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钰去了一个退休大院看望贺爷爷。
说是退休大院,其实是郊区的别墅区,依山傍水,空气清新,这里住的人之前个个位高权重。
姜钰在路上走着时,一位精神抖擞的老爷子看到他,笑着打招呼,“姜钰,来看你爷爷。”
“是啊,李院长。”姜钰笑了下。
这位李院长退位前是最高法院的院长,他的得意门生不少仍在仕途上,他对于学法的姜钰也留意了下。
“叫什么院长,早就退啦。”老爷子笑着摆摆手。
姜钰笑了下,打了招呼后就去了贺爷爷的别墅。
贺爷爷正在打理盆栽,见他来了,忙使唤他来浇水,侍弄花草了一会,到了中午,佣人做好了菜。
祖孙两人一起吃饭,贺爷爷瞧着他端正清冷的样子,心里满意,淡声道:“你寄给我的材料我都看了。”
姜钰沉吟了声。
贺爷爷沉声道:“你当真能放下?你别看住在这里的人各个都乐呵着,有哪个是真的舍得下从前。”
刚才姜钰叫的是李院长,把那老爷子开心的,哪怕退下来后他还是想当院长啊。
“没什么不愿意的,贺家养育我到现在,爷爷爸爸妈妈都对我很好,我已经很知足了。”姜钰眼神清明,“更何况现在我也长大了,不再需要那些来为了撑腰。”
贺爷爷点了下头。
姜钰在爷爷这待了一天,吃完晚饭后才离开。
转眼就到了贺老爷子的寿宴,宴会当天来的人不少,宾客络绎不绝。
温依秋是跟着陆鸣来的,贺琰本来在招呼客人,看到他后,脸色一变。
陆鸣见状,嘴角扬起一抹狡黠的笑,看来温依秋说的没,只要解决掉贺琰,那么姜钰哥就是他的了。
温依秋这次来宴会,除了在贺琰那露露面,还有一个目的,就是接近谢清翳。
和那两人不同,接近谢清翳很困难,他好不容易找到机会。
当他来到贺家,看到那奢华的豪宅,成排的佣人,再看到贺母手上脖颈间的珠宝,旁边贺父西装革履,他眼睛登时就红了。
这些原本都该是他的,他才该被锦衣玉食地养大。
这一切,都被那个人夺走了!
人群有了些骚动,他跟在人群后,来到了旁边的大厅。
钢琴旁坐着一个穿着白衬衫的俊美青年,他双手放在钢琴上,琴声传出,修长手指在黑白键盘上跳动着,高雅的音乐声令人平静沉醉。
姜钰就像是一轮皎月,照亮了许多人。
贺琰和陆鸣眼里只能看到他一人。
温依秋沉浸在琴声的同时,心里的嫉妒酸涩遮掩不住。
宾客们也完全沉浸在琴声中,直到一曲结束才回过神。
姜钰弹的太入神,手指全都磨破了,他正要找纸巾。
手指被人握着,一条手帕包裹住了如玉般的手指,姜钰抬头看到谢清翳,心下恐惧,手抽动了下。
他现在不太习惯谢清翳的气息,总能让他想到那淫糜的夜晚,男人火热的吐息,狰狞粗壮的性器,壁垒分明的肌肉,强势,法推开。
“最近还好吗?”谢清翳面色淡淡,仿佛不在意他的疏离。
“还不。”姜钰点点头,他远离了些,拉开了二人距离。
贺琰叫了声他,挑衅地看了眼谢清翳,伸手要去拉他。
姜钰像是被毒蛇咬到一样,忙避开他的手,“我过去爷爷那了,你们慢聊。”
贺琰惊讶过后,眼里闪过一丝阴霾。
他瞪着谢清翳,低声道:“是不是你对他说了什么?”
谢清翳自己还烦着呢,不过面上不动声色,“你说呢。”
两人刚分开,谢清翳迎面撞上一人,温依秋手里拿着一条染血的手帕,“抱歉,这是刚才那位弹琴的姜先生掉的,没弄脏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