崆玉宗,就是这玉洲仙门,当年我也是修炼于此,在这众多仙门中,也是位居高巅的存在。”
“前辈,可以给我讲讲这仙门,都有哪些吗?”
“哈哈…等你加入了崆玉宗,自然就会知道的,我就不与你细说了…”
洲寻老人覆手而立不去看清宁,他在前面带路,而行之更急,清宁刚悟乘风,追赶不及,差点坠落半空。
还好他出手托乘,清宁才没有掉下去。
“多谢前辈相救!”
“不必,这也怪我照顾不周,速度行的快了一些。”
他自有私意在心,只想快些带人回去,免得多生事端,恐让人将她劫了道去,他再看清宁,已是如视至宝。
好在她出身自家洲土,其他仙府若未经允许也不敢轻易踏足,不然被其他人发现了去,自己定当遗憾余年。
路途短暂,不过半个时辰,他便带着清宁到了崆玉宗。
若是平常引荐,他们自当至山脚下面路而行,上山为止。这也是仙门给予的考验,毕竟修仙之路乃是逆天之路,仙门也不收平庸能之辈。
只是这次洲寻老人直接把人带到宗门之前,准备直接入内。
倒是来接引的人,阻了他的去路。
“严老,只怕这不合规矩吧?”
“什么不合规矩,现在我就是规矩…”
在他们争论之余,清宁抬头看那威严正门,赫然写着崆玉宗三个字。
清宁还想看看其他景物,却不小心对上了一个守门弟子的视线。他在看她,她在看他,他看她素面冷颜不能动,她看他俊朗英姿巧折眉。
然后清宁取了面纱,为自己戴上,寻到严老身侧,那人也还未来得及反应,仍旧出神在外。
如此间隙,严老也解决了这边的问,本就是同僚之间,知趣玩笑,严老若想带人之入山门,完全可有。
“清宁,随我走吧,进了这崆玉宗的大门,以后就是崆玉宗的人了,你要有所觉悟。”
“多谢前辈相告,清宁早已觉悟,只恐仙门不收。”
清宁小心随后,严老也待她去听仙台引测仙资。
听仙台乃是测试弟子资质的地方,它四面开阔,正对飘渺世界,乃是崆玉宗自成的天地,此间既黑夜,亦白昼。只应天上广宇,纳入星辰之中。
台上白玉雕栏,奇异纹花,比玄妙!
其间立有一浮沉石刻,纹理如蔓,攀沿其身,为树状之景。高约九尺,四人合围。
严老带清宁来此,告知她用法:
“清宁姑娘,这是问仙石,你等会儿将手覆在上面,内唤达明,以灵台感知,方可测试你的仙资。”
“多谢前辈,如若清宁果有仙缘,来日定然报答前辈知遇之恩。”
随后清宁于问仙石下,莲池净手,然在将手覆之其身,感应天地。
清宁闭目引思,静心交感,欲于天地沟通。下一刻,问仙石上漆黑转明,而又随之净透,不见驳杂。
清宁感之内应,天地自成,星辰奥妙玄据其间。严老见她沉知若木,亦未有上前打搅,只是他面色有失,叹息声。
听仙石所呈景象,不过凡人之资。不多之时,已有一人先出,仙妙加身,却有怒目之色。
“严木矢,你怎敢带凡人进入仙台?不怕雷劫天降加身,害了这凡人性命?”
说话之人,手执拂尘,妙妙仙姿却是青少模样,他将拂尘一挥,便将清宁从听仙石前给卷了下来,放置在严老跟前。
“嘶…好冷…看来得多穿衣服了…”
“齐逸河?你来这里做甚?还敢直呼我的名字?是不是你爹出去了?你又把他的拂尘拿来玩?”
严木矢现在心中迟疑未定,至于现况,却在他预料之外,他原本是想偷偷测了清宁仙资,好坏不论,他也能私下安排,但是被人发现,就不好作论了。
再者,自己私带凡人,按照宗门规定,要在责仙台鞭刑十鞭。在将这凡人修净记忆,排斥蛮荒。
此时清宁,梦定神游寰宇星辰,还未醒来,她只感觉有何物缠绕寄身,将自己牵离数道星河。
顿感危机,想要回到本身,挣扎许久,方才从星河之中回到身体。
清宁动了动手指,剑还在。
这时她有听到他们的谈话。
“严老,这…这样吧…今天的事,我就当没有看见,你也不要给我父亲说我的事…严老…”
严木矢,看了清宁一眼,将她从地上托起,放在自己变出来的云床上面,飘在自己的后面。
他边走边和齐逸河约定:
“逸河啊,也不是我说你,这镇宗的法宝,怎么能这样拿来随便玩呢?让你父亲知道了多不好…这样吧,我给你保密。你呢,今天的事就当作没有看到。”
待严木矢打发走齐逸河之后,清宁方才从云台上翻身下来。
“敢问前辈,结果如何…”
“没有结果,问仙石显示,你仅仅只是一个凡人。但是却又和一般凡人有所不同。”
回想当时景色,若是凡人,问仙石定然降之雷劫,粉碎其人。毕竟仙石留有仙性,又怎是凡人可以触碰?
