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胡成告诉他，他小姨子是学舞蹈的，在工人文化宫教舞蹈。

马成功：“别啰嗦那么多！招鬼了？门锁了，它能自己开了？”

听了老半天，于春深终于搞明白了，昨天晚上，仓库里炒好的瓜子被人浇上水了。

怪不得老钟头见了自己像害牙痛呢。

于春深上班之前，那么大年纪的老钟头，已经被马成功骂了个狗血喷头。

马成功还是没有放过大孙：“我说过了，平时仓库有你看管。出了问题，就是你的责任。扣你半个月的工资。”

大孙：“厂长，您大人大量。别，别，一大家人还靠我养活呢。”

马成功：“一厂子的人，还需要我养活呢。那么多瓜子，被浇了，损失多么惨重啊！”

其实，也没被浇多少。就浇了靠外的五、六麻袋。马成功搞不明白，怎么就浇了这么几袋子。

大孙：“你要这样，仓库我不管了。你信不过我，让于春深管吧，于春深是你亲戚，他不会和你有两心。”

听大孙这么说，于春深害得牙根痒痒：你这不是把火向我身上引吗？

果然，他姑父转向了他：“于春深，你就是个丧门星。自从你来了之后，厂子里，一天都清静过。这事，一定是你招来的，是夜总会哪一帮来报复了。”

于春深想说，洪都夜总会的老板都让我叫她姐了。还再来报复？

马成功：“限你三天时间，找到破坏者。让他们赔偿损失，找不着，你就滚蛋！”

马成功又转向大孙几个：“找不到，你们几个一起滚！”

说完，马成功进了办公楼，上了二楼他的办公室。

于春深瞪着大孙，大孙也瞪着他。

大孙给于春深的印象就是自私自利，明哲保身。

说他胆小怕事吧，也不对。马成功对违规的工人处理那么苛刻，大孙以管理仓库之便，还经常偷偷地向外一点点的拿瓜子。工人每次出厂，老钟头都要检查。不知道为什么，老钟头从来不检查大孙。

大孙：“你瞪着我干什么？都怪你惹了祸。不然，我也不会被扣半个月的工资。”

大孙又瞪了瞪他那牛眼：“这半个月的工资，你要赔给我！”

自己挨打时，大孙手都不伸一把，公道话不说一句。现在又这样，于春深有点火了：“凭什么由我赔，不赔！”

大孙：“必须赔！”

于春深：“我就不赔！”

半个月的工资啊，这么大的“经济损失”，对方如是别人，大孙早就动手了。大孙有的是蛮力。但对于春深，他不敢。他知道他打不过于春深。

两个闹得后果就是，于春深被孤立了。

于春深相当于单干了。过去，向车上装货，靠车箱里边装时，通常是扛货的把货扛到车厢边缘，车人有人帮着搬到里边去。

现在，于春深只能把货先放到车厢边上，然后，爬上车，再运到里面去。

于春深和他们几个说话，没人理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