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父走后,魏澜将草莓冰在了冰箱里,回想起父亲说的话,心里隐隐酸涩。
魏母曾是医院的护士长,在魏澜十二岁的时候,魏母因病去世,魏父独自将他抚养长大。
这几年,魏澜一直在国外,鲜少回国,父亲的那颗渴望之心,魏澜很理解,只是自己和林友玄才开始恋爱,结婚的事又如何启齿呢。
临睡前,魏澜还是忍不住和林友玄打了电话。虽然说好今天不见面了,可电话一打通,那想念彼此的真相真是法掩盖。
魏澜提着草莓,还是来了林友玄家。
林友玄将草莓放入冰箱,递给魏澜一个大靠垫,两人坐着聊起天。
“我爸昨天来过我家……”
“嗯?”林友玄停顿了一秒,看向魏澜,神色从平静到惊讶转而害羞。
“他在楼下,正好看到我们出去了……呵呵,你这么紧张?”
“毕竟是你父亲嘛。”
林友玄有一种“见家长”的感觉,还是毫准备就被男方家长见过了。
“没事。我和我爸,好些年也说不上几句话。现在我和他也不怎么见面。”魏澜说的是大实话,这也是第一次认真地在林友玄面前提到自己的家庭。
“魏澜,以前我觉得你不苟言笑,是装酷,是清高,现在才发觉,你是闷骚。”
“哦?你对我的解读,好像还挺有道理的,哈哈。”
“那你母亲呢?”
“……在我十二岁的时候,我母亲生病去世了。……之后,我和我爸的关系,一直不太好,也许是因为青春期,那几年,我家的房门,被我和我爸摔坏了好几次……呵呵……”
“……魏澜,抱歉,让你想起伤心事了。”
“没事……我原本的名字,不叫魏澜。”
林友玄一脸愿闻其详的表情,认真地看着他。
“我本来叫魏杰。高考完,我和我爸提出,要改名字。我爸同意了。……于是,我就改名叫‘魏澜’,因为我妈的名字里有个‘澜’字……”
“原来如此……”
林友玄不喜欢打破砂锅问到底,魏澜说几分她就听几分。每个人的背后,都有自己的历史,都有需要自己一个人呵护的故事。
魏澜怅然若失,又似乎如释重负。
林友玄想到了自己的名字,那也是一段遥远的故事。
“那你猜猜,我的名字有什么来历?”
“友玄……朋友的友,那个玄是什么意思?的确是很少见啊……”
“我妈怀我的时候,我爸正在做一个关于大唐玄奘的课题。本来我的名字,他们已经提前想好了。后来,我妈生我的那天,我爸的玄奘课题得到了学校的一个奖项,我爸高兴的呀……当天晚上,我呱呱落地,我爸一兴奋,就说,不如名字里放这个‘玄’字吧,寓意如大唐玄奘那般,不畏艰辛、勇于探索,坚定信念,虔虔不懈……”
“……你爸对你的期望很高。”
“是啊。可惜,人不如其名……我只是一个,普通而平凡的人。”
林友玄说着,眼神落寞起来,不禁轻叹了一下。
魏澜见状,也不知该用什么言语来安慰她,但能肯定,她不是一个软弱的人,她的坚强和勇敢,是不亚于她父亲的期待的。
“友玄……”
“嗯?”
四目相对,爱意盈睫。
魏澜轻轻捧起她的脸颊,在她的期待中落下宁谧的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