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胡成:“不找于春深。我到厂里拉货,他们还会找我。我怎么说?”
任千慧:“你就说我懒,不想出去上班。”
刘胡成还是想借此能使任千慧到瓜子厂上班。
任千慧:“施舍的不是生活,靠自己才是。”
“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如果是免费的,那一定需要其它去支付。”
任千慧曾经当过一段时间的代课老师,后来,不让干了。但底蕴在那里。说起话来,头头是道。
刘胡成就沉默着又出去拉货了。
一天,刘胡成又到了一剪梅瓜子厂。
薄丽看到他,就过来了。
没等薄丽开口,刘胡成:“不好意思,没说通。”
这早在薄丽预料之中。当然,她不知道刘胡成根本没找于春深说。
于春深尽管是个炒瓜子、卖瓜子的,但骨子里有点傲气,像只身后跟着三妻四妾的公鸡。他不会是因为换了那个人说,就改变了主意。
就像任千慧说的:“你长得帅?你去找于春深,于春深就同意了。”
刘胡成想想自己,真的不帅。
薄丽没多问。回到办公楼,就告诉了司马雄。
司马雄:“奇了怪了。还有不咬饵的鱼?”
向后躺在老板椅上,摸起自己的下巴。
薄丽:“没事,我先出去了。”
司马雄:“你告诉刘胡成让他媳妇来上班的事没有?”
薄丽想,司马雄太功利了……。
薄丽:“告诉了。让她来还是不让她来?”
司马雄说:“让她来。”
刘胡成媳妇说:“她懒,不想出来上班。”
司马雄:“懒,也让她来。”
薄丽,这不是司马雄的风格啊。还是下了楼,找到刘胡成:“让你媳妇来上班吧。司马厂长的意思。”
任千慧就到一剪梅瓜子厂上班了。
任千慧报到后。晚上,刘胡成对任千慧说:“我们是不是买点东西去感谢感谢司马厂长。”
任千慧:“我们该去谢谢于春深。”
刘胡成:“抽空再说吧。”
薄丽私下里还是约于春深吃了顿钣。
薄丽给于春深打了传呼,于春深回了电话。于春深不想去了,但薄丽在电话里说,要还那顿早餐的人情。
于春深知道是借口,但还是去了。
去了,好和薄丽说一声,他还是不想与一剪梅厂合作。
两人在御香园酒店一个雅座上坐下来。这酒店是新开业的。这两年,受南方的影响,林城也新开了一些高档酒店、宾馆。一到晚上,灯光到处花花绿绿的。
于春深从来没到这过样的酒店,吃饭基本上是路边摊。十分钟、八分钟吃完,屁股还没坐热,就走人。
这次,跟着薄丽沾光,也奢侈一把。薄丽点什么,他就吃什么。
薄丽说喝点酒,他就陪她喝点酒。
一个晚上,两人就是喝酒、聊天。薄丽一句也没提与一剪梅合作的事。
酒足饭饱后,两人从酒店中,走出来,薄丽伸出柔软的小手:“再见。”
于春深握了握:“让你为难了。我确实不想和一剪梅合作。”
薄丽笑笑地:“尊重内心,做自己。”
于春深感到薄丽的手上加了点劲。
于春深:“谢!”
两人就一个向东,一个向西走了。
薄丽突然又走回来,叫住于春深:“有什么需要我效力的,随时给我打电话。包括资金方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