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鱼……我很想你。”
也很爱你。
“唔……”
容鱼被射得大脑一片空白,恍惚间,他只看见男人的嘴唇轻动了几下,但他并没有听清楚岑书到底说了什么。
他又困又累,一时间意识恍惚,竟像是又要陷入昏睡状态一样。
岑书没有叫醒他,而是抱着他去了浴室,男人在照顾容鱼的时候,动作极度温柔。一番清洗下来,容鱼都没有被他的动作弄醒。
他定了个闹钟,准备等药膳熬好了再让人给容鱼送来。
岑书出房门的时候,就看见容星洲在外面候着。
“等了很久?”
容星洲淡淡道:“也没有很久。聊聊?”
岑书便和他去了顶楼。
两人在夜色里,俯瞰着这所疗养院,对面的那栋楼里只有7楼亮着灯。
“确认容隼醒了?”岑书问。
“嗯。这小子真是大难不死。”容星洲哂笑,“容家人总是这样,有时候命不好,有时候又好到教人唏嘘。今夜的夜风也很凉……”
岑书打断他:“我以为你找我,是想说一些重要的事。我并不是很想听你在这伤春悲秋。”
容星洲:“小年轻就是心急。”他又说,“我之前给你的线索,你去查了吗?”
岑书脸上的表情忽地严肃起来:“你问我?”
容星洲:“显而易见,我是在问你。”
岑书;“我以为这线索是你确认过之后才告诉我的,不然你为什么提前准备那么多的事?别告诉我,你一早对容珹心怀怨愤。”
容星洲摇着头,冲着岑书轻笑两声:“我当然不知道,我只是偶尔发现了这些零碎的线索,想到家里有个小辈肯定很在意他亲生父母的事,所以想顺手帮个忙而已。毕竟……你是我最宠爱的小侄子的忠、心、保、镖啊。”
“你既然知道,应该也能猜到我知道后的反应,你就不怕我出于愤怒,将对容珹的怨愤,都转在容鱼身上吗?”
容星洲这次笑得很明显了:“你会吗岑书?那一枪已经快叫你后悔死了吧?就像你明知道这小东西表面一套背地一套,说着爱你,结果又和那么多男人不清不楚地搞在一起,你不还是心甘情愿地沉溺在他一个轻飘飘的吻里了?你摸摸自己的心,你真舍得对他下手吗?”他不等岑书反驳,又继续说,“说起来,我倒是还挺想看看你们这些知道真相的人,会对容鱼做些什么可怕的事……想想是真的很有趣呢。”
“我之前在你的外衣口袋里留了一针注射器,上面也有说明书,不知道你看见了吗?”
岑书板着脸说没有看见。
“撒谎。”容星洲一针见血地指出。
“就算我出身于特殊部队,我也难免会有所疏漏,没有注意到衣服口袋里的变化……”岑书辩解的话语突然止住。
容星洲当着他的面掏出一个小瓶子,男人晃了晃瓶子里的透明液体,然后拔开瓶塞,将瓶口贴近岑书的手指——
瓶子里的透明溶液逐渐染色,变成一股流动的蓝水。
岑书表情难看起来:“你在外壁抹东西?”
容星洲耸耸肩:“很抱歉没有提前通知你,我只是想看看你的真实态度如何……毕竟容鱼再怎么样,都是我的心头肉。我很担心你们会对他不利呢。”
男人笑着,但眼底却还是带着一丝隐忍的掌控欲:“当然,前提是他听话一点、乖一点,我什么都可以原谅他。容珹做的事,该由那老东西一人承担,这些都和容鱼关,你听明白了吗?”
岑书敏锐地察觉出容星洲的态度变化,问道:“你什么意思,有什么人和你说了什么?”
“也没谁……就是你的雇佣兵朋友们。他们似乎没能潜入容珹所在的私人医院,那儿的安保性太好了。他们就有人提议说——”
“不如父债自偿,天经地义。”容星洲眯起眼,“听到这句话我不是很高兴。”
岑书拧着眉:“我没有和他们说过具体的事,他们不可能想对容鱼动手的……”
容星洲逐渐逼近他:“你怎么确定,一切都在你的掌控中?你那一枪本可以直接杀了商之衍的,还不是失策了……你那天到底在犹豫什么?”
“我那天……”
“好了,言归正传,我们继续说容隼。这家伙可难缠得很,他知道容家很多很多的秘密,也许还知道一些我不知道的东西……”容星洲缓缓道,“而且他还是容鱼相当信任的大哥,你就不怕小鱼对他的感情天平倾斜吗?”
岑书沉默了半天:“你想我做什么?”
容星洲靠近,低声说:“我们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