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菜的辣,真的不算什么,最大的刺激应该是麻。”林友玄递给他茶水。
“的确,比如这口水鸡,其实也还好。”魏澜又吃了一口口水鸡,配着喝了一大杯茶水。
“我以前没那么爱吃辣,渐渐地吃多了,就适应了。”林友玄说着。
“我想起在美国的时候,室友每次都要备好几种不同的辣椒酱在冰箱里,还特别怕别人动了他的辣椒酱。”魏澜放下了筷子,打算休息一会儿,接着再尝试。
“你竟然没有因此学会吃辣?”林友玄笑问道。
“幸好我还是没能爱上辣,否则他的辣椒酱哪里够呢?”魏澜自嘲道。
“那你都自己做饭吗?”
“嗯,基本自己解决。那几年感觉一下子对食物没有那么大兴趣,吃得简单,反而挺健康。现在回国了,口味似乎慢慢重起来了……呵呵……”
“那你总有偏好的口味吧?”
“喜欢吃肉吧……哈哈……”
“你看江城,开一家餐厅就火一家,大晚上的到处都是在外头吃饭的人,还有穿街跑巷的外卖,真是民以食为天啊……”林友玄环顾四周,这餐厅里已经坐满了人。
“口腹之欲,或许也是一种压力释放的需求吧。”
“……呵呵……”
“笑什么?”
“我突然想到一个段子,说是人对食物的欲望,和对男欢女爱的欲望,仿佛是天平的两端,任何一边重了,那另一边就会轻。”
“食色性也……”
“嗯哼……”林友玄清了清嗓子。
魏澜倒了些茶水,换了个话题。
“今天我见了我爸。他又问起我们结婚的事……”
“是嘛……”
林友玄不是排斥这样的话题,但是她没法让自己对这样的话题感兴趣。上次在许明成家如此,现在亦是如此。
“友玄,你对结婚,怎么看?”魏澜小心翼翼地问道。
“说到结婚,我是个过来人,呵呵……”林友玄轻描淡写地应付着。
“这你说过,我觉得不重要,我不在乎这些……”
“在我这个岁数,总有些感情经历,经历总会影响后续的人生选择。我也不是要孤寡到老的人,对婚姻,我不强求,但也不会勉强自己。我接受和你在一起,没图什么永久。”
“友玄,我希望你对感情不会失去信心。”
“对婚姻有过期待、有过努力、有过失望,现在再来看‘婚姻’,我也不知道我能有什么感想……”
林友玄并不想将魏澜推拒至远,如果不是他,她并不会让自己再度踏入恋爱的河流。
魏澜有些后悔自己挑起了这个话题,只是回味着林友玄的话,仿佛有一种孤寂的冷静感在她周身蔓延。
是怎样的过去,让她对婚姻能如此淡然。
想到她和自己这段时间的恋爱,有时候她是那么渴求爱、给予爱的一个人。
吃完饭,林友玄和魏澜去了江边散步,消消食。两人只默默地牵手走着,任由初夏的晚风吹散晚餐残留下的腻辣味。
差不多走了一刻钟多,本来打算饭后去打保龄球的,林友玄临时回绝了,魏澜自然不高兴独自去打球,便送了林友玄回家,随后也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