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交给我!”
……
于是当天下午田蔡提前停止接诊,将手里的病人都处理完后径直去了车司令的病房。
蒋飞鹏已经在里面等着了。
“麻烦你了,小田大夫,”车司令温和的道,“我这把老骨头暂时还不能倒下。”
田蔡决定将情况和两人说清楚,至于说完以后还要不要做,选择权就放在两人手里了。
“按照现在的治疗方法,再有一个星期左右就能恢复到之前的身体状态,说是这么说,实际上身体内部情况肯定比以前更好。
但如果按照新方法,增强药性,同时强制增加身体的吸收能力,这里面就讲究‘强制’二字,中医讲究顺其自然,这份强制就会导致身体出现相应的副作用,最直接的就是没办法凭借药物将心脏功能恢复到最佳状态了,而且是以后都不能了。”
“如果将来想要彻底治愈心衰竭,大概除了更换心脏以外没有其他办法。”
就算田蔡手里有露水加持也不能了,可见这份“强制”带来的伤害有多大。
车司令悠悠叹了口气,“这才对嘛,任何事情都是相对的,哪那么多天上掉馅饼的好事,没事,我都已经这个岁数了,只要能将手里这些事情做完,也没什么遗憾了。”
田蔡点点头,“那咱们就开始了。”
“开始吧!”
田蔡这次采用的是足浴加针灸的方式,足浴的药材也是她精挑细选的,里面还滴入了露水增强药效,再加上她的针法,只能是强上加强。
心衰病人不适合泡澡,如果非要泡澡就不能用太热的水,而药浴需要的水温都比较高,田蔡思虑再三,还是决定将其换成足浴方式,为了效果不打折,只能在其中加入露水了。
很快,车司令的腿上就扎满了银针。
就连之后喝的汤药,田蔡也更换了药方,药效更加霸道,喝完药以后的针灸也更重要。
要让这药进入人体后按照她想要的路线行进,而且在一定程度上削弱它对身体的伤害,让对身体有益的那部分直击患处。
这是田蔡今天在听蒋飞鹏说了情况后第一时间想到的针法,这套针法是蔡家医书最后几页记录的,而且这套针法分成好几个部分,这只是其中一个小部分。
田蔡在聊时候研究过这套针法,但也不知道是她悟性不够还是没人教导的原因,她只学会了不到五分之一。
这会儿针扎在车司令身上,感受着药效按照自己的行针方向流淌,是一件很神奇的事情。
也是这瞬间,让田蔡对之前一直不懂的某些地方,好像有了不一样的感觉。
很快,这次扎针结束了,车司令动了动身子,双腿比之前有力很多,他试着迈了几步,走路也比之前顺畅很多。
车司令没忍住,一连在屋里走了好几圈,直到额头冒汗才停下,他用袖子抹了把汗,不由得朝田蔡竖起大拇指,“这双腿总算有劲儿了!”
前几天车司令就已经能走了,只是走几步总要歇歇,身上依旧没什么力气,但是这会儿他能明显感觉跟之前的巨大差别,心下对两天恢复更有信心了。