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鱼:“我……”
“刺啦刺啦——”
容鱼紧张起来:“喂……?”
忽然手机响起了一阵刺耳的警报声,容鱼吓得一抖,手上的手机直接摔了下去。那几个厨子直接围了过来:“小子,你拨的号码不是我们船上的人吧?”
容鱼故作冷静:“怎么会呢,就是打给我兄弟了啊,不信你自己看。”
他绷着身体,准备等对方捡起手机的时候,就立刻跑路。
可那几个壮汉厨子压根不在乎地上被踩了一脚的厨子,直直地往他身边逼近——
容鱼想也不想,撒腿就往外跑。
畜生谢庭舟,要不是他昨天肏得那么狠,他可以跑得再快一点的。
一阵追逐后,容鱼还是被一群‘海盗’团团包围了。
“你们再过来,我就跳海了。”
“别别别……”大块头赶过来,就看见这一幕,吓得心跳都要停止了,“有事好商量啊。这次海上可没有接应你的人了!”
容鱼脾气格外犟:“干你什么事,我乐意。叫谢庭舟滚过来!”
大块头还不知道他家谢哥已经彻底暴露了,还硬着头皮演戏呢;“他被我们宋老大关在房间里内,暂时走不动路。你先下来,我带你去见他。”
容鱼吸了几口气,努力压制住自己的怒气:“你继续演,”
“我没演啊……你先下来……”
天哪,太危险了,要是真的不小心掉下海了,他得被谢哥扒掉一层皮啊……
大块头像是要哭了:“祖宗,爷爷,算我求你了。”
容鱼:“……”
这憨憨怎么真的给他下跪了?
“你起开,别折了少爷的寿。你给谢庭舟打电话,我倒要看看他能翻出什么花样来。”
大块头:这是造了什么孽啊,谢哥自己想和人玩游戏,还拉着他们一块下水了。什么叫‘必须把人毫发损地带下来,少一根头发丝就等着受惩罚吧。’
“那姓谢的小子哪有什么电话,我要打也只能给我们宋老大打啊,但是这个点,我们宋老大还在接受治疗,一般不会接人电话的。海上风大,少爷您先下来。”
容鱼偷偷瞄了漆黑翻涌的海水一眼,自己也吓个够呛:那夜天黑急着逃命就不管不顾跳了,现在要是让他再跳一次……他自己也不敢啊。
他都这么拖延时间了,他们能不能找到他啊……
“我不,你就把谢庭舟给我弄来。他就是残了走不动了,你抬也给我抬过来!”
大块头哪里真敢这么去‘请’谢庭舟,他只得偷偷发了条语音,说自己招架不住了。
在他们争执不下的时候,几个‘海盗’偷偷摸摸开了一艘小艇,在下头等着,以便在青年落海的第一时刻能把人救上来。
容鱼对那海水瘆得慌,根本没敢多看,也没注意到底下的情况。
过了许久,谢庭舟才顶着一张委屈巴巴的脸被人“架着”走出来:“哥……哥哥……你要做什么?你不要我了吗?”
容鱼气得咬牙:这臭小狗,现在还在演?!
他正要磨蹭、拖延一会,却没注意到脚下一滑,一个踩空真的摔下去了。
容鱼瞳孔骤缩:草……他只是演一演,没想真的跳啊。
救命——啊——
谢庭舟反应比他还大,刚刚还被人控制着的男人猛地就朝着容鱼的方向冲过去:“愣着做什么,去捞人啊!”
男人连骂了好几句,直到听到说捞到人了,在下面候着的人一早准备着。只是容鱼往下砸的动作太狠,似乎把自己弄晕过去了。
谢庭舟松了口气,脸上的阴沉之色却始终没有消散。
——就这么讨厌他吗?刚发现一点端倪,就完全接受不了他了?
宋元白硬着头皮上去问:“谢哥?”
谢庭舟:“打开所有的屏蔽装置,让他们‘检测’不到我的船。还有你……”
“是,谢哥。”
……
容鱼落了水又受了惊,忽地发了高烧。连续烧了好几天人都是迷迷糊糊的,等他彻底烧退清醒的时候,才惊觉竟然已经过了一周多了。
“你怎么在这?”
