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武德英心里还有个隐秘的想法,田蔡那时候经常在外面跑,知道的消息肯定比困在牛棚的她要多,是不是外面早就有了运动要结束的苗头?
为什么田蔡就不能提醒提醒她,如果早知道运动几年后会结束,她的孩子怎么会死?
甚至这种怨恨在群众日报刊登了田蔡的事迹后达到顶峰。
她居然如此厉害,根本不仅仅是武德英以为的村医。
那她为什么要到处跑,如果自己流产时候她在村里,是不是她的孩子还能保住?
武德英已经精神乱了,她觉得一切都是田蔡的问题,是别人的问题。
她觉得所有人都有,甚至有时候会怨恨岳长明,为什么他不能早点发现自己怀孕,为什么他不能多给自己一些关心。
怨恨鞠雯婷,为什么住在同一个房间,却不能发现她怀孕了,之后为什么不能在她有流产意向的时候阻止她?
武德英从来不觉得自己有,更不想从自己身上找原因。
“哈,哈哈,哈哈哈……”她说着说着忽然笑了起来,双手死死的薅住自己头发,“你们都是刽子手,你们都会不得好死!”
“就是你,是你害了我的孩子,都是你的,你不得好死!”
武德英笑着笑着忽然停下来,双眸直直的看向田蔡,眼里刻骨的恨意仿佛要冲出来。
她什么也听不进去,一心只知道将所有的事情都怪罪在田蔡身上。
田蔡看她这样可以肯定,武德英的精神已经出现了问题。
趁着她出门的空档,在门外听得心痛难当的岳长明忽然闯了进来,他一把抱住在拉扯自己头发的武德英。
“阿英,你看看我,我是长明啊——”
“阿英,我不喜欢孩子,咱们以后不要孩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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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德英的事情只是让田蔡觉得唏嘘,却并不会有任何负疚感。
她当时已经做了自己能做的,并不觉得有任何问题。
她更不会拿别人的误惩罚自己。
整理好心情后田蔡继续研究抗癌药,她的药方经过反复验证,很快就要投产了。
升级过的药方效果比之前好了很多,按疗程服药一段时间后对肺癌有明显疗效。
如果病人只是轻症肺癌,服药三个月后基本痊愈,而中症需要服药时间更久一些,要是能配合针灸则会快很多。
至于重症患者,则需要搭配田蔡推出的针灸手法进行针灸治疗,同时搭配服药,大约半年也能恢复轻症。
关于使用的针灸手法,田蔡特意在军总医院开班授课,将行针方法详详细细、毫不藏私的讲给大家。
那段时间田蔡在病房为病人针灸时,病床周围都围满了前来学习的医生。
这种情况直到两个月后才稍微好一些。
军总医院研制出肺癌康的消息一经刊登在群众日报上,全国各地的患者都沸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