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重回清河派(1 / 2)

刘炫不知怎么安慰,只好揽住聂绯衣的肩。按照她所说,聂绯衣早就猜到如今情况的发生。原掌门数次暗示过她自己会离开,并且让她一定要承担起清河派的责任。

“有一点我不太明白,之前聂徐江都做好了执事,并且年龄和经历都比你更大更广阔,为什么非要逼你做这个掌门?”刘炫问。

聂绯衣摇头,小声说:“我一点都不想回去。”

刘炫有些心疼,说:“既然你这样想,不回去便是。我们如今在覆水阁,完全不用忌惮他聂徐江。”

聂绯衣却犹豫了,她说:“但是,如果我不去当这个掌门,清河派恐怕会有危险。”

“能有什么危险?”

“没有掌门,也就没有了主心骨,先不说剑堂宗会不会怪罪下来,平常有什么事也会轻易造成动乱。”聂绯衣说。

“可是,分明是清河派先遗弃你在先,你也不必记挂着它。不用时弃若敝履,用人时还咄咄逼人,哪有顺着他们的道理。”刘炫说。

但是显然,这样的话也不能让聂绯衣舒心。她不像刘炫,相比之下情感细腻丰富地多,也会考虑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过于关注别人而忽略自己的感受。

比如现在,相对于自己对清河派的抗拒,他人的安危在聂绯衣心里好像要重的多。刘炫奈,但对于像聂绯衣这样的人,与其劝她把感情拎的清一些,倒不如陪她去做她犹豫的事,这样反而会让她舒心。

“行,你既然担心,我们便回去看看吧。”刘炫说:“但是我先说清楚,如果他们做一些对你有害的事,我肯定会带着你离开。”

聂绯衣安静了半晌,说:“刘炫哥哥,谢谢你。”

既然这样说好了,覆水阁看来不能继续待下去了。不过即使刘炫突然离开,想必这里的人们也不会觉得稀奇,毕竟这个贵客从来都是来去如风,只会增添神秘色彩。

只是,李拾年最近正在修炼的最佳时机,每次有了进步都兴高采烈的,让刘炫不禁担心:该怎么和他说离开的事呢?

“或许我们可以先让他留在这里。”聂绯衣提议:“等他修炼得差不多时,我们也差不多处理完清河派的事情了,再相聚也不迟。”

刘炫点点头:“这样说也有道理。”

“有什么道理!”门被李拾年推开,他巴巴地凑到刘炫旁边抗议:“炫哥,你太不够意思了,说是永远不会丢下我,现在就盘算着把我扔在这儿自己跑掉。”

“别嚷嚷,合息境练成了吗?”刘炫道:“年轻人心要定下来啊,整天想跟着我瞎跑,可不是修炼该有的态度。”

“你也比我大不了多少。”李拾年反驳的,抱着菲菲坐在刘炫旁边:“论如何,你也要带上我一起走,不然我就把这狮子卖给来覆水阁的人,然后卷钱偷偷跑。”

“量你也不敢。”刘炫道,还是妥协了:“不过,既然你坚持,那便一起走吧。”

听他这么说,李拾年直接情绪一百八十度转变,再次恢复了没心没肺的笑脸,惹得聂绯衣在一边抱怨:“喂,你怎么老是缠着刘炫哥哥啊。”

“绯衣师姐,别那么小气嘛,炫哥不是你一个人的炫哥。”李拾年道,背着菲菲原地转了个圈:“我现在就去收拾行李。”

几个人也是趁着夜色离开了覆水阁,带着聂徐江一起往清河派而去。离开的时候月色如水,刘炫不知为何突然好奇,澈离开的那一天,会不会也是同样的景色?

只是现实不容他搞什么跨越时空的怀念,清河派的情形远比他想象的严重。他们跨入清河派时,入目是一片缟素,原掌门躺在一个类似于人间的棺材的东西里面,上面雕刻了许多奇怪的符文。此外,那上面还镶嵌着一把剑,剑身已经成了黑色,如同被黑色的血晕染,实在是十分邪性。

聂绯衣道:“那是他的佩剑,怎么会成这个颜色?”

一边跪着的是一个熟悉的脸孔,正是付景和。他作为掌门之徒,这么做是他的分内之事。只不过,他的脸上带着恐惧,身子离那“棺材”也远了些,好像在忌惮着什么。

“清河派的人离世,也要用棺材吗?”刘炫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