容鱼一睁眼就看见戴着面罩的家伙,心情更差了:“谢庭舟呢?”
男人喉结微动,声音有些沙哑:“找他做什么?我听手下转述,说你挺讨厌他的。”紧接着他又哑笑了几声,“我把他丢海里喂鲨鱼了,还算满意这个结果吗容少爷?”
容鱼讥笑几声:“满意,可太满意了。不过……你怎么不一起下去?”
“我嘛?我担心你没了小狗寂寞难耐,便来……自荐枕席。”他又说,“在容少爷昏迷的这几天,我急得嘴角都要起泡了。没想到就在前天夜里,我做梦的时候竟然梦见你了,你说巧不巧?”
“不巧。”
“怎么不算巧呢?你就不好奇我梦见什么了吗?”
“……”容鱼警惕地盯着他的动作,“我不好奇,我也没兴趣知道。我已经知道你和谢庭舟演戏的事儿了,让一整搜船的人来撒谎隐瞒我,真是好大的手笔啊。”
青年咬着牙,表情愤怒:“谢庭舟当个花滑选手,可真是屈才了。这种好演技,配上他的脸,努力奋斗个今年,说不定能拿个大满贯呢。你说,是不是啊——谢庭舟?”
“谢庭舟?”男人故作惊讶,“我是宋老大,哦我的全名是——宋元白。”
容鱼皱着眉:“是吗?”
“当然,我只是性癖稍微变态了些,但我还是不会撒谎的。”
容鱼忽然间动作,手心往男人的胯间一摁,一团鼓鼓囊囊的肉物蓬勃极了,被他连续摁压几下后,掌心里顿时感觉到了一阵濡湿的黏意。
青年故意歪着头,嘲讽了几句:“哦?阳痿?站不起来?这是你新安的体外阴茎吗?”
“这个啊……这就是我刚刚没说完的梦境。我梦到你了,醒来之后发现自己的性功能又恢复正常。容鱼,你可真是我的福星。”
男人又逼近他一点,脸上的面罩几乎要蹭在容鱼的鼻尖上:“还有,现在是我在这里,你怎么还老是提那个谢庭舟呢。我才是这儿的老大,那种柔弱能的家伙有什么好的。”
容鱼:“是啊,除了屌大了点,什么用都没有。要不你去肏他吧?你围观了我们做爱,那我也看你一次,怎么样一人一次,划算吗?”青年被他压在身下,却依旧不输气势,“宋元白是吧?你去肏谢庭舟一次,我也和你做一次怎么样?我喜欢享受,我是下面那个,但是我要验验货……毕竟你都‘阳、痿’这么久了,我很担心你的性能力呢。”
谢庭舟郁闷得脑壳疼,但这些事都是他先挑起来的,他根本没法反驳容鱼。
到最后他只能气呼呼地说自己不喜欢太壮太高的,不符合他的审美。
容鱼看着他生气,反而笑盈盈道:“那不不简单,把他腿都锯断了,反正你不是上面那个吗?他有没有腿不要紧的。”
他只是在疑惑,是他耳朵出问题了吗?怎么谢庭舟说话的声音和那姓宋的那么像?
青年悄悄盯了男人一会,谢庭舟满脑子都是‘哥哥终于又在看我了’,哪里还能想到对方在他身上玩找茬呢。
思索间,身下的青年忽地勾住了他的脖子,红润柔软的舌头沿着他的耳骨舔舐了好几圈,谢庭舟脖子一颤,喉结滚动,发出几声粗喘来。
“怎么,想通了?愿意直接和我试一……”
谢庭舟说到一半,忽地停下来。
他看见容鱼的指尖夹着一个比指甲盖还要小的贴片,容鱼用了点力,把这个薄薄的小贴片直接折断了:“继续编啊,我听着呢。”
他说呢,怎么就能伪音伪得那么好,合着是利用高科技了啊。
“真难为你辛苦演戏了,还要挑一个和自己体型相符的人来,很辛苦吧?”容鱼拍了拍男人脸上的面罩,忽地勾住挂在谢庭舟耳边的扣结,用力一扯直接把面罩拽了下来!
他动作粗暴,直接拽得挂线在谢庭舟的耳侧刮出了长长的一道血线……
谢庭舟抖了两下,像是被扯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