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语柔心中苦涩,在战凛的眼中,她做什么都是的。
论做了多少,他仿佛都看不见,或者说,视而不见。
任由安语柔一次一次的心碎。
“战哥哥,快来救救我吧,我好痛!”夏如清在病房外呼喊着战凛,声音凄楚可怜。
安语柔的心仿佛在滴血,这就是夏如清的绝杀。一声“战哥哥”战凛就会为她赴汤蹈火。而安语柔永远都是被牺牲掉的那个。这个男人对夏如清极致宠爱,而对待安语柔,却只有践踏和侮辱。新婚之夜,缠绵之时,他嘴里念着的名字仍是夏如清。
婚后,夏如清不想住在疗养院,战凛立刻接夏如清到他们的新婚别墅同住。夏如清受伤后不能自理,安语柔每天要给夏如清喂饭、护肤、甚至要帮夏如清洗澡。
在安语柔的服侍下,夏如清越来越容光焕发,安语柔却越来越消瘦。
夏如清常常扑在战凛的怀里哭,说自己的人生被毁掉了。安语柔也想哭,但却没有一个人能护着她。
“战哥哥!”夏如清越叫越大声。
战凛仿佛听不到门外的声音,他捏着草莓送到安语柔的嘴边:“怎么不吃了?”
安语柔摇摇头,听着夏如清惨厉的叫声,她又怎么吃得下,她太善良太心软了。这个占据了她丈夫的心的女人,她应该痛恨,应该嫉妒,拿出一切对待小三的手段,但是她做不到。
战凛迟迟未动,夏如清已经被护士推进来了。漂亮的女孩坐在轮椅上反而有一种残破之美。
“战哥哥,我好痛啊。”夏如清努着嘴巴娇滴滴地说。
“痛就让医生开止痛药。”
战凛黑色的眸子看不出情绪,这个男人真是冷静的可怕。
“止痛药有什么用呢?”说着夏如清的眼泪啪叽啪叽的往下掉,“吃再多的药我也不能走路了,我唯一满足的是,至少小柔没有受伤。”
安语柔的身体蜷缩了起来,夏如清真是太会拿捏人心了。几句话就能让战凛心疼,让安语柔愧疚。
“但是,没关系。”夏如清嘴角勾起一个微笑:“只要看到战哥哥就好了,战哥哥就是我的止痛药。”
安语柔心中烦闷,大概是在蜜罐中长大的女孩才能说出这样的甜言蜜语吧,奈的是,战凛受用。而像她这样苦中长大的女孩,只会傻傻的付出真心,可是在别人的心中仍然一文不值。
“呕!”在情绪的波动之下,安语柔又干呕了起来,她连忙拿起一颗草莓塞到了嘴里。
“战哥哥,小柔是不是不喜欢看到我啊,她是不是责怪我又让她献血了?”夏如清眼巴巴的看着战凛:“都是我的。”
“她怀孕了,以后都不会为你献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