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鱼刚要推脱：什么女装，女什么装？这里像是有女装的样子吗？商之衍你别太变态好吧……

下一瞬，商之衍就问他：“护士服还是鱼尾裙？或是……旗袍？女仆装？”

容鱼睁圆眼：“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商之衍？”

尚易咳嗽几声：“老大……我们只有正常的女装，没有太……那个……情趣spy相关的东西。”

容鱼：……？

不是，谁先来回答一下，为什么他们会随身携带女装啊？

“尺码还都是我正好能穿的？”容鱼切齿道，“你确定自己不是故意的？”

商之衍坦然承认：“是啊。”男人冷白的脸上浮现出一点虚假的笑意，“这不是担心你啊。”

青年冷哼一声，知道自己穿男装确实风险太大，便接过衣服去换了。

没过多久，商之衍又在门口敲门：“好了没？慢死了，容少爷不会还想对镜梳个妆吧？”

商之衍就是嘴贱，想逗逗人。

但容鱼实在不禁逗，男人正撞上他烦的当头。

门一开，一个东西就往商之衍身上砸了过来。

商之衍低头看看自己裤腿上的鞋印：……

“容、鱼。”

容鱼先发制人：“里面谁准备的高跟鞋？我能穿这种东西吗？你是猪脑子？！”

猪脑干脆大摇大摆地走进去了：“我看看你选的……”

商之衍本着讥讽人的心走进去的，结果却把自己看愣了。

容鱼这颜狗，天天沉迷年上英俊美男子和年轻漂亮小男生，却不知这人自己才是长得最好的。

他脸上什么都没擦，但胜在他皮肤白脸又小，锁骨叫那水手领一衬，都显得可爱死了。

商之衍满脑子都是：这么多衣服，他怎么就挑个水手服……这人怎么还把袜子一并穿上了。

“看什么看……”容鱼注意到对方在盯着他的袜子看，忍不住解释道，“穿白色的短袜露个小腿很奇怪的好吗！”

商之衍不解：“那你穿个黑色连腿袜就不奇怪吗？”他伸出手，手指圈在一起，划出一个圈，“你腿很细，大家会一眼看见你的腿的。这就起不到我们想掩人耳目的初衷了。”

容鱼：?

“你有毛病吧商之衍！”谁让他看他的腿了啊！

“除了你，根本不会有人想这么多好吗？”容鱼真是语死了，“你过来。”

商之衍反应慢了半拍：“嗯？”

容鱼见他同手同脚地，因为自己穿个水手服多难看，吓得就想找镜子照一照。

但他又叫道：“你快些，这拉链好像卡住了，我不会弄。”

商之衍半蹲下来，研究起那个拉链。

其实就是不小心卡到里面的布料了，容鱼大概是太害羞了，浑身冒着粉气，商之衍眯着眼凑近他的时候，就闻到一股有些色情甜腻的香气。

——反正裙子又穿不上……要不再来一次？

容鱼见他傻愣着，又骂他蠢货，然后反手往商之衍头上拍了一掌：“你会不会啊……不是说很着急吗！”

商之衍跪在地上，仰着头看他；“求我。”

“？？”

“我求你个……呃嗯……”鬼啊。

商之衍突然往他侧腰上的软肉拧了一下，不轻不重地，但是叫容鱼敏感地抖了好几下：“松手嗯嗯……”

男人重复道：“求我。”

容鱼忍气吞声：“求你。”

商之衍这便满意了，他像是为自己刚刚的失神找到了借口：惯于玩弄人心的小少爷，试图用皮囊迷惑他，幸好他又守住了本心。

……

“那我们现在去哪儿？”

“去一个热闹的地方。”

容鱼咬着牙，朝商之衍低声呵斥：“你之前可没告诉我说，会来这种风月场所！”

商之衍满不在乎地揽着他往前走：“嘘，乖一点，别把你脸上的面具弄掉下来。”

容鱼穿着一身女装都难受死了，还要被商之衍强推着往前走，整个人都笼着一层低气压。

身后不远不近跟着他俩的尚易和曲乐池都感觉到了容鱼身上的不悦，可商之衍却还要主动撩拨：“你最好再扒牢一些。”

容鱼；“？”

“哪对热恋的小情侣中间是要隔条银河的？”

“我们貌合神离！”还有，谁他妈和商之衍是热恋的小情侣啊！

容鱼越发不满：“你别掐我腰了。”

“别动，刚刚好像有人在看我们。”商之衍顺势搂住青年的腰，将他圈在自己怀里，两人步，躲开朝他们身上撞过来的醉汉，“你老是这么强调，倒是叫我有些怀疑，你不会真对我们之间的关系有所误会吧？我只是……”

