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看到郭文秀红肿的眼,王秘书实在没忍住,趁着午休时间办公室没人,将写了田蔡地址的纸条递了过去。
郭文秀抬头,用目光询问他这是什么。
“去看看吧,”王秘书推了推眼镜,眼里带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关心,“听说这个大夫虽然岁数不大,医术却很是不,很多疑难杂症卫生院没办法的,都被她几副汤药就治好了。”
这话虽然有夸大的成分,不过现在郭文秀就需要这种夸大,她精神绷紧得像一根弦,如果不能有点进展,王秘书怕她挺不过去这道坎。
郭文秀却没接,自己的病市医院都没什么办法,何况一个乡下医生。
王秘书看她那样就知道不信,他往外看了看,见没人往这边来,这才快速的小声说道,“之前于师长都快不行了,就是这个大夫给救回来的。”
郭文秀听了,眼里闪过一抹希冀,他们在县委工作的人看得最是清楚,之前于师长都已经病得起不来炕了,消息再瞒着也有一丝风声透出来,结果消失一段时间突然就好了。
大家都猜测是碰到好大夫了,如果是治好于师长的大夫,郭文秀觉得自己还有希望,她咬唇点了点头,将纸条接了过来。
“前进公社北山大队。”
这天,田蔡接诊了一位特殊的病人。
之所以说这人特殊,是她跟以往看病的人不一样,以往看病人只是觉得自己不舒服才过来看诊,是哪里的病症都是田蔡诊脉过后才告知的,而这人是带着自己的诊断书过来的。
田蔡将手里的诊断书放在桌子上,重新看向面前的女人。
女人姓郭,并不愿意跟田蔡透露姓名,只让田蔡称呼她郭同志,看上去大概三十多岁,微垂着眼,不拘言笑,双颊有不少褐色斑点,整个人看上去很没精神。
田蔡还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病人,诊断书上面的红章印的是向阳市医院,已经确诊肝炎一年了。
“你都有什么症状?”田蔡视线从女人身上划过,目光在她颈部和手背的蜘蛛痣上顿了顿。
“之前就浑身没劲儿,还有些涨肚,不知道是不是涨肚引起的,就看见什么都不想吃,有时候这里疼,各种不舒服加在一起,这才去医院检查了,当时就确诊是肝炎,之后就开始治疗。”女人平静波的说道。
田蔡问了几个问题后,又上手给她把了脉,脉弦细滑数,舌苔发红。
西医上将肝炎的类型分成好几种,比如甲型、乙型、丙型、病毒性、酒精性、脂肪性肝炎等等等等,中医就不是这样,像郭同志这样的,辩证为肝肾阴虚,波及脾胃,邪毒炽盛。
中医将病毒称为邪毒,很多病症都算是邪毒入侵产生的症状,只是邪毒攻击的部位不同引起的症状不同,所以这种情况要先养肝护脾疏肝,佐以解毒,按开出的药方服用大概两周,就能感觉到明显效果。
这还是只喝汤药的效果,再佐以针灸会见效更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