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见两人正在拆招换式,欣欣生停住拳脚说道:“原来前辈是‘形势门’的简老前辈。”简单道:“好眼力!老朽正是。”
我刚跑下楼来,就见他们大笑又携手揽腕飞身上了酒楼,众人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都说:“真没意思,刚打起来又不打了。”众人一哄而散。
我气喘吁吁的跑到楼上,只见他们两推杯换盏又喝上了。看到我,简单问道:“怎么?小影你去哪儿了?”
我说:“那个……老前辈我下楼去看了一下毛驴还在不在,万一被谁牵走了,不是就糟了吗。”简单笑着点点头道:“还是你心细。”
他们两个就像认识几十年的老朋友,根本不像刚认识的。简单这时对我说:“小影!来坐吧,我们喝几碗酒好有力气上路,刚才动了几下拳脚,全挥发了。”
他们喝完两坛酒后,简单说:“欣欣生!我们一见如故,我请你去喝喜酒。”
欣欣生微有醉意道:“简前辈!你还没有成家吗?那就恭喜了。”简单一晃脑袋说:“不是!我这一把年纪了那还有那个心思,是我徒弟成亲,请你去喝酒。”
欣欣生频频点头道:“好!这又是一大喜事。”说着结了酒钱我们下楼来,简单说:“我来牵毛驴吧。”我道:“你们喝多了,还是走着,用你的话说就是挥发一下。”
简单笑着点点头道:“不!学习能力挺强,孺子可教也。”
我牵着毛驴,毛驴上载的都是置办的货物,我在前他们两个在后跟着,走了三四里地,来到一处山岰处,就看远处一辆马车疾驰而来。
原来驾着马车的是杨夫人王月,马车上坐的是他的老父亲王兴。王月老远就看见了简单,仇人见面,分外眼红。王月一手驾着马车,一手打开轿帘说:“老爹!就是那个老不死的抢走了你外孙女。”
老头拿着葫芦还在轿内喝酒,没听清。王月又说了一遍:“老爹!你喝酒不是误事吗?”老头腾一下从马车上跳了下来,说道:“酒壮英雄胆,月儿!你看好吧!”
王兴背上背着一个黄金铸成的金算盘,有七十七颗算珠。说着飞身就来到了欣欣生和简单面前,刚一照面,还没等到他从背上取下算盘。简单指着他笑说道:“你是‘金算盘’王兴吧?”
王兴也认出了他,说道:“是老哥哥!简单吧?”
两人携手相视大笑,简单要介绍欣欣生给他认识,王兴摇摇头,心说:“月儿眼神不大济,明明看着四十多岁人,叫老不死。”遂对简单说:“老哥哥!你怎么和这种人在一起,抢男霸女,我现在来就是找他算账的。”
说着就要从背上取下金算盘,简单忙上前拦住他道:“老弟!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我看欣欣生不是这种人。”
王兴一听是欣欣生,吃了一惊。说道:“原来是‘异侠’看来是我那丫头看差了。误会!误会!”
简单大笑说:“今天真是喜事连连,先是碰到了欣欣生,又碰到了你老弟,恰巧我徒弟今天结婚,我们正好可以喝一杯了。”
王兴也大喜,相请不如偶遇,两人携手揽腕往前走,叙说往事。往前走着,王月驾马车赶来,一看到老爹竟然和仇人手挽手,大呼道:“老爹!您怎么和他们还好上了?”
王兴回头一看,笑说道:“丫头!你是不是看差了?他们不是坏人,这个是老哥哥简单,那个是欣欣生,不会做那种事的。”
王月气的从马车上跳了下来,说道:“就是简单!他抢了你外孙女和他徒弟成婚。”
王兴听完脸色大变,指着简单问道:“我丫头说的是真的吗?”简单点点头,王兴从背上取下来金算盘,指着简单说:“枉我们相识五十多年,你竟然欺负到我头上了。”
说着就舞着金算盘,那些算珠在风中呼呼直响,说着劈头就打,简单忙躲,一边躲一边说:“老弟!不是你想的那样,是两个娃娃,你情我愿。”
王兴忙住了手,回头问王月道:“丫头!紫衣愿意吗?”
王月点点头,王兴过去对王月道:“这就是你的不是了,老哥哥我了解,既然紫衣愿意,你就成全他们得了,为什么还要阻拦?”
王月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话来,王兴过去给简单跪身赔礼道:“老哥哥!对不住,女孩家眼窝子浅,别人不知道你,我还不知道吗,像你的为人,徒弟也差不了。”
回头对王月说:“老爹我做主了!外孙女嫁给老哥哥的徒弟了。”王月只好同意:“全凭老爹做主!”
王兴对王月说:“丫头!你先回去置办酒席,到时候我在老哥哥家里喝完酒,然后再去咱们家庆祝。”
王月点点头,驾着马车回杨府去。我和王兴互相见过礼后,我们就往回走。不大会儿功夫,就见我们回来了,童渊道:“师父!您请了两位朋友。”
简单说:“结婚没点人怎么行。”简单介绍了王兴,童渊一听是紫衣的外公,恭恭敬敬的跪了一回。王兴亲手搀扶童渊,看着童渊这长相,满意笑道:“真是一表人才,不!不!”
简单又介绍欣欣生,童渊抱拳道:“原来是‘异侠’久仰大名!”欣欣生亦回礼道:“过奖了!过奖了!”
杨紫衣听到屋外有说话声,忙出来看。原来是外公,杨紫衣大喜跑过去,跪身就施礼道:“外公!您怎么来了?”
王兴笑的嘴都合不拢了,搀起杨紫衣说:“我要不来,你娘就要棒打鸳鸯了。”
紫衣道个万福又和欣欣生见过礼,我们就欢欢喜喜的布置,杨紫衣拉过童渊说:“这辈分好像有点不对?”童渊挠挠头道:“有什么不对?”紫衣说:“我外公和你师父是兄弟相称,我爹娘就和你师父同辈。”
童渊道:“紫衣!你多虑了,我们在师父面前叫师父,在外公面前叫外公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