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学校组织投篮比赛。周真帅又来找自己,说明对自己还是有想法。
印夕夕明确告诉他,自己有伴了。
你如果不爱一个人,心就要变得比冰还冷。
这话,是她的一个老师说的。
人生就是这个样子,你不可能答应每一个人的求爱,也并不会每一个人都喜欢你。
印夕夕盼着比赛的来临,到时,于春深一亮相,等于向同学宣布,自己有男朋友了。
这些日子,于春深忙得不可开交。
他不是和吕仁矾闹僵了吗。吕仁矾再笑面,现在也不对他笑了。况且,原来的笑是阴笑、假笑。
这次,吕仁矾进了于春深的公司。
寒喧了一阵,吕仁矾说:“于经理,不好意思。最近,我进的货比较多,店里没地方放。我想把现在你用的场地收回去,用来放货。”
这是要赶人了。
说着,吕仁矾扔给于春深一支烟。
于春深是不吸烟的,他又不是不知道。但人就是这样,心虚了,总要做点什么,不然,就会不自在。
尽管吕仁矾表面上平静,话说得也不温不火,但他这样做,就是不仗义,就是在复仇。
合同还没到期,于春深订单一大摞,正加班加点搞生产。这个时候,他说要把场地要回去,自己有用。论情论理论法都说不过去。
于春深知道这是为什么。
同样心平气和:“吕老板,那你总得容我一段时间,找个地方吧。”
吕仁矾:“我也是实在没办法。我店里的货堆在那里,已经影响经营了。理解万岁,理解万岁!”
其实,根本不是那么回事。最近,他又没去进货,店里摆着就是那些快过时的产品,正在降价销售呢。况且,店的后院还有一排平房。放多少货放不开。
于春深就不说话了。耐心听着吕仁矾诉苦。
于春深想,他不会哭吧。
哎呀,真是个好演员啊。说着说着,吕仁矾竟抹起了眼泪。五十多岁的人啊,什么事没经历过,还哭上了?
难道喝多了?不会。这是上午,刚刚九点。
见于春深没有一点同情的意思。坐在那里的金地地不光不同情,还强忍住不让自己笑出来。
吕仁矾:这都是什么人啊。同情心都向哪里去了。尤其是你金地地,当年我可是下定决心,要包养你的。你也这样对我。
这时,王娜抱着一个黑皮西瓜进来了,见吕仁矾正在抹眼泪。
王娜想,这吕老板是怎么了,一个大男子可哭上了。这是遇到多大的难,受了多大的委屈。
就抽了点卫生纸递给吕仁矾:“吕老板,这是什么事把你难的。男人不易,但总会过去的。来擦擦。”
又拿着刀子,把瓜切开,挑了一块大的,放在吕仁矾面前:“来,吃块瓜。降降火。”
如果表演没人看,表演者就没劲了。
此时的吕仁矾就处在这个境地。
软的不行,他就来硬的:“这样吧,于经理,我给你三天的时间,你给我搬出去。”
于春深还是没说话。
金地地忽地站了起来:“你这不是欺负人吗。”
吕仁矾:“于经理是受欺负的主吗。”言外之意,我都被他欺负死了。
于春深终于说话了。
“吕老板,吃块瓜。这瓜,黑籽沙瓤。很甜的。”
吕仁矾想,我什么东西没吃过,还馋你这一口瓜。
不得不说,吕仁矾这种骚操作,真把于春深难为住了。三天,搬出去,搬哪去?
上梁山吗?
看这架势,不搬,他就赖着不走了。
吕仁矾:吃块瓜就吃块瓜,今天,自己就是来办这件事的,有的是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