项大头,你胡说什么?你又拿我的外号来空污我清白。当年,给我取外号的……”
项震南见老朋友急了,知道玩笑开得有些过了,揭了老友的伤疤,便换了一副老顽童的嘴脸,笑道:“口误,口误,我知道,我知道,当年其实你是冤枉的,都过去这么久了,不必如此介意,开个玩笑。”
胡栾诚也觉得老友之间开开玩笑,不要太在意,便道:“说吧,是怎么回事?你这身体一夜之间就变得好得不得了,跟吃了仙丹一样,太过奇怪了吧?”
项震南心里也是震惊得很,沉吟了一下,觉得还是不要把小哥儿的事说出来,便道:“没有吃过什么啊,也就是拿着你平常开的‘天麻钩藤饮’方子,到中草药市场抓了剂煎了喝,今天想来检查检查身体,顺便先到你这里号号脉,我那些老毛病真的好了?”
胡栾诚有些不高兴地道:“你以为我真的是‘胡乱诊’啊?”
项震南高兴地道:“对不起,对不起,我真的没有怀疑你的诊脉手段,的确是我的老毛病好了,这都要归功于你的‘天麻钩藤饮’方子!”
胡栾诚狐疑道:“真的是‘天麻钩藤饮’之功?”
项震南顽皮地竖起右手三根手指,高举着道:“我对孙思邈的名义起誓,就是‘天麻钩藤饮’之功!”
项震南心道,我这绝对没有说吧,小哥儿就是用“天麻钩藤饮”的方子煎的药治好我的顽疾,这誓伤害不到药王吧?不过,小哥儿煎药的手法似乎、好像也没有什么与众不同的,或许自己眼拙,没有发现吧?
见胡栾诚还想问什么,项震南觉得自己不能再多说了,再多说,就得把小哥儿说出来了,找了个借口,说自己还要去找院长说些事,便逃也似的离开了中医科。
找到院长袁东,要求他给自己检查一下身体。
袁东托了托眼镜,笑道:“老领导,我看你身体很健康嘛,好好的,怎么突然要求检查身体了?”
项震南找了个借口,“我最近都吃中医科的‘天麻钩藤饮’调理,感觉身体调理得差不多了,如果检查没啥大毛病了,我想将那中药停了,天天喝,就是天上的琼浆玉液也会喝厌的不是?”
袁东理解地道:“那也是,好吧,我亲自带你去检查检查。”
有院长安排,项震南省去了不少麻烦,一项项检查都是绿色通道的安排,很快便将检查结果弄了出来,身体的各项指标都非常健康,甚至有些指标比正常人还要强壮,要是早个十年,身体有这么健康,他也不至于病退二线以致最后不得不因身体的健康原因离休了。
“唉,这小哥儿要是十年前出现就好了!”项震南拿到检查结果,不禁心里叹息了一声。
如此一来,自己欠小哥儿的人情就大了。
嗯,听说小哥儿连续考了两次公务员都没有上,这次来市里摆摊,也是一边摆摊,一边复习,还要准备考第三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