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盛收了笑意,正色道:“伯父折煞了,是我失礼,应该第一时间就告知您的。”此后方盛就将二人如何相识,如何遇到曹英杰,又是如何与何家几人纠缠,包括秦舒离开去找曹家讨要公道至今未归的事一五一十的告知了秦远程,秦远程听的眉头皱了又松,时不时的摇摇头。
“曹家怎么这样!爹爹,我们去帮姐姐吧”秦芷那边忍不住,恨恨的说
秦远程倒是哈哈一乐:“你?就你那三脚猫的功夫,你去是帮你姐姐还是给她添麻烦”
“伯父觉得,不用去帮她吗,秦舒至今未归,我有些担心”方盛说了自己的想法
“哈哈,我这个女儿我知道,她可是精的很,不会以卵击石的。”秦远程端起酒喝了一口:“曹家此事确实是不地道,舒儿也确实有些冲动了,她不知道啊,我与那曹英杰不过是点头的交情,虽说十年,却也没那么深,不值得她跑去质问人家。”
“那秦舒至今未归是被什么绊住了吗,伯父觉得呢,我觉得还是要去寻一寻的罢”方盛有点生气,他觉得秦远程对秦舒有些不上心
“她啊,定是伤心了,这镖局,江湖之中的道理,没她想的简单,估计一时接受不了,去哪里待着自苦呢”秦远程看到方盛好像有点生气,又乐了:“方公子也不必太过担心,今日到凤翔客栈找不见舒儿时,我已派人去寻了”他拍拍方盛的手:“你啊,也对舒儿有些信心,她不会有事的。”
方盛放下心来,也对自己刚才小人之心有些羞愧,摸摸鼻子,敬了秦远程一杯酒,问道:“伯父,您们怎么会到这楼庄来。”
“我们是来看大姐打擂台的!”秦沅此时插进话来,还摆了个招式,很是兴奋,想从凳子上站起来,秦芷见状连忙将他压住,接着道:“前几日姐姐写信回来说要在此处比武,我们姐弟好奇,便央着爹爹带我们来,却没想到姐姐不在”秦芷有些失落担忧,方盛刚想出声安慰两句,那边戏台的戏已唱完,那爷爷已经站在台前谢幕:“各位客官,多谢各位客官赏脸听到现在,小老儿有几句话想说,也许各位客官有听说,今日,是小老儿与孙女在这唱的最后一日,小老儿的孙女,明日就要出阁啦”讲着讲着,这爷爷声音里都带了哭腔:“承蒙回味楼张老板抬爱与回护,今日给大家准备了些香囊,这香囊里的香是孙女儿亲制的,希望大伙儿不要嫌弃,都沾沾喜气。”说着与孙女从后台拿出两个大篮子,连着店小二一块儿,帮着向下抛洒。
这香囊有两种,一种是绣着福字的,一种是绣着小兔子的,那自然是兔子的要可爱一些,秦远程他们这桌掉来了个福字的,秦芷跟秦沅虽是高兴,也盼着能掉个小兔子的过来,这时,前面的那个店小二正好走到旁边,看这桌有小孩子,便抛了个小兔子的过来,掉在了方盛旁边的地上,方盛正想去捡,却听旁边一声:“表哥,快,那边有个兔子的”一支扇子快于方盛压在了那个香囊上,方盛下意识的就抓住了那把扇子,抬头,正对上那扇子的主人,那人衣着华贵,乳白色的衣袍上以金银线绣着松柏暗纹,头上簪着孔雀翎,做的是书生打扮,眼神中却有杀气。不知为何,方盛一见这人,脑中只闪过一个“强”字,顿时生出了攀比之心,原只是一两句话的事,两人却都没有开口的意思,眼神交流之间只有一个意思:“分胜负吧”
那人将扇子一转,那扇子上有倒刺,逼的方盛收了手,再将扇子向下一点,将那香囊勾在手里,方盛哪能让他得手,立刻一掌向他手腕劈去,那人反应飞快,将手腕一转,以扇做剑,从下向方盛的手肘点来,方盛只好向后退,拿出凤鸣刀用刀鞘压下,同时另一只手以指力去弹他拿香囊的另一只手,那人见状不退反进,在扇上灌注内劲向方盛腹部扫去,方盛将凤鸣刀一转去挡他的扇,却还是被他打退几步,那人此时便想收招了,可方盛争斗之心已起哪能轻易放弃,脚上借力,掌变为鹰爪就冲着那人手上香囊而去,那人显然被方盛激怒了,出招也不再留手,此人不知使的什么身法,饭堂狭小他却毫不受影响,瞬间便出了四五招,他出招太快,方盛施展不开疲于抵挡,被他逼的就要退到大门口,那人还要再攻,方盛到底少年气盛,气血上涌,恼怒非常,竟在这回味楼就要拔凤鸣刀,刚拔到一半,不想却被人在手上一推,强行将刀逼回鞘中,是秦远程出手了。
秦远程一手压住方盛的刀,一手握住那人的扇子,以内劲将力卸掉,笑呵呵的说和:“二位少侠,一个香囊而已,不必如此,不必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