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古至今，这怕是第一个如此不怕死的。

皇帝更是怒气蹭蹭蹿到了胸口，他未曾想过辛墨居然也会有头昏的时候，宁愿为了司牧野而送死。

正是因为知道真相，皇帝才气。

“朕，再给你一次机会，你可想清楚了”

皇帝爱才，自然不忍心让如此贤臣就此陨落，可是——

辛墨却重重地磕头，面色沉静：“臣，甘之如饴”

“既然你愿意死，那朕成全你！”

皇帝不怒反笑，大手一挥：“来人，将辛墨押入天牢，待确认罪行后秋后问斩”

“父皇，一切皆是我所为，请您放过辛墨”

司牧野迈着修长的步伐快速的走到了大殿中央，眼底的余光扫了一眼辛墨，与她并肩跪在地上。

活久见了，第一次看到上赶着送死的。

其他大臣面面相觑，神色怪异的徘徊在二人之间，小声议论。

皇帝看着两人可以为对方去死，不禁似笑非笑，语气令人发寒：“外人都在传你们私交过密，如今倒是另我大开眼界”

“辛墨，值得吗”

皇帝半眯着眼，神色却有些意味深长。

他透过辛墨的脸庞隐隐看出了另一个人的影子，他的皇后。

“陛下，在我做抉择的这一刻我就准备好了承担的代价”辛墨笑得从容，她看着司牧野的面容，目光坚定：“值得”

司牧野心脏突兀的疼了，他未曾想过会把她卷进了这个旋涡。

他抿了抿唇角，微微颤抖。

他知道，此刻他多说一句都是辜负了辛墨的好意。

可他……

司牧野双拳紧握，青筋暴起，最后只能缓缓松开。

这场皇权争夺，代价竟然是如此惨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