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个,就说明库劳也已经如预期一样完成了接管任务,并且已经朝这里来了。这就是为什麽他和基斯没有与白同行的原因。
除了奥西玛本部尤金斯统帅的那些疯子组成的军队之外,其余的四座城只要没有了驻将,王便能轻易的长驱直入,甚至在还没有产生大规模的混乱之前,库劳带领的王就已经接管了四城。
一切都如白的计画一样,不动刀兵,不流鲜血,将尤金斯侵占的土地重新收回到了王国的麾下。
「嘭」的一声,白的房门被踹开了,尤金斯带着卫兵冲了进来,看他气势汹汹的样子,终於已经到了要摊牌的时候。
「有何贵g,尤金斯大人。」赛巴斯丁恭敬的朝尤金斯微微欠身,保持着一贯相当得T的礼节。
「让开。」大得夸张的巨剑架在了赛巴斯丁的脖颈,卫兵们也哗啦哗啦的冲进了房间,封堵了所有能够逃脱的路线。
紧绷的形式几乎一触即发,而白则用手托着下巴,用玩味的眼神看着尤金斯那张粗旷的脸,根本毫紧张感。
「这是要做什麽?能解释一下吗尤金斯大人?」塞巴厘斯用眼角的余光打量着这把几乎跟他的腰宽度相当的巨剑。上面布满了短兵相接留下的切痕,就像尤金斯那布满了伤疤的躯T一样,不知收割了多少尖叫的灵魂。
「以叛乱罪捉拿你们。」
「叛乱?尤金斯大人真会开玩笑。」
「让开,再说最後一遍。」
尤金斯并没有在开玩笑,在他眼里,除了被当作人质的白必须活捉以外,其他人即便顺手杀了也没关系。
「这可不行...」从赛巴斯丁略带吃惊的眼神可以看出,他的话并没有说完。然而架在脖颈的巨剑已经猛然散发出灼热的气势,这GU杀气法用淩厉来形容...而是凶猛,汹涌的压迫感,似乎要把他的头骨粉碎掉。
一阵狂风呼啸而过,赛巴斯丁搭在手臂上的洁白毛巾飞向了窗口,那是尤金斯挥舞手臂造成的风压。
想要挥动如此夸张的武器,必然需要这种程度的臂力。在所有人的印象里,巨剑这样挥舞过去,即便赛巴斯丁的人头没有冲天而起,颈椎也势必会被巨大的冲击弄断,从而一命呜呼。
但惊人的变故发生了,赛巴斯丁依然站在原地,带着如同弦月一样诡异的笑容。而尤金斯手里挥斩过後的巨剑只剩下了一半。
另一半,被赛巴斯丁的手牢牢的抓着,依然靠在他的脖子旁白。
「不太结实的武器呢...」
听起来就如同折断了一根筷子一样的轻描淡写。
不可能!!
连同尤金斯本人在内,所有的北境士兵都因为过度吃惊而瞪大了眼睛,从他们苍白的脸sE看来,这的确超出了他们能够理解的范畴。
那把巨剑被称为「巨噬」,是传说中的大铁匠铁兰所铸的坚不摧的武器。
跟它的名字一样,在几十年征战的岁月里,吞噬了数与之碰撞的兵器之魂,也没有产生过哪怕一裂痕。而就在刚才,谁都没有看清楚的一瞬间里,这把令数人闻风丧胆的巨剑像魔术一样,在众人的眼前断成了两段。
「法理解吗?」白衣的少年于说话了。
不知道为什麽,这个少年的声音像春风一样,只是听着,就带着足以平复人心的力量。
「魔法吗?真是卑劣的手段。」
就如同鬼魂一样,这只是帝国民间流传的虚拟概念,本来没有人真的相信这玩意的存在。但这种事情...又该怎麽解释呢。
「那样理解的话,倒也可以。」
尤金斯露出了厌恶的表情。
对方虽然没有承认,但也没有否认,即便不是魔法,也一定是什麽见不得人的小动作。这一点,就足够让他作呕了。
杀掉吧,论是白还是赛巴斯丁,太碍眼了,法忍受。尤金斯将身边士兵的长剑夺了过来。
「躲开!」本来守住门口的四个卫兵随着一声巨吼,直直的从尤金斯的眼前飞向了窗户,像Pa0弹一样,冲破了玻璃飞行了几十米才逐渐的掉落下去。
在尤金斯回过神的瞬间,穿着银甲的王国士兵冲了进来,而门口站着的,是一个红发的壮硕男子。
「终於来了啊,库劳。」白微笑着,冲他打着招呼。
「抱歉,属下来迟了。」
「库劳?」拉奥克雷麾下被称为「爆拳」的男人。尤金斯听说过他。
「嘁!」果然又是拉奥克雷。
「尤金斯!你霍乱边境,私自争夺土地,藐视王命,很据库法典第一卷三十三条,第二卷五十六条,第二卷七十二条...」
「哈哈哈哈哈!」尤金斯大笑着打断了库劳的陈述,「想定我的罪?奥西玛城内有数万驻军!想要开战吗?小鬼。」
尤金斯并不算处变不惊,他只是喜欢战争,在千万敌阵中厮杀的快感。即便对方不找上门来,本来也是要由自己找上门去的,这样一来,倒是省了好多功夫。
「不,我讨厌战争。」白随口的一句话让尤金斯的笑容僵在了脸上。
「几万驻军?你以为仅凭武力和恐惧而支配的军队会有多麽的固若金汤?」白向刚才被库劳锤破的窗边走去,他的头发在风中淩乱的飞舞着。
「战!战!战!战!战!战......」
伴随着长矛敲击地面的「咚—咚—」的节奏,像镭起的战鼓,窗外传来了震天动地的呐喊。
「哈!这是老子的军队...」
「是是,是您的军队。」在白身前那扇破碎的窗户上,落下了一个披着银sE长发的男人,带着像蛇一样冰冷而狡黠的笑意,「还有城外的山之民。」
「啊哇哇哇哇哇—!」尖利的呼啸穿过雄厚的呐喊,在尤金斯的耳膜上摩擦着。那是山之民战前的呼啸,论多少次听起来都还是格外的刺耳。
「看起来,那孩子也有出sE的完成任务呢。」
「嗯,是哦。」
基斯和白的对话让尤金斯陷入了茫然,自己的部队在城中,山之民的战士在城外,王国的近卫却近在咫尺...
「还不明白吗尤金斯阁下?你的部队并非是来营救的,他们只是在期待着。」
「期待什麽?」
「战斗?」
「战斗?」
「你,跟我的。」库劳活动着粗壮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