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十七之年(2 / 2)

裴钱只是点头,又问道:“你不怕我吗?”

“公子是个正直之人。”

“我叫裴钱,字黄白,在外人面前喊我裴黄白即可。”

“外人?公子与我何时成了一家人?”

裴钱哑然失笑。

“我叫白酥,白净的白,酥脆的酥。”

裴钱这才反应过来:“非衣裴。”

“裴弟弟?”

“年方十七。”

“女大三,抱金砖呢。”

“白姐姐真会说话。”

裴钱苦笑不已,这些女子的言语很是犀利啊。

白酥打量着这单人间:“弟弟今晚不会要让姐姐抱着睡吧,虽说胸前两块是比枕头要软上不少,但毕竟不在青楼,我也不是夜度娘,而且我与弟弟又是没名没分,不是不太好啊?”

裴钱听此只管打趣:“姐姐都叫弟弟了,弟弟与姐姐睡怎么了,姐姐怎的如此见外。”

但出门订房的脚步可没停下,只道是有贼胆,没贼心矣。

白酥见此,掩嘴而笑,煞是动人心弦。

灯火通明上演宫商角徵羽,噤若寒蝉来自嗔痴财色贪。

袁氏门庭,如是而已。

袁氏家主袁天明此时正在与嫡长子袁渊笑谈:“倘使我大夏统一整座蜀桐鸣洲,那么我袁氏,可占多少封地?”

袁渊思索再三的回答异于向袁天明拔了盆冷水:“百里之地,只少不多,大夏向来崇武,而如今,文武之事由这位才来不到十年的国师揽下至少八成,倘若我大夏真能统一蜀桐鸣洲,不说庙堂中的文官,便是武官怕也没什么封地,毕竟那可是国师,早年间国师所说的藩镇割据之害,让皇帝深知。”

袁天明点了点头,对于如此回答,他显然是很满意,而后言说了一句不合时宜的话:“战战兢兢,如临深渊,如履薄冰。”

袁渊沉声道:“他,还是那个样子吗?”

袁天明叹了口气:“家门不幸啊。”

“…妾随大王,生死悔……”

裴钱如今算是在客栈享福了,饮酒听曲儿,好不快活。

“诶嘿,公孙兄莫不是练就了那绝世仙术,千里眼和顺风耳?咋个我论在哪公孙兄都能找到。”

公孙桥故作震惊:“我的老天爷,我都如此隐藏,还是被裴兄发现了,裴兄莫不也是山上仙人?”

裴钱心翻白眼,隐藏你个大母牛,都走我脸上了,搁那骂老子眼睛不是?

“哎呀,公孙兄不仅会那两门仙术,甚至连那就窥探他人仙术的仙术也是熟稔得紧,小弟佩服不已。不知公孙兄此次大驾光临,所欲何为?”

公孙桥也不拐弯抹角:“自是有事与裴兄商量,或者说是与裴军师。”

一旁的白酥瞳孔骤缩,不自觉地向后退了几步,惊孩不已,她当然不是因为没见过什大人物而如此,只是这几日对这公孙公子口中的裴军师的挑逗,可不少啊。

裴钱满脸淡然,并不意外,预料之中而已:“那就得看公孙兄的生意经如何了,买卖要公道,行事要财道嘛,这些年我身居乡野,其实对于京城之大事还算有那么些了解,至于问她们的问题自然是障眼法,哈哈,虽知一问多答不好,但是是公孙兄坐在我面前,略表诚意嘛。”

“裴军师倒是信任我,那我也就坦诚明说了。”

公孙桥顿了顿,看向白酥:“烦请姑娘移步。”

“妨,她可算是我的一个副参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