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眠。
清晨时分王爷才将将停歇,储存了半年的东西都交代了出去,阴茎还插在销魂洞里,过多的淫液精水淌了丞相满腿,甚至把整个肚子撑的鼓胀。
丞相哆嗦握着王爷的手,哑着嗓子喊殿下。
——王爷怕他射太多有损精元,他高潮两次后便拿了腰带捆住他阴茎。
丞相身体一向豆腐渣,不拘着他万一出事又是好几个月才能养得好。
王爷吻他鼻翼的汗水,解开束缚给他揉捏着已经涨的青紫的阴茎,憋的太狠一下子出不来,丞相眼眶通红:“殿下,你再摸摸我……”
王爷抚摸着他汗湿的后背吸他硬挺的奶尖,身下已经软下来的阴茎也缓缓抽插着磨丞相的敏感点,手里又不停的撸动那根涨紫的东西,好一会儿丞相才淅淅沥沥的释放出来。
白浊甚至不是一下子释放,跟尿液一样稀薄,断断续续的射了好一会儿才慢慢停止,王爷握着一手精液也丝毫未觉嫌弃,只是将人搂的更紧了一些,微阖双眼揉着他心口:“没事了……”
那样温柔的语气,让丞相有一瞬恍惚。
后来丞相是被王爷抱着下的船,赤足被王爷藏在自己腰间,用手摩挲了好一会儿才渐渐回温,热水沐浴更衣后又歇息了一晚,第二日才让属下过来禀告事物,丞相外出太久,已经让朝臣有些着急。
沉默片刻,丞相突然回过头问:“殿下,可愿跟我一起去看看?”
看什么呢?江南风光还是沿途盛景,不,也许都不是。
——也许丞相只是想让他看看这盛世的开端。
王爷最终还是握住了丞相的手,他的手微凉,让他突兀有种莫名的心悸,他想起来了很多很多事,想起自己的父皇,自己不争气的侄子和自己早逝的大哥——他们看不见这一幕,或许自己可以代替他们去看看。
他们没能做到的事情沈君卿做到了,而这天下的帝王还在为蝇营狗苟费尽心力,甚至不愿来看一眼这千古功绩。
站在龙舟尽头的王爷穿着寻常百姓的粗布麻衣,运河波光粼粼,岸边即是连绵不绝的山脉,他第一次觉得这山河固然美好,也许,也并不是最为重要的。
王爷想了很多,唯一没有想到的是沈君卿竟然晕船。
“……”
晕到什么地步,批公文连笔都拿不稳,召人商议事气若游丝奄奄一息,每次停船之时就是他续命的时候。
王爷甚至怀疑他家傻逼侄子是不是知道沈君卿晕船,所以故意让他巡视运河,好晕死他了事。
每次王爷都不得不默默献出自己的肩膀让沈君卿靠着,跟只猫一样靠着他喘息,动不动捂着心口说自己晕,好难受,喊殿下……
王爷:“……”
还能怎么办?不得给他揉着,日常沈君卿半夜里梦魇,醒来的时候王爷都在给他揉心口,以便让他稍微舒坦一点,揉胸这么涩情的事,当然是揉着揉着就偏离了轨道,向着各种不可描述的方向发展而去。
包括但不仅限于陷入乳交,口交,插入等等,于是巡视不过三个月,沈君卿的奶子就好像又大了一圈,原本王爷一手一只现在已经稍稍有些溢出。
除了没有脂膏润滑的船舱那一次是用的前穴,后头王爷倒更爱丞相的后穴,也说不清为什么就是喜欢弄那里,前面反而是手弄的多。
后面紧致,前面喷王爷一手的水,再欺负沈君卿一根一根舔干净。
直到某一日情至浓时,丞相从情欲中挣扎出来,颤抖着求王爷射进前面,他贴着王爷的耳际,湿热的气息喷洒在王爷耳郭:“我想……给殿下生个孩子……”
王爷依然操着他的后穴,狠命顶着丞相最受不得刺激的那处操弄,丞相紧紧抱着王爷的脖颈,被操的上下颠动,又惶恐不安:“如果……如果殿下不愿就……”
“啊……”
王爷把滚烫的阴茎抽出来,在临近射精的前一瞬插进了丞相的前穴,抵着丞相的宫口喷出浓精。
“好多……殿下……”
王爷把他搂在腿上,低头去咬那对日常在他手里托着白嫩双乳,亲了因为情欲簇红尖挺的奶尖:“这里,以后会有奶吗?”
丞相努力收缩着穴口,抱住王爷埋在胸前的脑袋,声音很轻:“如果殿下喜欢,我可以用药……”
王爷气的狠狠在又软又白的奶子上咬了一口,留下一个微红的牙印,直到丞相含着王爷的精液睡了以后王爷撑在榻边看着这个人。
清俊雅致,惊才绝艳,睡着了也紧攥着他的袖口,仿佛有着某种不安。
他似乎总是如此不安,好像自己随时会把他扔下,王爷把人脸颊边的长发拨开,捏了捏他的耳朵,又把锦被拉上来一些,自己抵在他额头上。
船外的月光洒进船板,满江月光,边群山,沈君卿晕船,夏日炎热夜里江风微凉,吹进来他稍微好受些。
这两日京中的消息传的越来越频繁了,他的侄子终于还是忍不住趁着沈君卿出京开始搞些小动作,他的消息还有延迟,必定比不上沈君卿灵通。
此刻的皇城,恐怕已经彻底拉开了序幕。
到底会鹿死谁手?上辈子是他害了沈君卿,这辈子他已经袖手旁观,结局又是否会有所不同?
