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的人，不管近代还是古代，再怎么没钱，应该也会有个女生能搭伙过日子。
现在不行，需要物质，车房只是基础，还有三观以及契合度，讲究得很。
大家都能吃饱喝足，想勉强将就自己的人可不多，而且人口性别基数差异大，时代观念也不同以往，想结婚，就得舍弃很多。
说不定以后还会有更不可思议的，物质决定意识，人的社会观念是会产生变化的，如果将来若是出现人造人，或者可以在物质上的自给自足，那大家可能就不再结婚，甚至还会出现其中一方性别的衰退。
而人的可能是限的。
不止是人会进化，社会意识也会进化，要么进化成功，跨入下一个文明阶段，要么进化失败，被自然淘汰，或者自相残杀。
“没事，不丢脸的杨大哥，不就是入赘嘛，现在挺多人都入赘，还有里那些什么龙王赘婿，什么天帝赘婿，不都成了流行嘛，咱们只要觉得男人女人都平等就行。”
许闲虽然这么安慰他，心里却想着自己若是去入赘，还不如直接单身一辈子。
祝福，接受，理解，但自己不会这样。
杨涛在电话里叹了口气，苦心说道：“许闲，有你这句话，我就安心了，说真的，我一个能当你哥的人，却入赘到女方家，多多少少是挺为难开口说出来的，怕你看不起，觉得我就是个孬种，没本事。”
而他那边的摊子似乎来了生意，顿时转变另一种语气：“来来来，这位叔想买什么对联？有手写或者印刷的……许闲，那就这样，你等会过来，我用黑墨洒金粉给你写一副对联，先不跟你说了……。”
嘟嘟嘟——
黑墨洒金粉？
这么高级。
许闲见过国画喜欢撒金粉，没见过对联也有这种方式的，这倒是稀奇玩意。
“你要剪头发吗？”
他突然扭头看向许梦娴。
“不剪！”
对方捂着头发坚定的拒绝：“我喜欢自己长发的样子，多有女神范，要是你觉得我头发长长，我盘起来就是了。”
这话说的，多多少少带点自恋的成分。
不过在审美上，这大女孩对自己的审美，是跟他差不多一致的，都喜欢长发的样子，甚至他更喜欢对方把头发盘起来。
许闲表示允许：“那就盘起来吧。”
他啊，最顶不住女生把头发盘起来了，那可是散发出一股人妻的气质。
许梦娴见他舔了舔嘴唇，眼角还弯出了一个弧度，不由得疑惑的问：“你这眼神怎么看起来有点猥琐？又在意淫什么？”
他眼神清澈的看过来：“有吗？”
她收回视线，望向来来往往在采购年货的人群，似乎心不在焉的说道：“没有，你也可以不用总是去想，有什么念头就行动好了，我现在不会去抗拒你的……”
许闲嘿嘿一笑，随即发现这句不太寻常，满头问号愣住看向她：“嗯？”
对方摇着头给了一个微笑：“没事。”
他握住对方的纤手：“我听到了。”
许梦娴脸色微红，却依旧保持着笑意：“听到也没事，其实你可以当耳边风。”
许闲勾起嘴角：“风也会有低语。”
不管怎样，他记住了今天的话。
他可不会像动漫里的男主角，总是会因为风声太大，或者嘈杂的汽车经过，而听漏了女生讲的话，那种剧情太小儿科了。
当然，现实中这样的情况也不少，不过建议去挂个耳科，不然到时候出去工作，领导和同事交代什么都听不清，就真的得急。
————
戴好口罩，走进集市，能看见集市街边都是红红火火的年货在摆放着，满目琳琅，让人一时间不知该先买好什么。
所以纸香蜡烛要买下来，因为要回老家祭祀祖先，每年除夕当天都需要的习俗。
上一年新年没回老家，今年就得回去了，不然会被村里人落下个不认祖归宗的话柄，所以下午跟父亲一起出发，而许梦娴则跟母亲在家里宰鸡鸭，做饭菜打扫卫生，晚上等他们从老家回市里就能吃年夜饭了。
还有鞭炮……
市区不行，村镇里应该是可以放的。
所以许闲也买了几封两万响的大鞭炮下来，沉甸甸的，拎久了手指会勒出痕。
“帮我拎一下其它的东西。”
他把香纸蜡烛的袋子递给许梦娴。
对方怪笑一声：“平时你不是挺能耐的嘛，现在知道需要我帮忙啦。”
平时可把他能耐坏了，做什么都说不需要女生来，他一个人就能完成。
许闲也不尴尬，用另一种方式回应道：“嘿，这不是为了照顾你嘛。”
许梦娴不屑的撇着嘴：“用不着照顾，我力气比很多女生都大的好吧。”
这是实话，别以为她身材挺纤细，看上去柔柔弱弱的样子，真要用劲的时候，那肯定是比寻常女生的力气有劲很多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基因的问题，莫非这就是天造？
许闲却依旧不赞同这说法：“力气大是另一回事，但你是我未婚妻呀。”
终于能叫上一次未婚妻，而不是女朋友，这让他内心多多少少有点触动。
下一步只要领了证，就是可以光明正大的叫老婆了，怎么乐意怎么来的那种。
——
最后买完年货，便是去杨涛那边。
这老大哥摆摊的地点跟上一年不同，而是去到了一处店门内，挺靠近城西二环，人流来往中规中矩，应该是租下来的店铺。
店铺不仅是卖对联门神的，这过完新年后，也可以去卖一些生活用品之类的。
反正做那保安也只是兼职，还很浪费时间，不如把这些精力用来做其他事情也挺不，最起码还能赚一笔快钱。
“来啦。”
杨涛正在店铺内，在躺椅上靠着，似乎也挺悠闲，他认得出许闲的电瓶车，还没去抬眼看正脸，就知道对方过来了。
许闲摘下头盔：“来了，生意怎样？”
杨涛站起来，回忆片刻才说道：“还行，从早上七点到现在已经卖五六副了。”
把电瓶车停靠在店门旁边，许闲满脸笑意的说道：“这里的地理位置挺不，估计等到下午的时候，来的客人就多了。”
“那借你吉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