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怎么离开那里的,容鱼已经没有记忆了。
身体有些疲惫,容鱼醒了,却又不是那么想完全醒来。
他下意识地翻了个身,然后贴在枕头上蹭了蹭,他又习惯性地缩了缩腿,然后听到几声细链子摩擦的声音。
清脆的,几声。
一下子就把容鱼惊醒了。
睁眼,他躺在一张还算豪华的床上,只是再往周围看去,这大床的四周全是密密麻麻的笼杆。
容鱼抬头,往上看了眼,发现自己头顶是一圈往中间收了尖的金顶,还往下垂挂着数根细金链,每条链子的尾端都挂着一张照片。
容鱼眯着眼,依稀辨认出那好像是自己……
“醒了?”
容鱼被突然出声的商之衍吓了一跳。
他皱起眉,嘴唇也抿直了,瞧着很不高兴;“你这是什么意思啊。”青年把自己的手腕抬起来,晃了晃,他的名指上被戴上了一枚设计颇为精巧的戒指。
尽管戒指的另一侧是连着的、极长比的链子,一路练到了他对面的笼杆上。
但戴在如此特殊的位置上,叫容鱼莫名地察觉出一丝不安来。
“喂,商之衍!我和你说话呢。”青年登时恼羞成怒了。
明明男人就扒在那巨大金丝笼外围,手指穿过笼杆,身体贴近,还是一副朝着容鱼凑近观看的姿势。
这样被莫名其妙忽视的感觉,叫容鱼有些烦躁:“帮我解开。”
商之衍古怪地笑了起来:“你想我进来吗?”
废话!
容鱼白了他一眼:不进来怎么帮他解开身上的东西啊。
“你是怕我逃跑吗?”容鱼给他喂安心剂,“我不跑,我又不是傻,他们现在嘴上说着不怪我,要是哪天反悔了,半夜掐住我脖子怎么办?”
“唔,这样啊。”商之衍如容鱼所愿,打开了金丝笼。
容鱼看见商之衍动作的时候,眼睛都瞪圆了:“怎、怎么是指纹的……”
“又叫我们容少爷不满意了?还是说,你希望是钥匙的,这样方便你偷了逃跑?”
总感觉被看穿心思的容鱼有些羞赧:“没有!是你自己乱想。”
容鱼沁红着一张雪白小脸,干巴巴地转移话题:“你给我洗澡了吗?你这样锁着我,我怎么清洗?”
“洗过了,里里外外给你洗了好几遍。”商之衍也上了床,一侧的大床顿时陷下去不少。
商之衍靠过来,动作自然地捉住容鱼的一条腿,然后搭在自己身上,骨骼分明的手指顺着容鱼皙白软弹的腿肉一点点摸上去,在几处敏感地带揉捏了许久:“没感觉出来了吗?我可是连你的里面都伸进去,帮你把精液都挖出来了……”
男人微微抬起眼皮,似笑非笑的时候,总给容鱼一种奈又教人愤怒的挫败感。容鱼抿着唇,气呼呼地瞪着人,但半晌都想不到好的话来反驳商之衍。
“或许就是你伺候得不够仔细,我要自己去。”
容鱼摆明了想耍赖。
这招屡试不爽,就算是之前动怒的容隼都会乖乖听他话。
但商之衍这家伙,偏就是个例外。
男人猛地动手,掐住容鱼的下巴,又撞过来,直接用牙齿叼住了容鱼柔软的脸颊肉,不知道是故意挑逗,还是专门来气人的,把容鱼咬得又痛又酸,他急得直骂:“咬破皮!不许咬我。”
“哼。”商之衍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笑声,舌尖和牙齿却仍抵着容鱼的湿润的脸蛋乱蹭。
破皮应该是没有的,但是牙尖抵在脸上,还是留下了好些个内陷的小红痕。商之衍自己嗜痛,也总是克制不住想咬容鱼的冲动。
坏心肠的小少爷,被咬两下就吓得开始哭叫。
容鱼感觉脸上黏糊糊的,说不定还有男人故意留下来的口水。
……天,这混蛋是老天派来故意气他的吗?!
容鱼推开商之衍,一边拽着枕边折叠好的精致帕子给自己擦脸,一边恶狠狠地瞪商之衍:“神经病!”
他脸上的嫌弃几乎要溢出来了。
商之衍还心情很好地应了几声,音调拉得极长,故意把容鱼侧过去的脸,强硬掰回来看他。商之衍坐着都要比容鱼高一大截,更何况容鱼现在还是蜷着腿,几乎锁着的坐姿,看起来更较小了。
他要微微弯腰,低头凑过去,才能和容鱼直视;“喂,容鱼,你又生气了?”
“你烦死了!”
容鱼受不了他了。
突然变得更黏皮糖一样,推又推不掉,还老是凑上来招惹他。
“你简直像个理取闹的小学生!”
商之衍:“哦。所以,你生气了吗?”
容鱼:???
他表现得还不够明显吗?难道要他咬着牙,直接往商之衍的脸上抽一巴掌过去,商之衍才能确定自己不高兴了?
哼,要不是那碍事的链子,他早忍不住动手了。
容鱼抿着唇,将商之衍摁住的那条腿微微顶起,然后朝着商之衍踹了一脚过去。
意思够明显了,臭傻逼!
商之衍:“哦,还不太生气啊……”
容鱼咬牙切齿:“我气死了气死了气死了,已经被你气死了。”
“那你别气,气大伤身。”
商之衍边说还边抚摸着容鱼被他攥得湿漉漉的小腿,跟顺毛是的,安抚起来。
容鱼更烦了。
这破戒指是什么鬼啊?为什么半天都拆不下来?他都要烦死了。
商之衍这才看见他动作似的,努了努嘴:“就跟外面的指纹锁是一样的,这戒指啊……要更复杂一点。你这样强摘是摘不下来的。”
“那……要怎么摘。”容鱼被他吓得都屏住了呼吸,“不会摘不下来了吧?”
“当然不会。把手指切了就能下来了。”
容鱼:“?”
商之衍把容鱼气得指过来的手指一点点圈住了摩挲起来:“戴着不好看吗?我选了很久的。”
容鱼一时间不知道该吐槽他什么好,先是吓唬他,再然后又说出这些暧昧的话语。
“不好看,我不喜欢戴戒指。”还是在名指这种地方。
“哦,可是我喜欢看你戴。”商之衍语气强硬起来,“不许摘。”
容鱼受不了了:“那你先……给我找件衣服穿。”
他身上可就穿着一件薄得近乎透明的雪白纱衣,粉嫩的鸡巴,还有被男人吮得凸起的两点,都毫遮拦地暴露在商之衍的眼前。
“别再和我说什么喜欢看我穿了,我要生气了,商之衍。”
容鱼语气凶,尾音却突地一降,又显得不是那么有底气了。
现在的商之衍更加古怪了,他怕又被人带到什么拳场去。
坐在他对面笑眯眯的,可是商之衍ps,他当时还未商之衍一拳揍趴熊对手兴奋呐喊过。可现在,这股战栗感一下子转移到了他自己身上。
“你在跟我求婚啊商之衍。”容鱼发现商之衍表情微变的时候,忍不住语气嘚瑟起来,“我要是生气的话,你给我十根手指带满求婚戒指,那可都是不作数的。”
他知道该怎么让喜欢的他的人抓心挠肝的,气死这傻逼。
商之衍却不按套路出牌:“我本来只是想着把你先锁起来……”
容鱼寒毛一竖,总觉得哪里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