年轻的亲王微微合上眼,说的是远离世间尘嚣逍遥自在,可他从出生起就不可能当真远离这一切。
沈君卿能容着他四处去游历山河,他的侄子却未必有那个仁心让他善始善终。
世间的事纷杂难辨,他闭上眼窝进了暖和被窝里——至少此刻软玉温香在怀。
等他睡过去以后身畔的人才睁开眼,眼底清明又复杂,许久,只贴近了他。
上辈子败后的结局他已经看见过了,他是,亲眼看着殿下被赐死的啊……
所以论如何,这一回他都不会再败,哪怕是殿下要他死。
——
八月流火,最热的时候沈君卿连船也不愿意下,又晕船的厉害走不得路,后来还是王爷说想下去看看沿途风景才勉为其难肯下船。
没想到下去没多久就遇见刺客,来者不善人数众多,意在把所有人切割开来再寻人绞杀,王爷是在战场上呆过的人,把丞相交给心腹以后就自己杀出重围。
后来没出什么大事,王爷还假冒成刺客去追踪了半天,这么大规模的刺客果然只有他那个傻逼侄子才干的出来,打听到在江都还有一场投毒以后王爷功成身退溜之大吉,回去的时候是半夜突然想起以前看话本子上说夜袭,于是蒙了面准备半夜逼奸丞相。
结果宏伟大船上灯火通明,精兵铁甲围成铁桶,他好不容易潜进去就看见那个弱不禁风晕船到不行需要他日夜呵护的某人正襟危坐,握剑的手攥的稳稳当当。
王爷:“……”
“找!再去找!”沈君卿声音冰寒,剑尖直抵兵部侍郎额心,杀意几乎凝成实质:“找不到,就都不必回来了!”
气势森然冷酷,像一柄出鞘的利剑,锋芒毕露。
那是他从未见过的,在旁人面前的沈君卿,不是在他身下婉转承欢的沈君卿,也不是疯到要把他囚禁在一方天地却又幻想着一生一世的沈君卿。
而是积威甚重,锋芒毕露,不过弱冠就已经站在权力最顶端的当朝宰相,多智近妖的沈相。
王爷心情格外复杂,他觉得自己好像被沈君卿忽悠瘸了,竟然还担心今天有没有吓到他,所以才决定不继续卧底,今天晚上就回来搂着他以免他魇住难受。
若是没看见这档子事,沈君卿夜里大概率要说难受让他多疼两次,再八爪鱼一样含着他的小王爷睡觉。
而且更糟心的是还有人嚼他舌根,觉得他跟刺客肯定有一腿,是小皇帝暗中指使所用奸计,王爷噎了噎,话可说。
只是论旁人怎么嚼舌根丞相一律不听不应,直到有言官亲信义愤填膺口出不逊,丞相才睁开眼,厉声叫所有人住口。
他威势极重,话音刚落周遭鸦雀声。
心情复杂的王爷准备夜袭的计划终于还是泡汤,因为沈君卿那架势似乎是要彻夜不眠等着消息,甚至拉着一船上下战战兢兢。
王爷把人压在门板结结实实的操了一顿,站着更能感受到船身的摇晃,王爷特意吩咐连夜赶路,几乎不需要他动作,大船行进时的晃动就能让埋在里面的孽根直接操哭丞相。
王爷咬着他的耳垂,咬牙切齿:“不是说晕船吗?还晕不晕?”
丞相哪里说的出来话,被撞在穴心里只有破碎的呻吟呜咽,最后被王爷硬生生操到站着尿出来。
情到深处时王爷抱着他和风细雨的弄他,问他:“沈君卿,若是这江山和我只能选一个,你要什么?”
丞相被翻过来脊背靠在门板上,圈着王爷的脖颈,从破碎的呻吟里抽出一缕神智问为什么。
王爷掐住他的腰狠狠嵌进宫腔里,在黑暗里死死盯着他:“别问为什么,你答就是。”
丞相就趁着月色看着他,他的眼睛被月光映的极亮,亮的王爷甚至能在他的眼中看见自己,不知是在期待些什么,又在惶恐着什么。
许久,他抖着手缓缓抚摸上王爷的面庞,哑声道:“殿下当真不知道吗?”
他合上眼帘,遮住里面炽热到疯狂的贪婪和渴求,一字一句:“我以为殿下会知道的……”
“我所求所愿,唯有殿下一人而已。”
这句话他说的郑重比,好似把所有的勇气一瞬用尽,甚至连身体的欲望在这句话面前都变得足轻重。
很久,他才听见一声喟叹,王爷凑近他耳边亲吻他的眼角:“沈君卿,你这样,我会当真。”
嘴唇的温度覆在眼角,王爷才意识到他竟然哭了,干涩的液体被王爷吮进嘴里,所尝皆是苦涩,就像他们这混混沌沌数十载。
丞相自己坐下去快速动作,插进宫腔的快感和疼痛让他忍不住仰起脖颈,他疯狂的渴求,又受不住的惊喘:“啊……我只怕殿下……不当真……”
九月重阳之时丞相决定提前回皇城,王爷也收到旧部信件,皇城内斗彻底摆上明面,澹台已经亲自去找他的旧部借兵,或许就要再起干戈。
十月末,秋风萧瑟,皇城传来密信,沈君卿,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