但清宁触碰它,它却没有降之雷劫…
又或许是她接触时间太短,便被齐逸河打断的缘故…如此想来,也不过是自我蒙蔽而已。
但她的去留,自己又该如何?
思索良久,眉头渐锁,不觉之间已经到了自家洞府,那里写着:
一念永恒皆为善,万象福泽气运来。
抬首之间,映入眼帘,方才展眉,心有决断。
“清宁姑娘,可愿拜我为一念永恒皆为善,万般福泽气运来!
严木矢肃立身形,捋一遍自己的白髯,害怕清宁不答应,又对清宁说道:
“方才问仙石显示的结果,你就是一个凡人,若是你想拜其他人为师,定会再去问仙石前留走一遭,届时,你凡人的身份定然暴露遗,而你必定惨遭驱逐,而我亦要在责仙台上被鞭遗。”
清宁并没思索许久,在他问出愿意二字之时,已经膝跪在地,叩首为师。
“清宁拜见师父!”
敢问凡尘,谓轻贵,如有仙缘,自当何如?
“哈哈哈哈…”
严木矢抚须仰笑,其中甘苦,不得自知:
“想不到我如今,亦有再为师道之日,罢了罢了…以后你就跟着我修行吧,你虽是凡人身,命途短坎,我观你骨龄应是十之有八。计入修仙问道,想必活个两百年许,亦非不可能之事。”
听闻严木矢声音,清宁抬头,眼中含疑,于是告知:
“师父,徒弟年岁已近百末…”
知其声,停执手,面若呆定,针石可音。
“你说什么?怎么可能?哪有百末凡人,如你这般…”
“师父,我曾遇仙缘,已有修炼之事。师父忘了?”
严木矢惊压未定,而又添新鲜,只觉脑中浊然,一片蒙尘。遇之清宁,而不自清宁,心多叹憾,而又不知何解。
于是他抚须蹙眉,决定来日再做细算。
“清宁,你先在偏侧住下,今日之事奇异繁多,明日我再与你细说。”
“多谢师父。”
严木矢洞府不小,据在二三峰顶,至于偏侧,清宁被安排在了首耳之间,离他正府相距不远,乃是亲传弟子的待遇。
而他作为洲寻老人,在这崆玉宗之内,也是与长老同位,只是修行不济,未有太多徒弟。每次选识弟子,他也只能选择末端之流,不如不选。
方才离了严木矢,清宁独据一阁,亦打量起这仙门洞府。却说形式,与凡间二,更比不得皇城宫宇,更珍异奇宝,但进入其中却是灵台开明,悉数灵气如若游丝可见,浮游其间。
只是略微运转心法,便可轻易调动灵气入体畅修。不一会儿,房间里面的灵气就全部被清宁炼至体内灵台。而屋外灵气又继以漫入,只是较少。
清宁不贪,没有继续沉炼,想要将体内星河全部点亮,这点灵气也不过是滴水入海。
稍有平息,清宁收拾好床铺,将那夜行衣收好,换了身素净的衣服,居床上舒卧。
可却横竖不能入睡,于凡间来此,一切好似如梦,而当年与公子相遇,也如梦境一般。
清宁害怕,至此仙境,会忘却凡尘,忘了公子…
旦日清晨,清宁再往严木矢住处,想要请安,却不想被禁制阻了去路,于是她在门外等候,耐心听达。
直到有一弟子前来,给清宁送了弟子命牌,和崆玉宗弟子的衣物交给清宁手上。
“师姐,你就不要再等了,师父闭关修炼一时半月是不会出来的。”
清宁虽遮了面纱,可却也遮不了她瑕的气质,只是一个眼神便让人荡漾春波,哪怕这是一个女弟子。
“谢谢师妹相告与我,请我该如何称呼你?”
清宁倒想叫她师妹,毕竟她已称自己师姐,可是清宁想知道她的名字。
“师姐,你叫我梅子就好,我只是个杂役弟子,你是师父亲传弟子,师妹这个称呼,我受不得。”
梅子身形小巧,将头发挽做麻花形式,发梢系了个蝴蝶吊尾,托在她的背上。
“梅子,那你可以告诉我师父什么时候才会出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