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清宁和墨馨语的比试,宗门大比自然延长三日,然有许多亲传弟子,这时本该参加比斗,却不想到,出关之后,只能观赏外门弟子比试,而且自家师尊也不知是什么原因,纷纷闭关,内门弟子也少见了诸多,不过大多是剑修。
而清宁回去之后,向严木矢寻了四阶的丹方,应在闲暇时间修炼。
只是这天齐镇山亲自驾到,欲借青剑一观。
严木矢毫不客气地将他阻在门外,邀去一边:
“不好好稳固修为,跑我这二三峰来做什么?”
“还能做甚,你弟子的剑…”
“不可能。”
就齐镇山在想什么,严木矢还能不知道?就他抬抬屁股,都猜到他憋的什么气。
严木矢又搬了把椅子放在门前,自己坐上去。
“我不懂你们剑修,但是也知剑在人在的理,你们想要清宁的剑,那就是要与我撕破脸皮。”
“唉…我可没这么说,我就是借剑眼观一下,哪有不还之理?”
“看了三天三夜,还没看够吗?别以为我不知道,当时你们可都加持着修为。恐怕那剑早就被你们观观测得一干二净,现在还来,是不是贪得厌了?”
严木矢这话自然不仅仅是说给齐镇山听的,不知道现在二三峰周围隐匿着多少人,齐镇山只是他们推出来的一个表率而已。
“严木矢,别太过了啊,大家都是剑修,给几分薄面…”
齐镇山知道严木矢这座山头踢不开,就立马委挽了语调,反正在他看来,也只是做做样子,是给其他人看的。
就以自己和他的关系,只要他在清宁耳边游说几句,那他以后机会还不是多的是。
“咳。咳。”
齐镇山定咳两声,似以暗号,然周遭视感皆不见,才又道:
“不见就不见,不见我们,那小辈们切磋剑招,那你总是不能避而不见了吧,再说清宁她参加了这次宗门比斗,她登天榜也要露首。”
齐镇山这话自然不是说给严木矢听得,而是说给暗中窥视的其他人听得,就是告诉他们,你们这些老脸就不要凑这热闹,交给自家小辈,光明正大的探讨论剑道,不要搞这些偷偷摸摸的。
暗中那些人一经点拨,立马开窍,皆回山峰唤了弟子前来,交给了他们一个必须执行的任务——在宗门大比中挑战清宁。
上有政策,下有对策,赶走齐镇山之后,严木矢才回屋内,施了几层禁制,才去丹房观看清宁炼丹。
清宁天赋之高,令严木矢整日观首在侧,生怕她被丹炉所伤,中道夭折。
然清宁炼丹之时,总是成竹在胸,这般模样亦让他担心不已。
又一炉四阶丹成型后,严木矢问道清宁:
“炼丹最费心神,你可有感觉神灵亏空,而气息不满?”
清宁摇头道:
“炼丹之至今,未有觉察,只是上次连续炼丹不止,回去休息了三日。”
严木矢眉头再皱,靠近清宁,说道:
“你且开放心神,让我进你神识一观,看看是否有异。”
清宁随即闭目,放开心神,只待严木矢检查。
严木矢也不含糊,见清宁开放心神,自己亦分了一缕神识进入清宁识海之中。
进入瞬间,他只感觉清宁的识海垠,而自己好似这沧海一粟,宛若根浮萍,荡然于空,于乎抬头仰望,却见星辰浩宇,更感卑微之至。
于是再想唤回自己这一缕神识,却不知清宁识海之中,天地浩渺路,亦不知该从何处回归己身,宛若迷茫之境,飘向那尽界的宇宙,就要迷失…在那看不见的尽头的黑暗中,一只深邃空的眼睛缓慢睁开。
“师父?你睡着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