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呕。”刘炫不适应嗓子眼里卡了个东西的感觉,想要吐出来,却被菲菲堵住了嘴。
它不断“嗷呜”叫着,想让刘炫咽下去。
开玩笑,这来历不清不楚的药丸,还是用泥巴捏的,能随随便便吃吗?
见刘炫不肯,菲菲直接爪子一拍,刘炫只觉得自己喉咙一松,那玩意便顺着食道咕噜噜滚进了肚子里。
药丸没什么味道,冰冰凉凉的,好像到了肚里便如雪花般化开,感觉还挺微妙。刘炫猜想菲菲不会害自己,但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他也不清楚。
算了,吃了便吃了吧。
由于刚才训练场的突发情况,清河派四周很安静,听说大家正在排查闯入的神秘人,禁止随意外出。
聂绯衣和赵澹、付景和由于功力算上乘,清河派人又不多,被叫去帮忙巡查,其中聂绯衣碰巧守在刘炫住处附近。
她轻轻敲了敲门,刘炫疑惑:“发生了什么事?”
“没什么,偷偷看看你。”聂绯衣吐吐舌头:“反正没什么人,要不要出来玩?”
刘炫吐槽:“你一直这么没正形吗?”不过他还是握住了玄兮。刚才见到的那股闪电来得稀奇,他也感到奇怪,想弄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两人溜了出来,在众多房间之间徘徊找寻,却根本没有可疑的身影。谁知拐过一个拐角,迎面撞上付景和。
“晦气。”刘炫道。
“你什么意思?”付景和没有好气地道。这两人一见面,周围的气氛便凝滞下来。
聂绯衣见形式不对,想要隔开两人,付景和却道:“真没想到你这个杂种还能回来,山崖下的野草好吃吗?”
“是你把他推下去的?”聂绯衣秀眉微皱:“你知不知道,残害同门是要被处罚的。”
“你意思是,在特殊时期未经批准出门私会就不会被处罚?”付景和嗤笑:“别拿规矩压人,也不是谁家定了规矩,就可以高人一等。”
“你若是有异议,大可以向掌门或者执事禀告。”聂绯衣道。
“说话真狂。”付景和道:“把你的气焰降一降吧,仗着有几分姿色,身后有几个人捧着,还真把自己当仙女了。”
“吃点好的吧,嘴真臭。”刘炫不咸不淡地说,一句话惹得付景和跳脚,他最受不了有人攻击他的贵公子人设。
“你说什么?有种再说一遍?”付景和恼羞成怒。
刘炫拔出玄兮:“喜欢听?让它和你说吧。”
虽然刘炫对自己的剑法并不自信,但若是此刻不攻击,只怕聂绯衣会觉得他懦弱了。
“不自量力。”付景和道,拔出剑来。
两人各自向前,立刻两剑相向。付景和知道刘炫灵力不足,又想直接速战速决,一开始就不留余地。刘炫毫不退缩,持剑的手稳如泰山,一招一式都在心里计划。付景和丢过来的几招,他竟然都接住了。
付景和有些难以置信,飞快地抬眸瞥了一眼刘炫,继而转换了进攻手法。他反手拿剑,如此便能做到出其不意,刘炫愣了几秒,让自己保持冷静,寻找他出招的规律,也不曾落下风。
有那么一刹那,刘炫似乎看到付景和的眼里有了杀意,不过很快收敛了。
奇怪,他的实力好像比起上次来讲弱了不少,是什么原因?
没等刘炫思考其中缘由,就有脚步声传来。刘炫循声望去,来人竟然是聂徐江。
他背着手走过来,道:“堂堂清河派出色子弟,在这里吵闹,成何体统?”
付景和低下头,聂徐江注意到了刘炫,说:“你怎么在这里?”
聂绯衣立刻开口:“哥,是我叫他出来的。”
这声“哥”倒是让刘炫讶异,他有想过聂绯衣与聂徐江同姓,应该是有某种关系,却万万没想到是兄妹。
见到聂绯衣主动出面,聂徐江也没再为难,只是拉下脸:“外面危险,快回到住处。”
“是。”刘炫答,转身离开。
安全铃响起的时候是第二天凌晨,这个铃声代表着危险解除。刘炫觉得有些奇怪,昨天分明没抓住什么人,也没听见房间外有任何冲突,怎么就安全了?
到训练场上,他私下和聂绯衣打听,才得知了真相。
“刘炫哥哥,你别告诉别人。”聂绯衣小声说:“危险还没解除,但为了让大家放下戒备,才响了安全铃。”
“既然没找到人,为什么要这样做?”刘炫不解。
“因为,过两天是百年一遇的拜师大典。”聂绯衣道:“这个日子是很久以前清河派刚成立时就确立的,况且拜师大典难得,如果因此取消会造成各方异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