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尖在花心里面搅弄,花粉随着晨风散开,他浑身透着生人勿近的冷傲,脸上是淡漠孤冷,手指却透着一股欲色的淫靡,割裂的反差感和满树的桃花相映像一幅画。
也许是她的视线太灼热,他似有所感的看过来。
手指还抠在花心上,眼神带着不易察觉的怒意,掩盖得很好,姿态恭敬:“师尊。”
行礼的手指上还沾着花粉,染在他白皙的指尖上,越显涩气。
但白栀暇欣赏。
他头顶上的催命符赫然显示着——
好感度:-70(恨)
白栀:“……”
说男人提上裤子就不认人是真不假。
白栀安慰自己,毕竟原主对他那么过分,下药强取元阳,他没暴涨到-100已经很留情了。
但想到昨晚发生的事情,她脸颊不可控的变得滚烫,为让自己不那么尴尬强找话题的问:“在想什么?”
少年的表情慌乱的僵硬了一瞬很快恢复如常,他仍保持着先前行礼的动作,抬眸看向她。
幽深的目光像蛰伏在夜里的狼,透着嗜血的打量。
“弟子在想,师尊与往日大不相同。让弟子觉得……”他语气幽幽的一顿,咬重最后三个字道:“很陌生。”
白栀浑身僵硬。
那道幽凉的视线带着极强的压迫感和寒意,直冲面门。
他像静看着自己的猎物,仿佛已经洞察了一切。
能完全看穿她的所有小心思!
恐惧顺着后脊往上爬,白栀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平静:
“哪里不同?”
“语气,动作,神态。一样的躯壳,却似换了一个人。弟子未上山在人间时,听过一个说法,不知师尊可有耳闻。夺舍,他人魂魄,取而代之。”
白栀的脑子“嗡”的一声炸开了。
她艰难的开口,“你……荒唐。本尊是天生灵胎,自小修仙,自有庇护,何人可夺了本尊的舍?”
底气不足,甚至往后退了几步。
双手紧张的攥着。
“师尊还记得昨夜都说了什么?”谢辞尘玩味的看着她,愈发肯定了心里的想法。
似仙似魔的面庞上的笑意让白栀一阵发寒,打了个颤栗。
“本尊说的话太多,你。”白栀尽可能学着原主的语气:“你指哪一句?”
又被他的眼神盯的心里发憷,白栀又道:“站直了回话。”
他行礼的手放下来,一瞬不瞬的的看着她,“师尊昨夜说,好舒服、好大、吃不下了。”
白栀:“……”
“还说喜欢弟子,好喜欢……”
“停!”
那些在床上含糊不清的羞耻话被他朗声说出来,她羞耻的想死。
但这些话确实不是原主会说的。
原主孤傲自负,纵是给她天下她都觉得理所当然不会起丝毫的波澜。心底里从不认可任何人的成绩,比之她弱的她只觉是废物,比她强的她只想超越,好胜心强。
一个从来都把谢辞尘当成卑劣低贱的蝼蚁,和她平时用的物件一样的人,怎么会说出这些话!
又怎么会在他面前害羞?
“呃,这波确实是我了……”
“什么?”谢辞尘没听清楚。
“没什么。”白栀看他:“还有吗?”
谢辞尘细细观察着她的表情。
白栀在他的注视下越来越心慌,抬眸时眼底带着嘲弄,“本尊做什么事,还需给你解释报备?”
她步步向前。
语气不变,迎上他打量的眸子。
“谢辞尘,本尊对你有点好脸色就让你忘了自己的身份了?果然不堪大用。”蔑然的像在看一条狗。
谢辞尘眼神一震。
白栀再道:“夸你罚你,都只是为了愉悦我自己,你只是个承载的载体,和缥缈峰的花草树木没有任何不同。可笑你来了这么多年,连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都不知道,是当真愚笨,还是自作聪明?”
字字清晰,气场十足。
但白栀自己清楚,她心脏都快要从嗓子眼儿里跳出来了,每靠近谢辞尘一寸,就像觉得临近死亡的气息更浓一分!
她简直快要窒息。
要不是好感度一直没有动,她真的很怕谢辞尘会对傲慢礼的她捅个对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