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定万法，此乃上天尊境啊！洪道天尊，吾了，给吾一个登古圣路的机会吧……”

佘雨仙略为讶异，随即悠悠叹道：“不必了，农村才是最美梦乡，去吧！”

随即，他再没有感应到太清梦主的任何痕迹。

“幻象之中，我竟强大如斯！上天尊境，又是何等阶位？”

佘雨仙微微一笑，举步踏上浓雾遮蔽的泥土小路。

隐隐地，他看到泥路的尽头，出现一座模糊的古老祭坛。

随即，景象幻灭，他又回到了第五虚空。

面前，竟也真的出现一条泥路。

只是，第五虚空的泥路没有浓雾遮蔽，就那么清晰而朴实地铺在混沌黑暗间，仿佛农村夜晚月光下的田间小路。

泥路的尽头，也真的出现一座圆形的古老祭坛，祭坛上悬浮着三团清辉。

古圣路，不见古圣痕迹，不见伟大身影，只有三团清辉，仿佛停留在那里，已经量量劫。

端地，佘雨仙竟不由自主地长叹一声。

他沿着泥泞小路，快步朝古老祭坛走去。

踏上泥路，他有种莫名的觉，这里仿佛有点熟悉，好像他是第二次走上这条古圣路。

幻象里经历的，似乎是曾经的真实。

“怪哉，我竟有点认不清自己来！”

“莫非，万古之前，我还真曾成就上伟大的存在？今生，这是重走一世间？”

“不对不对……”

佘雨仙赶紧晃晃头，维持心中唯一的“一”，心中恢复一片清明，走上了古老的祭坛。

首先是打量四周。

祭坛是圆形的平台，周边其实矗立着上百具模糊朦胧的古老道像，只是被混沌遮蔽，潜隐在万古的晦涩中，不得浮现真实。

似乎，古圣葬去，不容于世。

他将注意力转到祭坛中心的一座粗粝的石案台上。

上面悬浮着三道小巧的青铜古碑，散发着淡淡的清辉，上面还各有古字浮现。

左边的青铜古碑，上面浮现二字：“道祖！”

中间的古碑，也有两个古字：“帝天！”

最右边，依然是二字：“未知！”

三道古碑，似乎代表三个不同的抉择。

此时的佘雨仙，并不知晓选择其中之一后，将会发生什么，但道心深处却生出极大的渴望，催促他去伸手摘下。

似乎随便哪一道古碑，都是天大的机缘！

但佘雨仙有所犹豫，沉吟思考中。

“道祖，应该是代表了道的极致，大道尽头吾为祖……”

“帝天，莫非是比肩与道祖的存在，代表另一条极尽之路？”

“未知，这是最古怪了！道祖号称看破一切，明悟一切法，执掌一切道，但怎么还有未知的存在，莫非连道祖或帝天，都法全知一切宙宇的奥秘？”

“左边，中间二路，代表了某种已知的究极巅峰，选择其中之一，或是决定了我日后的修行道路指向，可称帝做祖！”

“可是，帝祖在前，我竟被未知吸引……”

未知的，才是最有吸引力啊！

未知，代表了还有尽可能。

或许论道祖、帝天，都不是真正的尽头，那只是前人曾抵达过的巅峰，也是一条潜力探底的道路。

心中念头百回千转。

“谁让我有一颗该死的好奇心呢……”

轻叹一声，佘雨仙迈步上前，朝三道古碑分别行礼，然后摘下来右边的“未知”青铜道碑。

随即，天地倒悬，景象幻灭。

他被第五虚空直接震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