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木矢听罢,顿起精神,立直腰背,与清宁道:
“可惜这几日是外门弟子比斗,不然定要看看你剑法。”
“师父?今天我不用去比吗?”
“不用吧,外门弟子比完了,才到内门。今天带你来,只是看看而已。也好让你有把握一些。”
正适时,严木矢身后隐有紫衣浮过,定眼观之乃是紫琼峰主。
“严木矢,这就是你收的徒儿?怎么这般装束,莫非是寻有伤疾,不敢以真面目示人?”
她本就心中有怒,这时说话亦感尖酸刻薄了些。
“紫苏若,我的徒弟还轮不到你来说辞吧?你又有何事,就非要折这个时间来说。”
严木矢起身,比她高了半个脑袋,示目其下,偶感威严。
清宁俯身做卑微妙语:
“弟子清宁,见过前辈。早就听闻前辈仙资映德,妙妙其身,姿容俊美,人可出其右,今日一见,果真如此。清宁面容有瑕,故以纱之,还望前辈见谅。”
适听清宁言语,紫苏若自感心绪畅舒,善之笑面以应答:
“你倒口齿伶俐,不像你师父,一个老木榆。清宁是吧,有空可来紫琼峰坐坐。”
“多谢前辈。”
紫苏若再问严木矢:
“你家那个杂役弟子,梅子天赋如何?”
“你问梅子啊。她是我前些年捡回的孤儿,她家人皆亡,独自徒流,吊命于止水旁,我路之相逢,便带回来二三峰…”
“她资质较差,上限低廉,如其他境遇,一生不过筑基之境。只是不知最近她有何殊遇,进步极快,我带她从回问仙石,资质亦未见改变。”
严木矢道尽话语,他已知紫苏若为此而来,并未有隐瞒。
紫苏若听完叹气惋惜,眼中神韵似有溜走。
“罢了罢了,那般弟子,如何难寻…”
之后她又看与清宁,对严木矢说道:
“你这弟子如何?可与我家徒儿比拟?”
严木矢观测左右,再对紫苏若道说:
“为何突然提起此事?你家弟子此时应该还在闭关吧,再说清宁下手不知轻重,伤了人就不好了。”
“哦…你言中之意,是说我家徒儿比不得你的弟子?你不过一个炼丹的,哪里来的这般底气?”
紫苏若自然不爽,每与严木矢搭话总是让自己不喜。
“…我可没有这么说。”
严木矢连声否认,可他话语中意味,听者皆知是何味。
“哼…我看这外门弟子比试也不尽好看,倒不如让你我二人的弟子上去比拟一番,给这寡淡的比斗增添些许色彩。”
紫苏若大手一挥,衣袍翻涌,绕臂覆手,挺胸以对,示目严木矢。
严木矢自然没有意见,便询问清宁何意:
“清宁,你可要试试手脚?”
清宁抱拳,惧之色:
“谨遵师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