商之衍忽地顿住，这次旁边是真的有人过来了。

“你们在这儿挡什么路呢？生面孔啊？以前怎么没见过你们？面具摘下来我看看……”说着，那人就想往容鱼的脸上摸。

容鱼：“我……”操你……

商之衍在半途拦住对方的手：“不合规矩吧，在这要是闹起来了……以后上了黑名单，可就再也进不来了。”

那男人似乎在思索始商之衍这句话的分量。

商之衍却不给他多余时间考虑：“我反正也就来这一次见见世面，以后不能来也所谓，你呢？是想把这儿的管事招来吗？”

男人考量片刻，还是悻悻离开了。

容鱼：“……？这就走了？”

商之衍斜他：“不然呢？少爷是想欣赏一下和人当众干架的场面吗？”他又打破容鱼幻想，“那都是我瞎说，我是不可能为了你和别人打架的，而且你也知道的……我这身体不大好……”

“是是是，病秧子嘛，虚弱得要死。”容鱼吐槽他，“你阴阳给谁看呢，谁需要你替我打架了，我不稀罕。”

青年又小声嘟囔：“我认真起来，你还不是我对手呢。”

商之衍嗤笑几声：“嗯……是是，你最厉害。”

容鱼跟着他往里头走去，发现比起外围的混乱，里面……

更混乱。

几乎每隔几米，就能看见从头顶垂挂下来的巨型蘑菇，这些蘑菇是半透明的，里面流动着交荧光，靠近蘑菇的时候，可以听到一阵嘈杂的吼声。

容鱼目光存疑：“？”

内场由数个拱形半隔间组合起来，连接成一个庞大的蛛网结构，各处摆设类似却有微小诧异，容鱼发现他扭头的时候，已经分辨不清来路了。

除却这些，每个巨型隔间附近，还有一众工作人员看守着。

说是看守也不对，他们身上的穿着打扮，看着比容鱼之前遇到的保镖还要强悍一些。

商之衍反应迅速地拉着容鱼躲开一个巡逻的人：“发什么呆呢，你看哪对情侣像我们这样呆板的？”

容鱼被说了好几次，脾气上来了：“我和你又不是真情侣，我怎么知道谈恋爱要怎么样？你之前也没说清楚，你现在还敢和我说，这地方是情侣才能进的吗？”青年指着不远处的几对，“就差直接在这里做爱了！”

“小声点。”商之衍捂住他的嘴，“你再乱吼把人引来我就亲你了。”

被商之衍捂住的那张脸气得沁红，一团热气顺着容鱼的脸颊往上冒：怎么会有这么不要脸的死对头！这个时候还想着要气他？容鱼根本不会觉得商之衍和自己接吻是因为想，对方做什么事情，出发点肯定是为了膈应他！

等人走开，容鱼才一把扯下商之衍的手掌，然后稍稍拨开面具，狠狠地喘了好几口气：“你……你要闷死我是不是？”

“闷死你得了。”商之衍又说，“要是被他们发现了就糟了。”

“什么意思？”

男人眯起眼，凑近容鱼，低声说：“意思就是说——我们四个进来时，用的票都是假的啊……被发现了就要被丢进斗兽场里了。”

商之衍微微抬起下巴，示意容鱼看向中间那处：“离我们还有些距离，不过你应该也看见吧？那个所有‘蛛网’连接着的、最中央的巨大圆球，进去了就是斗兽场。”他又跟容鱼解释起来，“还有你刚刚好奇想摸的蘑菇，和地下拳场的全息入口是一样的。要是被检测到i有误，那机器就会一直响……”

容鱼看看自己的手指，顿时吓得小脸一白，他下意识抓住商之衍的衣角，有些恼羞成怒：“你刚刚怎么不早说？”

“想看看你多胆大。”

“……”容鱼气结，“你混蛋。”

“喏，最外围的人谈风月，里头的人追逐钱财和地位。那些隔间有小有大，越是大的隔间里，玩的游戏就越疯狂。房、车、权势，包括……他们的命。”

容鱼的声音胆怯了几分；“你个疯子，那你说到这里来有生机……”

“穷途末路了赌一把，何尝不是最后一线生机呢？不然，你想等时间到了被他们抓回去锁在床上操？”商之衍看了容鱼一眼，青年的喉结上下滚动着，看起来要紧张死了，“现在知道怕了？之前钓男人的时候，怎么不见你害怕呢。”

“也是，估计我们容少爷还挺享受看一群男人为你争风吃醋的，挺有成就感吧？”

他这几句话一句比一句酸，奈何容鱼被吓得反应慢半拍，愣是没听出商之衍语气的不对劲。

容鱼：“有个屁。”

他刚抬起手腕，就被男人捏住了：“抽上瘾了是吧？在床上甩人巴掌是主人和狗的情趣，现在……可不是在床上。”

容鱼被捏得痛了，又怂又凶：“那你乱说什么，我以为你这么笃定地带我出来，是有底牌的！”

“我哪有什么底牌啊……我要是有底牌，不得一早把你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